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臣、骆寻飞、滕子敬、陈铠等人纷纷看向城墙之上,一眼望见那身穿金色铠甲的男子,却看不到面孔。
这是谁啊?
“参见元帅!”
看到帅旗的时候,众人没有在犹豫,纷纷行礼。
牧延站在城墙之上发号施令道:“飞龙骑将军,毛俊臣听令。”
“末将在。”
“你带着飞龙骑在西门外十里地,西南方向空旷之地,安营扎寨,扎好寨,素来见本帅。”
闻言,毛俊臣微愣,为什么要在城外安营扎寨啊,城中住着不安全吗?
“是,末将领命!”
毛俊臣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带着飞龙骑去了。
“黑虎骑滕子敬将军听令。”
“末将在。”
“你带着飞龙骑在西门外二十里处,西北方向空旷之地,安营扎寨,扎好寨,素来见本帅。”
闻言,滕子敬脸色微变道:“元帅,那敌军离云州城,也仅有三十里了。”
牧延沉声道:“听令!”
滕子敬道:“是。”
当即带着黑虎骑前往指定地点安营扎寨,结果众人发现班脱带领的黑龙骑竟然后退十里地,也安营扎寨。
“玛德,他们追了一路,还以为他们是要与我们厮杀,原来是故意的,专门耗我们心神、体力。”
一时间,滕子敬十分恼怒。
与陈铠一商议,留下三位战将,他们两人一起前往云州城。
云州城上。
城楼中。
牧延端坐在上座,面前摆好了食物。
众人面前也都摆放着食物。
“诸位将军,开吃吧。”牧延沉声说道。
闻言,众人开吃,但他牧延没吃。
他看向毛俊臣、陈铠等人道:“追你们的大军,是虚军,目的是为了消耗你们的能量,并不会与你们真正交手。”
“这就是屠成龙,一贯喜欢玩的手段。”
“毛将军、滕将军。”
“吃过午饭之后,原地营寨不用动,往前再扎十里营帐。”
闻言,滕子敬一愣道:“再往前扎十里,相距敌军仅有十里,要是敌军突袭,也不过是片刻的事。”
牧延道:“想不想报仇?”
滕子敬一愣:“想啊元帅。”
牧延道:“那本帅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滕子敬点头:“是元帅。”
牧延道:“记住,你往西北方向扎寨,毛将军往西南方向扎寨,选择空旷之地。”
“一连扎三天,五连营寨,两军一个内弧,一个外弧,弧口相对。”
“扎好之后,前营寨两万人驻扎,后营寨两万人驻扎,中间三营不低于千人。”
“记住了吗?”
“是元帅。”
毛俊臣四人领命,吃过午饭就去了。
果然。
他们一扎寨,班脱开始命令大军拔寨后退,一直退出去三十里。
城墙之上,陈虎好奇不已:“元帅,这么扎寨,没那么多人居住啊,不是浪费东西吗?”
牧延轻笑一声,道:“用兵之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这种伎俩,虽然瞒不过屠成龙,但以他谨慎性子,也不敢对我们冒然发动攻击。”
“再说了,你们有地儿住吗?”
陈虎一脸愕然,好像也是,他们还没地儿住呢。
张冲道:“元帅对屠成龙似乎很熟悉啊!”
牧延道:“比你们要熟悉一些吧。”
五月二十一日。
毛俊臣、滕子敬等人再次往前扎寨。
班脱都看迷茫了,朝廷军扎了三十万人的寨子,有这么将士吗?
想到元帅命令,班脱只能下令拔寨继续后退三十里。
傍晚时分。
一道快骑兴致勃勃冲到云州城东门,大喝道:“开门,快开城门,我是裴天悲!”
城墙之上守将,还没得开门,远处裴风百十黑虎骑快速追赶而来。
一看是黑虎骑将军裴风,当即守城统领将城门打开,迎接众人进入。
“小悲,这一路上,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裴风一脸忧虑说道。
“叔叔,我现在恨不得飞到战场上去,你还嫌我快?”
裴天悲目视前方,盯着如血残阳,握拳道:“唯有血战,方解我心中之怒。”
“我的到来,就是贼军噩梦的开始!”
“颤栗吧!贼军!”
声音落下,裴天悲纵马朝着西门城楼冲去。
见到牧延,裴天悲直接要求带三千黑虎骑精锐夜袭洛天城。
跟在后面的裴风一听,这孩子犯傻了,忙对牧延连续使眼色。
牧延也没看裴风,笑着拉住裴天悲坐在自己身边道:“小将军,今年几何?”
“快十八。”裴天悲答道。
“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啊,真好!”牧延感慨一声。
“不是元帅,您到底让不让我去啊?”裴天悲一脸心急的样子。
“不着急,聊聊天嘛。”牧延笑道。
临走时,女帝叮嘱过他,不要让裴天悲单独带兵,必须要跟在他身边,以防不测。
牧延自是不会答应裴天悲,继续笑着问道:“你这年纪,成婚了吗?”
裴天悲一脸愕然,这是元帅么,你不关心战事,关心我个人私事?
“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