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回头我们去省城办事,都能帮你送个信儿。”
那边,徐守忠也劝陈瑞卿,让他不用那么小心。
“真不用麻烦了,等以后有机会,自然能见到。”
这矿上也不是绝对安全,陈瑞卿担心隔墙有耳,哪里敢多说?
闻言,屋里其他人都叹了口气。
盛希平还想说什么呢,这时候那个小张端着托盘进来了,给每个人都倒了茶。
这么一打岔,盛希平的话也就没办法往下说了。
“老徐啊,咱也挺长时间没聚了吧?那啥,晚上你有空没?
正好我这小老弟儿来了,咱晚上凑一局儿,喝两杯啊?”
乔永良大概能猜出来陈瑞卿因为什么不肯说,也看出来了盛希平的心急,索性就提议道。
“没外人,就咱几个,加上老赵,你看咋样儿?”
乔永良这话虽然是对徐守忠说的,可看的却是陈瑞卿。
徐守忠能当上这么大个金矿的书记,那是一般人么?当时就明白了乔永良的意思。
这徐守忠对陈瑞卿十分欣赏,这种人才,走到哪里都是宝贝疙瘩。
为了留住陈瑞卿,徐守忠当然乐意帮忙了。
“行啊,正好,我也有些日子没瞧见老赵了。
那咱就说定了啊,今晚上去你家,咱喝点儿,好好唠会儿。”
徐守忠朝着乔永良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啥意思了。
“得嘞,希平老弟,你这人也见着了,咱还得回林场去。
走吧,晚上老徐去我家,有啥事儿咱晚上一边儿喝一边儿聊。”乔永良朝着盛希平使了个眼色。
盛希平会意,立刻起身,“徐书记,陈工,打扰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回头再说。”
当着小张的面儿,盛希平也称呼陈瑞卿为陈工。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还有事情要忙,不出去送你们了啊。
张儿,替我送送乔场长和盛同志。”徐守忠挥挥手,示意小张。
小张含笑点头,跟着乔永良和盛希平一起出来,直接送到矿场大门外,看着他们上了汽车。
“乔场长,得空常来。”
“行,你回去吧,有空去我们林场坐坐啊。”
乔永良上车,朝着小张挥挥手,然后司机开车,一行人离开夹皮沟金矿,继续往黄泥河林场走。
“咋样儿?见着人了没有?是你想找的那个么?”赵敏初倚在座位上迷瞪着,随口问道。
“多亏了赵书记和乔场长,陈哥就是我要找的人。”
盛希平笑笑回道,不管咋说,能见到人就好。
“老赵,晚上来我家啊,我跟老徐说好了,晚上咱再凑一局儿,顺道帮帮我小老弟儿和瑞卿。”
乔永良上车后,也倚着座位迷瞪着,闭上眼睛之前,跟赵敏初嘟囔了句。
赵敏初轻哼一声儿,“哼,早就知道你要干啥了。
瞧见没?我刚才让小刘去买的熟食,今晚上让弟妹多整几个菜啊。”
赵敏初跟乔永良搭档也好些年了,彼此特别熟悉,默契十足。
“还得是老赵啊,我的知心人,得嘞,晚上看你弟妹的手艺吧。”乔永良哈哈一笑,闭眼休息。
从夹皮沟金矿到黄泥河林场,还有十来里地。
这段路是林场往外运输木材的运柴道,时常维修,路况还算不错,不怎么颠簸。十来里地,很快就到了。
黄泥河林场,在夹皮沟公社驻地东,六二年建场,当时归县林业局管辖。
有职工不到百人,场区下辖林地面积一万余垧,年采伐量五千立方米左右。
因场区内有大小黄泥河而得名。七四年移交给红石林业局管理。
相比于前川林场,黄泥河林场就小很多了,当然,商店、学校、俱乐部等,该有的设施,林场都有。
汽车停在场部门前,众人下了车,盛希平借口中午喝多了,要去解手,顺道拐去商店,买了些东西。
等他拎着东西回到场部门前找乔永良时,被乔永良好一顿训,嫌他太见外。
盛希平嘿嘿笑着,不管乔永良说他啥,反正他也不顶嘴。
气的乔永良直白楞盛希平,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拎着赵敏初让人买的东西,领着盛希平,二人一前一后到了林场家属区东边的一处平房。
“媳妇,家里来客了,晚上预备几个硬菜啊。”一进门,乔永良就大声吆喝道。
乔永良的妻子韩秀云,笑着从屋里出来,“呦,这位是?”
“哦,我在景升婚礼上,认识的小老弟儿,是从松江河林业局过来,给景升贺喜喝喜酒的。
我俩挺能聊的来,就把小老弟儿叫家里住两天。”乔永良拉着盛希平,给自家媳妇介绍道。
“兄弟,这是你嫂子,我俩结婚快十年了,有俩臭小子,皮的不像样儿,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转回头,乔永良又对盛希平说道。
“嫂子好,头一次来乔哥和嫂子家里,这是刚才在林场商店随便买的,嫂子留下给家里孩子吃。”盛希平递过来手里的东西。
“哎呀,你看看你,来家里还带啥东西啊?往后可不兴这样了啊。
快,进屋坐,我给你们烧水沏茶。正好我今天买了块肉,晚上弄几个好菜,让你乔哥陪着你多喝几杯。”
韩秀云伸手接过东西,招呼盛希平进屋坐下,就去厨房忙活了。
乔家三间土坯房,收拾的倒是挺规整,屋里也挺宽敞。
乔永良直接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