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已经查明,却无法绳之以法,也难怪他今天会失去理智跑到姜府来闹!
“他的背后若是没有那位三皇子的指使,又怎敢如此高调行事?”
林江年目光淡然,瞥了林空一眼:“继续盯着周家和那位三皇子,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
林空退下后,院中只剩下林江年一人。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有感什么,扭头,不远处亭中,隐约有道身影一闪而过。
“来都来了,还躲着我干嘛?”
林江年走近,瞧见了亭中的这道碧绿倩影。
一袭浅绿色长裙的少女正伫立亭中,气质绝尘清冷,美眸明亮,神情恬静,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气质。
而那精致轮廓的脸颊,却又带着几分宛如稚嫩的青春气息。两种气质夹杂在一起,使得这位清冷的少女似多了几分可爱。
“你怎么来了?”
瞧见亭中少女,林江年面露喜色,缓步走近,见少女美眸静静盯着他:“你都听见了?”
亭中少女没有回答他,美眸波澜不惊。
“本来打算等下去找你,既然你来了,那就省的我过去了。”
林江年轻笑一声,又道:“这里冷,先回房说吧?”
纸鸢没动,依旧站在亭中,注视着林江年的眼睛,片刻后才开口:“是三皇子?”
林江年愣了下,而后轻轻摇头:“应该是吧。”
纸鸢面无表情:“应该?”
“不出意外,是他了。”
林江年自然清楚纸鸢想问的是什么,“除了他之外,大概也没人敢在吕家婚礼上干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又眯起眼睛,似乎意识到什么:“这吕付生跟那位三皇子的关系不一般,这次吕家婚礼几乎已经挑明……周辉光的死,不知吕付生是不是也参与了?”
“是他们联合给我做的局不成?”
纸鸢没开口,清冷的脸庞上隐约多了几抹冷意。
“不出意外,这次城外刺杀一事,恐怕也少不了这位三皇子的手笔……”
林江年冷笑一声:“他可真恨我啊!”
纸鸢低眸,一抹凌厉的杀意闪过。
林江年注意到这点,回头看着纸鸢那面若寒霜的脸庞,很冷,似乎意识到什么:“纸鸢,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纸鸢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你可别冲动……”
林江年摇摇头:“别做傻事!”
纸鸢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从来不做傻事。”
“那你打算干什么?”林江年问起。
纸鸢没回答。
“你该不会是……想去刺杀那位三皇子吗?”
林江年注视着纸鸢的眼眸,纸鸢没开口,轻抿了抿嘴。
“你来真的?!”
林江年眼皮一跳:“我昨天就说着玩的,你当真了?”
纸鸢眼眸清澈而平静,沉默了片刻后才道:“除掉他,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语气很轻,却又斩钉截铁。
“谁教你的?”
“王爷!”
林江年:“……”
他突然想起,在刚认识纸鸢时,纸鸢性子便是如此果断,甚至有些……心狠手辣!
想来,她能以侍女的身份在临王府中站稳脚步,除了临王对她的信任和放权,更多的跟她那办事果决,沉稳冷静却又有些冷酷无情的性子有关。
只不过是在似乎与林江年熟悉后,亦或许是自从离开临王府,她逐渐收起了那凌厉的气息。在林江年面前,她虽依旧性子清冷,但却也没了以往那般雷厉风行的气质。
而她外冷内热的性格,以至于林江年有时候忽略了她原本的身份……一个心狠手辣,手上沾染过不知多少鲜血的冷酷侍女。
啧,听起来怎么还有点可爱?
“三皇子又不是傻子,想杀他哪有那么简单?”
林江年摇头,正如他不好杀一样,那三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自然也没那么简单。
除掉三皇子的确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但同时也是最难的办法。
林江年抬眸看向纸鸢,警告道:“你千万别乱来啊……”
以他对纸鸢的了解,他很担心这傻女人去逞强。
纸鸢抿了抿嘴,似有些不悦。
半响后,才面无表情道:“我心中有数。”
她又不傻,自然不会贸然去杀三皇子。
“你有什么数?”
林江年却根本不信,正要开口教训她一顿,却见纸鸢那清秀的小脸儿上泛着几分不悦。
板着脸儿,面无表情。
似乎不服。
见状,林江年语气也软了几分,走到她身边,轻抓起她的小手。纸鸢习惯性的挣扎了下,没挣脱掉。
当然,她挣扎的意愿也并没有那么强烈。
林江年抓着她柔滑小巧的素手,轻捏紧握把玩着,感受着手心柔软细腻的触感,语气柔和了不少:“这里不是临江城,咱们王府在京中可没有只手遮天的势力,贸然行动很不理智……”
“如今京中的那些人都在等着看咱们笑话,他们巴不得咱们临王府出岔子。更别说宫中那位天子,虽然他没现身,但这京中之事,我可不信他不会关注……”
听到这,纸鸢微微抬眸,看着林江年。
林江年与她对视,轻笑一声:“当今那位天子年轻时也算得上雄才大略,即便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