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细微之处却与昆仑派大有不同。
显然每个人从先天易理中领悟出的武学都是不同的。
转眼间三人拆了五十多招,更准确的说是何太冲夫妇攻了五十多招,卓凌风躲了五十多招。
何、斑两人心下惭愧,剑势又变,阴阳互易,班淑娴长剑大开大阖,剑法竟是阳刚路子,声势浩荡。
何太冲的剑招则变得轻灵无比,如春风拂面,风吹柳絮一般。
卓凌风明白这是先天卦象中老阴生少阳、老阳生少阴的惯常变化。
而这夫妻两在一起数十年,早已心意相通,施展这套剑法时,更具神威。自己若再看下去,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新招出来。
这时何太冲与班淑娴长剑互相交叉,破空刺来,这是乃是‘昆仑两仪剑’中的杀着之一。
却见卓凌风一动不动,好像石像一般,刹那间剑锋已逼至眼前,剑气激的他发丝飞舞。
蓦然间,卓凌风身子如陀螺般旋转起来,这时两剑已破空而至,眼见卓凌风避无可避,但他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两指弹在了对方剑刃上。
何、斑二人虎口一热,长剑竟然把持不住,脱手从卓凌风腋下穿了过去,刺进了柴垛之中。
本来以卓凌风如今的内力,与何斑二人只在伯仲之间,弹指神通再是精妙,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弹落二人长剑,但因为他身子急转,力从地起,凭空加了几分力道,一举奏功。
这一点胜机稍纵即逝,卓凌风滴溜溜一个旋转,双掌划过一个玄妙的弧线,顺势向二人前胸拍到。
何斑二人被他弹掉长剑,也是吃了一惊,好在两人都是武林中难得的高手,一出左掌,一出右掌,与卓凌风双掌一抵,双方各自弹出一丈开外。
但何太冲修为最弱,落地时多退了一步。
这时间,武烈父女目瞪口呆,一时都怔住了。
何太冲拱手道:“阁下武功高强,何某佩服,下次再领教!”
卓凌风负手而立,冷笑不语。
班淑娴恨恨地道:“去吧,丢人现眼还不够么?”向丈夫怒目而视,一肚皮怨气,尽数要发泄在他身上。
何太冲道:“是!”
两人并肩奔出,片刻之间,已奔得老远,昆仑派轻功之佳妙,确是武林一绝。
至于班淑娴回家如何整治何太冲出气,是罚跪顶剑,或是另有昆仑派怪招,自非外人所知了。
武青婴抱起卫璧尸体,扶着父亲慢慢走去。
他两人极怕卓凌风乘胜追击,可又不能如何太冲夫妇这般飞驰远去,每一步中都担着一份心事。
卓凌风寒声道:“你们不会都有今天这般运气,且行且珍惜!”
他自觉这几人一起来的,自己留不下何太冲夫妇,已经大失颜面,再去打杀武烈父女,太没口子了,便放了二人一马。
卓凌风两道眼神,投落在张无忌身上,就看他呆呆发楞,手上比划。
他阅历丰富,知道对方正在思考武学,心下暗叹:“这也是个武学奇才!”凝注良久,见张无忌眸子清明,手上停了,才缓步走到他身侧。
张无忌在脑海中思考,手上比划,只觉双颊生津,百骸充盈,真气在经脉之中如明珠流转,浑身大畅。
他如今内力之深,远在卓凌风之上,只是武功远为不及,这三大高手一场比武,反而是他收获最大。
忽听脚步声响,回头看去,只见卓凌风笑吟吟走过来,说道:“你有多少收获?”
张无忌面上一红,向卓凌风拱手道:“卓大哥你的武功可真好,何太冲夫妇人品低下,但武功修为着实了得,不在我俞二师伯、峨眉掌门灭绝师太之下,你以一敌二仍能胜出,真了不起!”
卓凌风勉强一笑,坐了下来,说道:“他们的武功修为不在你说的几人之下,可内力修为还是有所不及的,所以总体实力不如这几人。
就像你的内力修为是我的几倍,但要和我动手,你是打不过我的!”
张无忌一寻思,的确是这个道理。
听说觉远大师就不会武功,可以潇湘子、昆仑三圣何足道武功之高,也不是他的对手。
武功在伯仲之间,并不代表实力也在伯仲之间,各有所长。
张无忌笑了笑道:“不过卓大哥的武功,除了我太师父,我再没见过
卓凌风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搁在以前,收拾他们这种人物,又焉能用的了三招!”
张无忌一愣,思忖道:“卓大哥不像是爱吹牛的人啊。”
但见他神色中充斥着悲忿,不觉愕然,低声问道:“大哥,你受了伤?”
卓凌风笑道:“适才因忆起一段往事,不自觉触情伤怀,失礼之处,尚望海涵。”
张无忌赶忙答道:“大哥救命之恩,在下还未报答,这等说法,兄弟实在当受不起。”
卓凌风摇了摇头道:“这是什么救命之恩,若非我揭穿你的身份,何太冲他们如何能够认出你来,这全是我惹出来的事,你要再说什么救命之恩,我就走了!”
说着霍然起身,张无忌见他言词谦和,但眉宇之间却有一种凛然威仪,使人不敢逼视。忙道:“是小弟的不是,大哥请坐。
那你究竟是怎么了,不瞒大哥,小弟曾跟蝶谷医仙胡青牛学过几年医术,或许能帮上忙。”
卓凌风听他说的诚恳,缓缓坐了下来,叹息道:“我不是受了伤,是在内功修习上有了些许问题,所以我才想找九阳真经,看能否有用。
听说当年尹克西与潇湘子就到了这昆仑山,也就来碰碰运气。”
张无忌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