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滑雪板是前几年,刘长德送给盛希平的。
其中有一个草胆卖了五百三,得跟保卫科几个人分,其余的钱都在这儿了。”
紫貂也是一样,只走它认为安全的路线,一旦这路上出现什么异常,那么这条路它就不会再走了。
一处下完夹子,在起身去另一处,一上午的工夫,盛希平转悠了四五个地方,把他带来的夹子全都铺设好。
据说以前这里獾子特别多,经常可以看到成群的獾子在林子里觅食。
这野猪皮的滑雪板,跟后世专业用的滑雪板有那么点儿像,带毛的一面朝下,顺毛朝前。
有经验的猎人,会通过雪地上的踪迹,寻找紫貂的活动范围规律,然后找出其经常出没的地方,下夹子。
是金子总会发光,只要你有真本事,早晚会被人发现。”
滑雪板上有专门放置脚的位置,脚套两侧还有细绳子。
十二月七号是大雪节气,从这开始一直到大寒节气,气温比较低。
盛希平小心的用围巾给儿子挡住口鼻,就这么抱着小新华一路走到场部保卫科。
场里领导都挺忙的,盛希平和陈维民也没在场部久留,说了几句话,二人就从场部出来了。
山里的动物绒毛丰密柔软、光泽柔亮,是猎取皮张最好的时机。
赶上中午,外头太阳还行,风也没那么硬。
尤其是紫貂皮,那可是上等的毛皮,都是出口做裘皮大衣的好材料,收购价不低。
“妈,这次那些皮张、熊胆、麝香啥的,一共卖了两千五。
落雪后到冬眠前,满山的雪地上,密密麻麻都是獾子的脚印。
紫貂,一般生活在高山上,它们喜欢把窝筑在高山脚乱石堆的缝隙里。
下好夹子后,不能太着急来遛夹子,过个十天八天的来瞅瞅就行。
媳妇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自家孩子,嘴上再怎么嫌弃,心里也是喜欢的。
“知道了,哥,谢谢哥陪我下去,还耽误了哥上班。
盛希平离着远,有点儿没太瞅明白咋回事儿,只见到那一大一小俩东西转眼间就没影儿了。
当然,这窝也不是固定的,会随着季节和食物的变化而随时搬家。
那边,张淑珍也看见大儿子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寻思得明天回来呢。
冬季的时候,大多就是捕食山里的鼠类。
盛新华头一次来保卫科,瞅着哪里都新鲜。
山里动物行走都有其特殊的规律,所谓的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正是如此。
盛新华这娃不认生,谁抱都行,李正刚抱着他也不哭。
来到一个新环境,这小家伙的眼睛都不够使了,东瞅瞅西看看的,哪儿都觉得新鲜。
盛希平笑呵呵的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抱着娃一路回家。
咋样儿啊?维民的事儿有结果没?”张淑珍正好把菜都切完了,用围裙擦了擦手,跟盛希平一起进屋说话。
那我先回家了,得空了哥和嫂子去家里坐。”
前头那个体型比较小,颜色灰粽,圆滚滚的身子,跑的并不算快。
盛希平没领旁人,自己带着狗进山把黑瞎子给干下来了。
盛希平在山顶的一片松林中,发现了紫貂的踪迹。不是那种单趟跑过去的脚印,而是很密集的不知道来回踩了多少次的那种。
终于哄好了狗子,盛希平赶紧进屋。
“那行,那你俩先回家歇着吧,要是局里有啥消息,我们再通知你。”
往年这个时候,盛希平都是在山上采伐,根本没机会上山,更别提啥紫貂了。
“嗯,也是,这事儿要是好办啊,林场早就帮着解决了。
盛希平赶紧上前,摸摸狗子们,省得它们再闹。
那可爱的小模样,惹得保卫科那群人都在喊,让盛希平没事儿就把孩子抱来玩。
刘长德是当兵出身,又是老猎手了,精通各种狩猎手段,各种狩猎工具的制作,更是手到擒来,什么都会。
不管怎么说,陈维民这一次去局里找,总算是有那么一点儿水。
陈维民点点头,这一路上盛希平跟他说了很多,处处开导他,陈维民又不傻,还能不懂个好赖了?
后来他们去猎熊秃噜了,差点儿被黑瞎子踢蹬,回来后才跟盛希平说。
“你说同样是养孩子,你们家新华咋就这么稀罕人呢?
再看看我家那几个崽子,一天天造的跟特么煤堆里挖出来的一样,那脸上五六道的,我特么看着就脑袋疼。”
“谢谢领导,我知道,那我就回家去等信儿吧。”
如今他在保卫科工作,有的是空闲,那还不抓紧时间上山?
于是,趁着轮休的工夫,盛希平就带上野猪皮做的滑雪板,背着枪,装上一兜硬板夹子,上山了。
就这样,俩人分开,陈维民向西,盛希平向北。
这都是开玩笑的话,谁也没当真,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
有盛希平提前打预防针,一路上开导,所以陈维民的情绪还算平稳,也没多说什么。
盛希平出门两天,这家伙,小新华一个劲儿搂着爸爸的脖子,赖着不撒手了。
使用的时候将脚放进脚套里,细绳绑结实了,人手里弄两根水曲柳棍子拄着。
结果,前头那小家伙却来了个急转弯,一头钻进了黄土坎儿下的洞穴里。
临走的时候,小新华还挥舞着小手,跟保卫科这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