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找来的这个女人看上去脏兮兮。
她的脸上、手上都沾满了黄泥、黑灰。
看上去不是邋遢，也不是长久不洗，倒像是故意抹上去的。
她的视力好像不太好，看人的时候显得有些呆。
祁山一把拽过女人，扯着她身上的兽皮擦了擦手：“呶，你看，白吧？”
女人年纪不大，被祁山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
浑身哆嗦，小声“啊啊”地叫唤。
伸出来的手使劲想要往后缩，像是被烫着了。
姜羽瞥了一眼。
事实上他刚才第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
这个女人很白。
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白。
白到可以看到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她的脸、眉毛、头发都是白色！
甚至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一种极致的白！
这种情况，姜羽都不用开启【医术-望闻切】就确定了。
白化病！
让他诧异的是在原始社会居然见到这么大只的白化病人！
要知道，白化病人畏惧强光，皮肤极其容易过敏，并发症也很多。
【医术-望闻切】启动。
【白化病、双眼损伤、双眼散光、皮肤损伤、失声、贫血……】
好家伙，这一个瘦竹竿一样的女人，身上居然有十一种病！
她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求生的意志？
就这么一直往身上抹泥巴，防晒？
姜羽震惊了。
这可是原始社会，她能活到这么大，堪称奇迹！
不知道系统能不能治这病。
不能治的话就可惜了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是那么黑的。
虽说此时的她看着瘦骨嶙峋，像个骨架子。
但至少额头高洁，鼻梁高高，底子不算丑。
能治好的话留在身边，就算不用当老婆，至少也不用每天看着奥德彪版卡戴珊那么糟心。
千篇一律的黑，需要突如其来的白来缓解视觉疲劳。
“系统，白化病能治吗？”
【能】
姜羽心中有数了。
正准备开口，系统又自动弹出界面：【白化病属稀有疾病，治愈会有额外积分奖励】
“还有额外奖励！”
姜羽暗暗点头，有了决定。
他看向祁山：“她多大了？”
“十四。”
“十四！”
还是个孩子……
当然，是放在前世。
放在这个时代，不出意外的话，都可以嫁人生孩子了。
姜羽又问：“叫什么名字？”
祁山摇头：“没有名字，她不会说话，都叫她哑巴。”
“哑巴……”
姜羽默然。
想想也是，得了这种病，还是哑巴，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还能奢望什么！
姜羽很好奇，这样一个病人，怎么会成为奴隶。
照理说部落不养闲人的。
祁山恨恨说道：“我们炎龙部跟山北的部落打猎起了冲突，掳来了战士。
换俘虏的时候他们选择以人换人，说是部落实在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以换了。
我当时也没在意。
结果他们就把这哑巴女人抹了黑脸黑手，混在人群里送了过来……”
姜羽大致明白了事情始末。
作为族人，山北的部落无故是肯定不能残杀同族的。
恰逢换俘虏，她就被送了过来。
按照祁山最初的打算，是让这小哑巴给部落的某个成年男人当老婆。
结果发现她一身白，还不会说话，就没人愿意要她了。
祁山派人去山北理论，想要送回去。
结果山北的部落死活不认账，整个部落统一口径说没这么个人。
祁山大感晦气，只得留下她。
这种女人，也没机会送出去，就只好在部落里当奴隶了。
至于女人的白化病跟一些并发症反应，祁山只字未提——谁有功夫去管一个奴隶身体好坏？
“可怜的女人。”
姜羽心道。
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你说的白的女人就是她？”
祁山点头：“是啊，就是她。
姜羽，你看她这么瘦，晃悠的，一阵风就能吹倒，压根不好生养。
你看看怎么样，不行的话就只能去别的部落，或者去廛市去换了。”
姜羽点头：“是不是我留下她了，她就是我的了？”
“当然！”
“好，就她了。”
“啊？”
祁山错愕，“这样的女人……”
他摇了摇头，一个奴隶而已。
这么瘦弱，还能经得起姜羽折腾？
祁虎可都不是他对手！
但说到底这样的女人只是一个奴隶，就算死了又能怎么样？
“好！”
祁山转向女人，“小哑巴，你命够好的，他是我炎龙部的巫医！
好好伺候着！
要是能把巫医伺候好了，以后你就有福了，听到没有？”
小哑巴浑身哆嗦，脸上神色居然不是惊喜，而是惊恐！
因为她听说过，炎龙部的巫医狐岐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