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让对方收入囊中,两大王朝都说灰地沼泽是属于自己的地盘,两边争论不休,于是便出兵大打出手。
总之都是上层社会的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发动战争,而最后受苦受难的也只有底下的老百姓。
埋好两具尸体,沈意用地上的积雪清洗了一下爪子,这时鹤见初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主人……你跑去哪了?”
“这呢。”
他翻过篱笆从院子里出来,在外面鹤见初云已经骑上了马。
“走了。”
“你找到秤了?”
“嗯,找到了。”她拿出刚在村民屋里找到一杆秤给他看了看,沈意点点头,化作一团光芒钻进了她的意识空间中。
忍受住命神进入体内带来的短暂剧痛,鹤见初云呼出一口白气,一只手摁着地图,另一只手捏着缰绳的同时拿着罗盘,让身下绝影向前走去,不过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而沈意一进入意识空间,就无聊地做起自转运动,不多时抽空看了一眼神台方向。
这几天他都没管神台,
这些东西,是沈意在意识空间中唯一的娱乐方式,他没有想之前那样一口气把这些红黄细丝吞食赶紧,而是一根一根逗弄着玩,也不亏自己攒了这么久。
没多久,
像前世吃的酸浆小果一样。
“老妖婆。”
“怎么了?”
“要是你还能契约一只命神就好了。”
“……”
“最好是像金秋兽那种长得可爱的那种就好。”
“为什么?”
“我好想有一只猫撸。”
“……可人只能契约一只命神,想要再契约一只我也无法沟通告问石啊。”
“真无聊……”沈意身体一斜漂浮起来,但后面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说道:“老妖婆,要不你装个尾巴戴上猫耳朵让我撸好了?”
“……”
外面的鹤见初云直接不说话了,对沈意的话语装做没听见。
玄厉心里面装得都是什么啊?
自己是人,最多也是他嘴里说的女仆,根本不是宠物!
“老妖婆。”
“老妖婆!”
“你给我说话!”
“……你……我没有尾巴,也没有猫耳朵。”
“你不会买来戴上啊?”
“哪里买?”
“呃……好像是哦,没人卖这些,算了,以后找人做一套出来,嘿嘿嘿,老妖婆要变猫娘咯。”
鹤见初云松了一口气,但沈意那充满期待的嘿笑声她听得实在刺耳,干脆趴在马脖子上,将身上披着的裘衣往上拉了拉,然后闭上眼睛让沈意以为自己在睡觉。
他也不说话了,把爪子伸进神台中一边逗弄着红黄细丝一边盘算着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神台看久了自己都快把灰白色当成白色的了。
马匹迎着风雪一连走了十几里的路,突然前方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鹤见初云连忙睁开眼抬起头望去。
只见前面分叉出去的坡道上,竟然行驶下来一辆由两匹马拉着的囚车,囚车前面坐着两人,前后一共有四人骑着马护送着。
六人都穿着红色的衣服,外面还披上了一层黑色的褂甲,这样的装扮,鹤见初云和沈意都见过,是吏卒。
看这架势,还有他们出现的地方,怕是刚刚剿匪归来。
本来鹤见初云想把桃山村发生的事情与这些吏卒们说一遍,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缰绳使马匹往路边靠了靠。
同样的,那六名吏卒看到她的瞬间眼神也变了,好像很警惕她,一个个将手摸到腰间佩刀上。
空气变得有些凝固,为了不惹麻烦,鹤见初云什么动作都没有,就这样安静地骑马往前走。
在从囚车旁边走过时,她转头看了一眼囚笼里关着的人,那人身上传着白色松散的囚服,脚铐没戴,脖子上也没有枷锁,只有双手被绳子绑住并且固定在身后笼架上,然后就是嘴巴被一块白布遮住,嘴里好像还塞了些东西。
他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坐在草堆上就好像路边乞讨的乞丐一样,被冻得瑟瑟发抖。
在鹤见初云看向他时,他也抬起头看来,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长得很一般,下巴上有一颗显眼的黑痣。
双方目光对视在一起,但很快就错开了。
驾驶囚车的人这时用力拍了下囚笼的木架子,冷着声音对里面的囚犯喝道:“给我老实点!”
转过头,鹤见初云的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样子她看着有些熟悉,但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沈意也有同样的感觉,疑惑道:“这人看着好眼熟啊,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你也觉得眼熟?”
“嗯,你再好好看一眼,我想想是谁来着……”
听着沈意的话,她又转头看了一眼,而那“囚犯”也望着她在努力回忆什么。
这次,她的视线集中在他下巴那颗痣上,下一秒,死去的记忆终于复活了。
“我想起来,是他!”
“我靠,这不是我们进丰禾镇之前在马车看你那男的吗。”
“奇怪,他怎么变成这个样了……”
“鬼知道呢,这不就是富家公子嘛,出去坐马车,回来坐囚车,突出一个为所欲为。”
“……”
在她和沈意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囚犯后没多久,对方也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