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好走程序。”
郑先勇这人办事谨慎小心,他现在还是林场代理书记呢,眼下这关键时刻,不想弄出大的纰漏来。
盛希平一听,就知道事情有门儿,局里他熟啊。
赵广宁年前去了木材经营处当处长,这事儿都不用找别人,直接找赵广宁就办了。
“成,有叔这句话,我就知道怎么办了,回头我去趟松江河找人。
叔,那我先回家了啊。”跟明白人办事儿,不用把话说的太透。
郑先勇一说,盛希平就明白该怎么办了,于是起身告辞。
“哎呀,这都中午了,你婶子正做饭呢,留下来吃点儿呗,正好咱爷俩唠唠。”郑先勇站起来挽留道。
“不了,叔,我妈还在家等着呢,你看我这一身造的,吃完饭下午去洗个澡收拾收拾。”
盛希平摆了摆手,从郑家出来,一路返回自家。
到家时,盛云芳、盛云菲还有盛希泰三个已经放学回来了,盛希泰搁西屋看,那姐妹俩帮着收拾饭。
“大哥,咱妈说,这是带崽子了,再过俩月就能下小虎崽,是真的么?”
盛希泰得知有崽子了,高兴的不行,一见盛希平进门,忙问道。
“嗯,你没见的肚子比以前大了呢?应该是带崽子了。
往后可得注意啊,千万别搓揉肚子。”盛希平点点头,又嘱咐了弟弟两句。
“哇,太棒了,那咱家是不是又有小虎崽可以养了?”盛希泰高兴的差点儿蹦起来。
虽然也好,可毕竟是大老虎了,哪有小虎崽乖萌可爱招人稀罕啊?
对于孩子们来说,更希望有个小老虎来玩。
“有在呢,应该不用你养,你啊,还是好好学习吧。”盛希平故意泼冷水。
盛希泰闻言,脸一下就垮下来了,“哥,你就会打击我。”
正好这时候,外屋张淑珍喊着吃饭了,盛希平才不管弟弟一脸憋屈呢,拎起来自家俩娃,赶紧去洗手吃饭。
吃过午饭歇一会儿,盛连成和盛希平爷俩拿了换洗衣裳直奔场部澡堂子。
先去理发那边剃个平头,然后再去澡堂子一顿泡一顿搓,从头到脚收拾干净利索,这才回家去。
到松江河先去丈人那儿看看,跟老丈人唠会儿,然后直接去找赵广宁。
“呦,你们场冬运生产结束了?我听说,你现在是生产调度了?
行啊,挺厉害的,才招工几年啊,就混成调度了?”赵广宁一见盛希平,就笑呵呵的说道。
“我还听说,你们场年后俩月的工夫,不光撵上了产量,还比去年产量更高?
你们场书记往上打报告,又给你报了先进个人、劳动模范。
局里还在讨论,要推广你那一套流水线生产方式呢。”
“咳,什么生产调度啊,我就是个打杂的,哪里有事儿哪里就喊我。
主要是我们书记领导的好,全场上下一条心,才能有这个产量。”盛希平挠挠头,嘿嘿笑道。
“切,还搁我这儿谦虚上了。”赵广宁不赞同的摇头。
“自信点儿,咱就是有这个本事。
你太谦虚了,别人不一定夸你,还得说你虚头巴脑的不好相处呢。”说着,赵广宁就笑起来。
“那啥,哥,我今天过来找你,有点儿事儿。”盛希平看着办公室里没人,这才低声说道。
“中午有空没?咱俩出去喝点儿?”
这事儿不好在单位说,毕竟隔墙有耳,让别人听见,把事情搅合了咋办?
“行啊,那就喝点儿呗。”
赵广宁看了眼手表,离着下班也没多会儿了,索性起身,跟着盛希平就出来了。
二人出了局大楼,来到林业局饭店,找了个靠墙角的位置,点了俩菜,再来瓶酒,哥俩坐在那儿边喝酒边聊天。
“咳,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不就是计划外指标么?
别人没有,你开口还能没有?这事儿你放心,包在哥身上。”赵广宁听完盛希平的话,当即笑了起来。
“别说十车八车了,再多来点儿,哥也帮你弄了。你们场要是没有,我从别处给你淘登。”
“哎呀,谢谢哥,我来之前心里还挺没底的呢,就怕这事儿不好办。”盛希平一听,连忙给赵广宁倒酒。
如今这年月,各种工业原料,别管是钢铁、煤炭、木材哪一样儿,都是紧俏货。
多少南方的木材老客儿拿着钱摸不着办事的门路,有钱都不知道往哪儿送。
不说别的地方,就是松江河那几个旅社,现在就住着不少南方老客儿,一个个急的跟热锅上蚂蚁,就是找不着门路买木头。
“没啥不好办的,一会儿你就给你那朋友发个电报,让他那头带着钱过来。
首要一件事得跟他说明白了,先付款后发货,咱这可没有先发货再收款的先例。”
赵广宁端起酒杯,跟盛希平碰了下,叮嘱他。
就这样,哥俩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
午饭过后,赵广宁回局里上班,盛希平去邮电局发电报。告知对方,立刻带足了钱过来提货。
盛希平在松江河没多耽搁,发完电报后,立即返回森铁,坐林场运木头的车回家去。
各林场冬运生产全部结束,产量上报到局里,基本上都完成了年前定下的生产计划。
前川林场今年的木材采伐量依旧是超过其他林场,再一次获得先进生产单位的称号。
五一劳动节那天,郑先勇带着林场几个人,去局里开表彰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