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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跟你废话,若是你愿意配合,便马上手书一封信,若是不配合,我便一剑斩了你,你要做江东忠臣,我满足你便是!”
刘禅的宝剑锋利,在灯火的掩映下,已然是闪着寒芒。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宝剑,徐详吞了一口唾沫,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且慢!”
徐详果断从心。
他对孙权的忠诚,还没有到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程度。
况且先看看刘禅让他写的信是什么再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
刘禅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忠诚肯定是要的,但也得看你忠心与谁,忠心于此等江东鼠辈,何苦来哉?
“我欲你手书,便是江陵已降,具体的内容,我会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与你听,这送信的人,便是糜芳。”
这便是刘禅给糜芳戴罪立功的机会!
“恕难从命!”
若是他这一封信写了,让大都督看了,估计真以为江陵投降了,毕竟傅士仁投降,便是无声无息的,当时众人都以为是假的,但当公安在他们掌控之中的时候,他们才知晓,公安已在他们江东之手矣。
如今公安已失,糜芳岂不是更有投降的动机?
“万万不可,此信一书,我便成了江东的千古罪人了!”
徐详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那你便是觉得我的剑不利了?”
刘禅把玩着在灯火下闪着寒光的宝剑,眼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横竖.横竖不过一死而已!”
徐详将头一撇,故作镇定,但他颤抖着的脚,已经是出卖了他。
“死是有很多方式的,直接一剑枭首,那没有任何痛苦,但若是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割你身上的肉,割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刀,而你人还活着,这种感觉,使者可要尝一尝?”
九千九百九十九刀?
徐详浑身一颤,光是想到那种场面,便是让人忍不住浑身一颤了,若是真的被人拿小刀在身上刮上上千次,这不是千刀万剐吗?
徐详唇齿微张,顿时感觉喉咙一阵干涩。
“我”
他看着刘禅手上明晃晃的宝剑,最终还是选择从心。
“我写,我写还不成?”
“这就对了嘛!”
刘禅轻轻一笑,他将宝剑收入鞘中,很是热情的揽住徐详的肩膀。
“子明,来来来,快做,请坐。”
方才还是拔剑相向,下一秒似乎就要将他枭首,现如今却是满脸带笑,这刘公嗣翻脸当真比翻书还快。
徐详脸上露出的笑容很勉强。
“殿下,我自己来便可。”
“你放心,待我诱败吕蒙,便用他来换你的家眷,你安心为我做事,个中赏赐,我难道还能欠你的?”
事到如今,他徐子明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
徐详满脸幽怨的看向刘禅。
便是这孺子,害得他要背上背主之名。
“嗯?”
刘禅感受到徐详幽怨之意,微瞪了他一眼。
“殿下,我马上写,马上写。”
他徐详承认刚才的想法危险了,这哪是孺子,这是他徐详尊敬无比的太子殿下!
“呼呼~”
刘禅将徐详亲手所书的书信拿在手上,确定上面信息无误之后,便将它折在信封里面。
“子明,为避免孙权恼羞成怒,害你家眷,我已经传令来,让建业的细作将你家眷带回江陵,你好生效命,日后不失有封侯拜相的机会。”
看着徐详眼神闪烁的模样,刘禅在后面再加了一句。
“当然.子明你也可成孙仲谋的忠臣,在城下可与吕蒙示警,为江东大军开一条生路,若是你真这般做的,你自己的小命,和你的家眷性命,必是不保,相信孙仲谋见你如此忠臣,他必会为你全族老小,建一座好坟。”
刘禅笑着上前拍着徐详的肩膀。
刘禅温柔的笑容,对他徐详来说,却似寒风般凌冽。
“咕噜~”
徐详咽了一口口水,道:“殿下放心,我徐详从来都是大汉臣子,忠也只能忠于朝廷,忠于陛下,何来忠于孙仲谋之说?”
刘禅一脸赞许的看向徐详,将一杯热酒端到其身前。
“子明,饮了这杯酒,你便是我大汉忠臣了!”
不给徐详身上多加个绳索,他刘禅岂能安心?
将热酒饮下,徐详心中最后的杂念也散去了。
“殿下放心,今日,我徐详要做大汉忠臣!必不叫殿下失望!”
公安。
此刻已经换上了孙字旌旗,吕字牙旗。
吕蒙的面容非常英俊,他高大威猛,身材魁梧,背部宽广,肌肉线条明显,给人以强烈的力量感。他的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厚实,下巴坚毅有力,整个人散发着自信和威严的气息。
此刻他身穿银色甲胄,手上扶着环首刀,脸上具是意气风发之色。
一日定公安!
他现在领精兵三万,驻守公安,更是有快船八十余只候在其间,他此刻便是站在艨艟巨舰【舟鹿】上。
他在等消息,等江陵徐详的消息!
在其身后,江东的精锐江陵,几乎全出。陆逊、韩当、蒋钦、周泰、徐盛皆是身披坚甲,等候在旁。
“时间过了这么久,恐怕徐都尉并没有劝降成功,早知应当让傅士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