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开天籁不吹箫!”这两句。
以示自己死而无憾之意。
这就跟某些门派弟子觉得自己必死时,会掏出本派的戒杀刀之类的特殊器物选择自裁,不死于别人刀剑之下一个道理。
若非真正的全真弟子,绝对不知在此种境况下,念诗意义之所在。
瘦高汉子冷笑道:“臭杂毛,你会念诗也得死!”
两道知道自己内力耗尽,已无法突围而出,正要横剑自刎。突听有人高歌道:“一住行窝几十年。”
声音从远处传来,两人长剑“铛铛”一响,被不知何物撞到一边。
众人听到诗句声内力充沛,俱是一愣,围攻之人也一齐跳开。
“蓬头长日走如颠!”
随着话音只见远处山坡上,一道青影急朝这边飞跃而来,口中吟道:“海棠亭下重阳子。”
他吟诗之际,手中一道白光在人影中来回闪动,惨叫声不绝于耳,在场人等,无不骇然色变。
蒙面老者一听来人声若龙吟,剑法精妙至此,心知不好对付,大声道:“围住他!”登时就有数十人围了过来。
卓凌风一面出剑,一面吟诗不停:“莲叶舟中太乙仙,无物可离虚壳外。”
他如入无人之境,剑法迅捷,挡在前面之人被悉数疾刺倒地。
众人只见青光一闪间,就是七八人倒地。
三位蒙面高手的手中长剑也软软垂了下来,满脸惊骇的看着那道人影,喃喃道:“这是卓凌风到了!”
那两名道人瞧得又喜又惊,互相一对视,红脸道人接道:“有人能悟未生前。”
瘦道人跟道:“出门一笑无拘碍。”
卓凌风收句道:“云在西湖月在天!”
三人三句诗落下,又有二十多人被卓凌风刺翻在地。
简直就是吐一个字,死一条命的速度。
两道说完哈哈大笑,余下敌人尚有三四十名,眼见卓凌风如此杀人如割草的剑法,无不心胆俱裂,有人蓦地里发一声喊,有二十余人向树丛中逃了进去。
那三名高手也是大有怯意,转身便走。
卓凌风冷冷道:“晚了!”
追逐之际,手中长剑接连挑起地上数把兵刃,仿佛离弦之箭扑向三人。
三人武功甚高,也不回头,就将袭来兵刃格开,但卓凌风长剑上贯注了浑厚内力。三人不由手臂发麻,脚下一个趔趄。
就这一顿,卓凌风自然如风似电般追了上来,使出“燕子三抄水”的绝顶轻功,几个起落,就堵在了三人面前。
他长剑一横,转过身来,冷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三人急向后跃。一个高大汉子喝道:“卓大侠,我等都是日月神教麾下,你与本教圣姑关系匪浅,何必要将事情做绝?”
卓凌风一双冷漠如冰窟的眸子,逼视着三人,冷冷道:“尔等若老老实实说出来历,回我问话,再横剑自绝,还能落个全尸!”
蒙面老者长笑道:“我等活了这把年纪,生死之事早就不放心上,不过要我横剑自绝,却没这份豪气。”
一人道:“杀!”
三人三剑齐出,快捷无比,势道凌厉。
卓凌风森然道:“嵩山剑法!”
话音未落,三柄长剑的剑尖已逼近他三处要害。
卓凌风长剑圈转,守中有攻,不但将三人招式化解,而且反击之势愈加凌厉,长剑如点点流星直攻三人。
这三人三十年前横行冀北,后来投入嵩山派门下,之前不敢露出本门剑法,怕被什么人看出来历,传了出去。
但他们均知卓凌风是何等高手,若还隐藏看家本领,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卓凌风一招快似一招,长剑幻作一道道白光,剑风如破竹,剑影如雨,将三人笼在了剑光之中。
两名道人看的咂舌不下,齐道:“七星七绝剑!”
不过两人均知,若想如卓凌风一般的造诣,再下三十年苦功也未必能行。
可这三名蒙面人每人数十年的修为,均是大非寻常,虽被卓凌风逼的满脸都是汗水,神情狰狞可怖,但剑法却并不散乱。
三人撑了七八招,就见他剑法或虚或实,变幻无方,只觉耀眼生,再也看不清剑势来路。
忽然间,卓凌风大喝一声:“撒手!”
跟着“当”的一声,三人长剑一齐落地,目瞪口呆。
寒光一闪,冷森的剑尖已然将三人面巾挑破。
只见左首是个胖大汉子,四十来岁年纪,颏下一部短须。
居中是个干瘦老者,皮色黝黑,双目炯炯。右手是个高大黄脸汉子。
卓凌风长剑指到老者咽喉上,喝道:“依尔等修为,在嵩山派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没想到干恶事还是嫁祸于人!真是枉自为人!”
老者被他剑尖点中肌肤,一股寒意直袭心头,不由长叹一声,说道:“成王败寇!赵某人栽在阁下剑底,却也不算冤枉。
你要杀就杀,又何必多言!”
这嵩山派三名好手姓赵、姓张、姓司马,三人虽然极少在江湖上走动,但昔日也是成名人物,自有一股子傲气。
卓凌风森然道:“想死,哪这般容易,将一切如实说来!”
赵老者哼了一声,闭目不答。
卓凌风眼神一凝,白光一闪,哧的一声,赵姓老者的左臂离体飞出。
这老头也是一个硬汉,竟然只发出了一声闷哼,退了一步,却对卓凌风怒目而视。
那高大汉子复姓司马,说道:“我们只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