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江楚宁刚回到江府,就径直奔到江夫人房里去请安。
却见江夫人正一脸忧心忡忡地坐着喝茶。
江楚宁心里一怔,莫非娘已经知道了自己差点被封在城外回不来的消息啦?
但是见了她,江夫人却又立刻转忧为喜,问道,“今儿去城外玩得开不开心?”
她出发只说了想去城外放风筝玩耍。
江楚宁笑着点头,随后俏皮说道,“娘你看我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你为何还担忧呢?你要是不说,我就要闹脾气了!”
江夫人听罢,叹了口气,方才缓缓说道,“方才如意居那边派人来传话,说是京兆府带人把酒楼查封了,因为酒楼偷税漏税。你大哥已经带人过去了。”
江楚宁听了却并不感觉意外。
那旷世存在京城横行霸道惯了,岂会如此容易就善罢甘休?
当日他慑于珩王的威势只能仓皇逃窜,事后估计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公报私仇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酒楼关了也好,损失些银钱就损失罢了,不然三天两头的有人闹事,也是愁人。”江楚宁正沉思间,又听江夫人说道。
看来之前确实是被旷世存这家伙骚扰出阴影来了。
“娘亲不用担心,酒楼不会关的,我过去看看。”
结果江楚宁刚到江府大门口,就遇见江楚安从门外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是你派人去告诉珩王如意居被封了?”江楚安一脸憋闷地问道。
“我都才刚知道这事,哪里来得及告诉谁?”江楚宁惊讶。
你以为我会千里传音啊?还是现在能打电话发微信啊?她心道。
“方才京兆府的人过来,点头哈腰赔礼道歉,说他们先前弄错了才误把咱们家店封了。”江楚安说道。
这前后转变之大,背后肯定有人做了什么。
思来想去,还能有谁,只能是珩王了。
想必珩王现在在江楚宁心里的地位,早已经远超他这个大哥了。江楚安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咱们得好好感谢珩王呀!”江楚宁笑得娇俏如花。
“你自己去谢吧,他反正也是看着你的脸面才如此做的。”江楚安阴阳怪气地丢下一句,转身走了。
江楚宁笑得愈发开怀。
珩王回到王府,立刻吩咐人去涣葛村统计患病人数,又让祖继中写了药方配了药,将所有病患立即隔离起来服药治疗。
如此一直忙碌着,用膳时分想起方才父皇说的话,珩王就拧了拧眉。
今日朝堂之事还算顺利,但遗憾的是没能带江楚宁骑上汗血宝马。
而这一边的江楚宁,早已进入了温柔香甜的梦乡。
她今日真的是累了,短时间内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屁股酸麻得厉害,在浴桶里泡了许久,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最近不想出门了,神仙来了也休想让我从床上爬起来!江楚宁躺倒在柔软的雕花大床上时,在心底暗暗发誓。
结果第二日一早,宫里来人传话,说下月初一是太后生辰,召江楚宁入宫用膳。
现在江家对宫里派来的人和旨意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是江楚宁,眉头皱得死紧。
怎么又要进宫?和宫里的人讲话打交道真的很费神。
即便景致很好食物很可口,也都失去了意趣。
但是又不得不去。
很快到了初一这一日,太后宫里热热闹闹,各宫妃嫔也都带着皇子公主过来请安送礼。
但太后也许是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懒懒地受礼完毕之后就都将他们打发走了。
最后只留下了江楚宁和皇后,以及皇后的娘家外甥女赵月心。
赵月心的母亲是皇后的嫡亲妹妹,其父是正五品的中散大夫,是新近才提拔上来的。
此前的上巳节她没能来参加,是因为害了风寒需要在家里调养。
她今日刚好进宫来向皇后请安,皇后就把她一起带了过来。
除此之外,还有两岁的琪王。
琪王是宣武帝目前唯一的嫡子,自然身份贵重,因此尚且年幼时就同几个年长的哥哥一起封了王。
缙朝历代并无一定要立嫡长子为太子的先例,太子都是贤能者为之。但即便如此,嫡长子的地位仍然是无可比拟的。
因此养得也就娇惯了些。
现下太后正将他抱在怀里逗弄玩耍,但他却丝毫不留情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拼命要挣脱祖母的怀抱。
皇后一脸尴尬,进退两难。
江楚宁只当自己是空气,只顾埋头吃点心。
偌大的正殿上,只有琪王的啼哭声。
过了一阵,太后也被哭得心烦意乱,示意乳母过来抱走琪王,同时说道,“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认生呢,连亲祖母抱抱也不行。”
皇后只得垂头回道,“小孩子不懂事,许是闹觉呢,倒扰了太后生辰了。”
太后正待继续说话,却见琪王突然挣脱了乳母的手,跌跌撞撞奔到江楚宁身边,一头扎进了她怀里。
?
江楚宁惊得停止了咀嚼。
她还没反应过来,太后已经先撑不住笑了,“这丫头,倒是有孩子缘。”
江楚宁生怕这娇贵的小皇子摔倒,连忙伸手抱住了他。
幼儿的身体真软呀,像个奶团子似的,还带着一股淡淡奶香味。
果真十分雨雪可爱。
琪王在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