唐曼没有想到,杂草中,有一口棺材,棺材是扯皮蒙棺。
“其它的是画上去的,蒙棺是真的皮蒙上去的。”唐曼说。
“对呀,我做的就是肤画,离开皮肤,不成画儿。”
“我这是犯法。”唐曼说。
“我没犯法,我再说一遍,我给不少人做了肤画,都是自己的皮肤,他们愿意,其实,一幅画儿,拉皮,一厘米足够,我的手法,只用零点五,就能成一幅人像画儿,我就留下零点五,存着,这个不犯法。”任意得意的说。
“嗯,不过你小心点,这种事情少干。”唐曼从画室出来,没有再呆着,回家。
唐曼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别人介绍的,有一个活儿,明天入棺。
这就是野活。
“对不起,不接。”唐曼挂了电话。
那个电话又打过来,唐曼没有接。
野活,讲究的事情很多,这种活儿,没有介绍人,是不会去的。
野活最容易出现问题,出现问题了,介绍人就周旋,家属的情绪都不是很稳定,没有介绍人,或者是中间人,出了事情,很容易被打个半死,谁也不保证,这种活儿不会出现问题。
可西西打来了电话,唐曼接了,说了
那活儿,找到她了。
“关系怎么样?”唐曼问。
“同学的父亲,可以放心做。”可西西说。
“你完全可以做的。”唐曼说。
“人家是指名道姓的,就找您唐大化妆师,我是不行。”可西西说。
“那我就去。”
唐曼打了那个电话,让发了定位。
唐曼拎着化妆箱,下楼,因为喝了酒,打车到北沟村。
北沟村打车半个小时就到了,过一条河,就到了,是平房区。
车进不去,唐曼下车走。
胡同很多,有点乱套。
唐曼看着手机走,越走越远,就反向走,也是越走越远。
唐曼就站住了,打电话,手机没信号,这不可能,这儿应该是有信号的,但是没有。
唐曼想往回走,走到村口,再重新进来。
这个时候就是乱套了,没有门牌号。
唐曼是实在没办法了,看着一户人家,灯亮着,就敲院门。
有人出来问是谁,唐曼说,打听一下,谁家死人了。
唐曼也不知道怎么说,这北沟村没有门牌号。
“你家才死人了呢?滚。”一个男人骂着。
唐曼马上就跑了几步,男人没有开门。
这怎么问?
唐曼在胡同的一块石头上会下了,
抽烟。
唐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唐曼开了鬼眼,看到鬼打墙,自己看到的墙是假的,就在这一片绕圈子了。
唐曼直咬牙。
在火葬场呆久的人,阴气重,大多数人都遇到过非常奇怪的事情。
唐曼直接过鬼墙,到了那家。
家属不是太高兴,晚了一个多小时。
唐曼没解释。
尸体用冰镇着。
唐曼掀开尸布,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唐曼问。
“被藏獒给撕的。”家属说。
唐曼盖上了尸布。
“现在是十点钟,我需要一个助手,到这儿需要四十分钟,不会耽误明天早晨入葬的。”唐曼说。
“好吧!”
唐曼给将新新打电话,让她拎着化妆箱到北沟村来。
唐曼确实是有点偏着将新新了。
这个活儿,将新新没有遇到过。
将新新来了,唐曼到沟口接的,怕她遇到自己的那种情况。
进院,唐曼和家属说了,外面的声音要小,哀乐暂时关掉,时间需要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
门关上,换上工作服。
把工具摆好,唐曼说:“你来。”
将新新把尸布掀开,一惊。
“清理伤口,然后缝合,缺少的部分,上尸泥,记住了,不
要强拉,到时候,面部的表情会改变的。”唐曼说。
家属不要求身体的处理,只是脸部。
缝合,唐曼教过将新新,阴一针,阳一针,最后留的是单数,就是阴针。
将新新缝合了三处,最后一处,留出的真竟然是双数。
唐曼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搞的?”
唐曼拆线,重新缝合,最后是单数。
突然,死者咳嗽了一声,将新新尖叫一声,实在是太大了。
家属进来了。
“尸咳,就是咳嗽了,身体内的气,身体下面是冰,上面热,冷热一顶,顶到喉咙了。”唐曼说。
家属没说什么出去了。
唐曼也被将新新的尖叫吓得一哆嗦,惊尸也是可怕的。
唐曼让将新新一边坐着休息。
唐曼处理缺肉的部分,然后上妆。
淡妆浓上,相得益彰。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唐曼说,收拾工具。
唐曼坐下,将新新收拾着,手还在哆嗦着。
死者的尸咳,其实也是不多,冷不丁的一声,也是吓人。
他们出来,家属进去。
家属进去看了,几分钟后出来,拿了黑包,给了将新新。
她们拎着化妆箱,将新新的车就停在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