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林男没有冲着唐礼来,竟然把化妆师何敏给打了,抽了三个大嘴巴子。
何敏在吃早餐,大家到场子之后,都是有安排的,上台的就忙着第一个妆,下台再吃,这是轮流的,形成了一个规矩了。
何敏四十多了,人也老实,这让唐曼是非常的生气,这是杀鸡儆猴,可是你找一个老实人下手,这也太过分了,如果找了董礼,也许唐曼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
唐曼直接给局办公室主任打了电话。
局办公室主任过来了。
“主任,这件事可不要看成小事,我不是管不了,林男现在是凌驾于我之上,我不想把矛盾扩大了,所以不得不把您请来。”唐曼说。
“我知道,这里面挺复杂的,来的时候局长跟我说了。”主任说。
去化妆师办公室,何敏脸都肿了,这下手也是太狠了。
其它的化妆师不干了,都停台了,家属也闹上了。
“何师傅兢兢业业的,人也老实,凭什么打人家?早晨六点就到场子,来了我们自行安排,没有耽误工作,吃早饭怎么了……”一名化妆师说。
其它的也说话。
唐曼是一句话也不说。
主任也是气坏了,打得太重了。
“安排人,送何师傅去医院检查,林男暂时停止工作,其它的师傅
,给我点面子,上台。”主任说。
其它的人都看唐曼。
“好了,大家工作,都小心点,我会给何师傅一个公平的,也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的。”唐曼说完,都去工作了。
进办公室,林男就进来了。
“什么意思?”林男问。
“林男,你暂时停止工作,就今天的事情,写一个书面的说明,然后到局里去。”主任走了。
林男就冲着唐曼来了。
“你跟我说不着。”唐曼没理她。
唐曼去检查工作,这个时候大家都有情绪,最害怕出现问题。
中午,唐曼在群里通知,一切照旧,下班。
唐曼和董礼去何敏家看何敏。
何敏家的情况是太糟糕了,老的不能动,丈夫身体也不好。
“何师傅,今天的事情,您也别着急,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唐曼说。
“算了,唐场长,您对我挺照顾的,平时请个假什么的,你从来没扣过我钱,我也不想给您找麻烦,今天我不应该吃早点……”何敏说。
“何师傅,是她打的你,你有什么错?我也吃了,唐场长也吃了,这件事,没完,如果明天不拿出一个说法来,就报警。”董礼急了。
“董礼,我知道你心疼姐,也没打怎么样,算了。”何敏说。
“你是太老实了,你看我怎么弄她……
”董礼是义愤填膺。
“有你什么事儿?何师傅,我来处理,你别想多了。”唐曼说。
唐曼给何敏拿了一千块钱,就走。
何敏追挺远的,不要这钱。
上车,唐曼和董礼到小区外面,给竹子打电话。
竹子下来,上车说:“你们不能回去,小区业主竟然排班,看着。”
唐曼没说话,开车去寒舍。
吃饭的时候,唐曼说:“我想在火葬场对面开一个小店,叫寒食,我们场子的人,早晨起得太早,吃饭成问题,食堂不开了,因为大家很少在那儿吃饭。”
“那就开。”竹子说。
“不行,我不能开,有规定。”唐曼说。
“那我来帮你弄。”竹子说。
“还有,你给我请外面的人,把家里的东西,一天弄点,搬出来,搬到古街去,搬那些紧张的东西,家具,电器就不动了。”唐曼说。
“嗯,是得搬,不然那些人都有可能撬门。”竹子说。
吃过饭,回古街休息。
唐曼快四点起来的,董礼在追剧。
唐曼拿出书,要看书,手机响了。
“唐曼,那声音已经让我受不了,感觉自己在疯了,而且会出现一个梦境,就是沙漠,沙漠中,处处是白骨,一堆一堆的……”洪好说着。
唐曼听着,她知道,这音乐恐怕是要命的。
“
你问问其它的同学。”唐曼说。
“我问过了,他们一样,他们开始害怕了,让我求你,把这一切停止,他们说,对不起,他们不应该耍你。”洪好说。
“洪好,别害怕,我这边也想想办法。”唐曼说。
唐曼挂了电话,知道要麻烦了。
“你老实在家里呆着,我出去有点事儿。”唐曼说完就走了。
唐曼去刘举那儿,说了发生的事情。
“这事到是挺奇怪的,你把音乐给我听听。”刘举说。
唐曼把手机录的声音放给刘举听。
刘举听完,沉默了半天。
“十怨。”刘举说。
“没听说过。”唐曼说。
“这十怨的曲子是北方一个小国的曲子,有千年了,几乎是没有人知道,当年这个小国被其它的国欺凌,眼看着就要灭国了,他们的成年男人几乎打得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老人,女人,还有九十九个孩子,这九十九个孩子出了城,站成排,往外走,他们要保护自己的家园,可是侵略者并没有手下留情……没有一个孩子活下来,那小国灭亡,苟活下来的人,用了三年的时候,编了《十怨》的曲子,九十九个孩子的怨魂,十怨,怨天,怨地,怨不公,怨爹,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