刎而死,这些年来,你武当派的口碑也急转日下,你大师伯身为一派掌门,又岂能不着急?
你等着吧,但凡江湖上有什么事,只要少林寺参与,你武当派也不会落于人后!
这都是为了争一口气!”
卓凌风深知六大派围剿明教时,宋远桥就一句话,只要少林寺去,我武当必不落后!
可见憋了多大的气!
父亲身亡,张无忌对于太师父与师叔伯对自己的爱与对娘亲的恨,感受很深。
现下被卓凌风陡然一说,一切都明白了。他爹爹娶了他娘,与义父结拜之事,影响太过深远,这就是给别人递了一把捅武当的刀子。
想到这里,遂道:“卓大哥,多谢你为我解惑。实不相瞒,我知道九阳真经的下落。”
卓凌风听得一呆,暗道:“这小子也不知是傻还是侠肝义胆,这等珍贵之物,竟对一个素不相识之人说了出来!”
他说这话,其实只是自己想落个内心通透,没想过要让张无忌自己说出其下落,他宁愿自己时间多找。
反正就在这座悬崖上面。又不是没了目标,需要在横亘千里的昆仑山找?
张无忌目睹他脸上惊奇神色,微微一笑,一指身后的峭壁,说道:“这九阳真经就在这上面,还有一副医书与毒经,都被我留名埋下了。以卓大哥的武功想要攀缘上去,也不为难。”
卓凌风见他神态轻松,丝毫没有吝惜重宝之意,心中更是佩服万分,暗道:“此人胸襟这等宽大,的确是与众不同!”
遂道:“张兄弟,送你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张无忌憨然一笑道:“卓大哥对我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加以援手,一身武功又堂堂正正,绝非歹人!”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你纵然杀人也杀的有理有据,并非恃强凌弱之人。
你能将武烈父女放走,足见仁恕之心,这几件东西落在你手里,必能造福武林。”
卓凌风见他说的诚挚,叹了一声道:“在你这君子眼里,什么都是好的,可你这性子,以后说不定得吃亏!
仇人还是可以杀一杀的。”
张无忌笑道:“我从进了中原,就有很多人害过我,要一个个都去杀了出气,也杀不尽这许多。
何况,有些人存心害我,其实他们也是挺可怜的。
就好比朱姑娘,她整日价提心吊胆,生怕她表哥不跟她好,担心他娶了武姑娘为妻。
像她这样,做人又有什么快活?”
卓凌风笑道:“你还想朱九真啊,幸亏我没杀她,不然你得恨死我!”
张无忌脸色一红道:“我早就想清楚了,朱姑娘不是我意中人,她跟我不相干。
她若死在你手上,也便是应了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
说到这,又很是涩然道:“但要我去杀她,也的确是下不了手的。”
卓凌风道:“今天我总算又开了一次眼界,见识到了何谓多情之人!”
说罢,纵声大笑不止。
他没想到张无忌这么有意思。
想到他以后跟几个女子的感情纠葛,只笑得涕泪横流,仍是不肯住声。
但笑着笑着,又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盈盈,人家多情,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纠缠,也是一种快乐。
而自己呢,怎么看,都好像是薄情了。
当初是不是就该横下心来……
张无忌见他笑着笑着,竟然充满了极度的悲恸,神色由错愕逐渐变为惊奇,只觉此人如此年轻,武功这么高,却也有自己的烦恼与痛苦,不知经历了什么。
神色又渐渐凝重起来,但他知事体非小,难以推想出其中详情,这事属别人隐密,自是不便追问。
大约有一盏热茶工夫,卓凌风逐渐恢复镇静,张无忌便道:“卓大哥,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卓凌风明知他的事,但也不厌其烦,说道:“你说我就听!”
张无忌将他从冰火岛回来,所经历的一切,乃至于九阳真经具体埋在哪里,峭壁的特征,都对卓凌风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饶是卓凌风知晓他的经历,可听着听着,很是感动莫名。
尤其是他从凤阳附近的蝴蝶谷带着杨不悔一个小孩,走到昆仑山。
那时他才不过十四岁,又明知自己命不久矣,仍然受信重义,不远万里赶赴昆仑山。
路途中,几次险些丢了性命!
到了昆仑山,自己救了何太冲的小妾,可何太冲却忘恩负义,要杀自己等等。
卓凌风听到这里,插口道:“刚才我与何太冲他们动手,你若是瞅准机会,扔几块石块助我,我就可以将他们杀了,给你报仇了。”
言下不无遗憾。
张无忌却淡淡说道:“且不说卓大哥与他们光明正大的交手,我不会偷袭!
况且我也不想报仇,何太冲一派掌门,威名赫赫,却在家里畏妻宠妾,懦弱猥琐,便似个寻常没志气的男子,他活着也不舒服!
我对他也没有杀心,不想报仇!”
卓凌风叹了一声道:“你这一身武功可算……唉……”
张无忌笑了一笑道:“我练武功,只想着自己若是遇到坏人,不受伤害便好了。
我却不想主动去伤害别人!
冤冤相报,无有尽时!”
卓凌风听了这话,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句话,张无忌能有后来的福报,就是人家自己积来的德!
试问,自己若明知快要死了,会为别人不顾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