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四皇子赵弘礼看向工部尚书陈谋,威严道:“陈大人,本王上次给你说三日之期,你可考虑好了?”
“下官考虑好了。”
“哦?将神魔兵刃的下落说出来吧。”
“恕臣绝不从命,此乃魏国百年大计,岂能毁于一人之手?”陈谋铿锵有力说道:“此举于天下无益。”
“你……”四皇子赵弘礼猛然站起道:“好好好,看来陈大人是条汉子,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与天牢里的刑具哪个更硬。来人,将陈谋打入天牢,让他清醒清醒。”
在四皇子的命令之下,很快就有侍卫冲进来,将陈谋拖走。
陈谋却是傲然道:“不用,我自己走。”
朝堂之上出现了一丝哗然,让四皇子赵弘礼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肃静!”
四皇子赵弘礼平息了心中的不满,开始了下一个议题,他中气十足道:“霍治何在?”
大殿之上的霍治,站出来道:“臣在。”
赵弘礼宣布道:“霍爱卿乃我朝之栋梁,其才华与忠诚并重,对我朝贡献良多。今封霍治为中车府令,望其能继续为我朝效力,以尽其才智。”
“谢殿下。”
中车府令以级别而论只算是中级官吏,不过由于中车府令是宫中禁内的车府令,职务相当于皇帝的侍从车马班长,负责皇帝的车马管理和出行随驾,甚至亲自为皇帝驾御,职位至关紧要,非皇帝绝对信任的腹心侧近不能担当。
眼下赵弘礼将霍治封为中车府令,显然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安危考虑。
这都是内定好的事,眼下赵弘礼掌握着大阵的部分威能,不少人都不敢造次,选择观望。
册封了霍治的职位后,赵弘礼又接连提拔了几个支持他的心腹,又插入一些正一宫出身的官吏,如此才结束了他
远在大梁之外的阳城附近,七皇子瑞王的车马在官道上缓缓推进。
队伍的最中间位置,有一辆奢华的马车随着地面的凹凸不平,轻轻摇晃着,挂在车厢上铜铃也随之颤动,时强时弱,发出悦耳的铃音。
坐在马车中的七皇子赵弘盛却是没有任何兴致,只觉得这铃音异常的刺耳烦躁。
他拉开车帘问道:“我们到哪儿了?”
“回殿下,我们刚过阳城,到封地差不多还要大半个月。”
赵弘盛闻言默不作声,没有再言,情绪显得异常低落。
他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会如此,不愿意相信他。
要是父皇但凡相信他一点,他也不用离开大梁去那种苦寒的边疆之地。
车马前方,有一条小河。
小河中间则有当地人用松树捆绑在一起,铺成的简易木桥,长达十几米。
七皇子赵弘盛的车马驶入木桥之上。
车轮滚动,木桥仿佛经受了莫大的重量,不断发出吱呀的动静。
当车马行到木桥中央的时候,桥面突然一塌。
“保护殿下。”
有侍卫急忙勒马,护住了马车。
而许多侍卫来不及反应,纷纷掉入河中。
就在此时,桥面的上空传来的破空之音。
“是箭矢,防御!”
有守卫
咻咻咻。
箭矢如雨下,不是仆从躲避不及,纷纷中箭而倒。
“这是魏军的箭!!!”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箭矢,魏军的箭怎么会在这里?”坐在马车中的七皇子赵弘盛慌张道。
“殿下,是有人冲着我们来的,快走!”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轰!
一道剑光闪过。
整个车厢轰然劈成了两半,车厢向两侧纷纷散架,坠落在河中,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坐在马车中的七皇子赵弘盛,他在面对这突然的袭击躲避不及,被这道剑光扫中。
只见从他的眉心处,渗出了一颗颗细微的血珠,然后这道血珠从额头延伸到了鼻子,下巴,脖子,胸口……
噗嗤一声闷响。
七皇子赵弘盛向后一倒,变成了两半,肝脑涂地。
身边的侍卫见到这一幕,厉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你可以知道你们犯下何等的大罪?”
“云华派武丹境的武夫?”
半空中,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修长男子,脚下踏着一道剑光,缓缓朝他们靠近。
男子双手负背,脸色却是异常苍白,毫无血色,宛如一具死尸。
他的身后,有一柄霜色的剑不断浮沉着,与一道大河法相融为了一体,在其中不断游走。
“武胆境……六品?……”
奉命守护七皇子赵宏盛的云华派武丹境武夫,见到这一幕,脸上大变。
面对一个武胆境的武夫,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你猜错了,我是武胆……九品!”
身穿黑袍的男子,嘴巴没有张开,雄浑而空灵的嗓音却凭空出现,就好像一位神灵在人的神识中说话一般。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霜色宝剑冲天而起,一斩而下,宛如一条银色的神龙。
一刹那间,狂暴的戾气混在剑光中充斥在四周,迎着这对车马众人一落而下。
云华派武胆境武夫露出绝望的表情。
他是武胆一品的修为,然而面对这道剑光的时候,没有任何躲避的可能。
刺啦!
暴虐的气息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