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估计是要对付山上那位活神仙,你没发现这里的好多人,都互相不认识吗?”
“也是,平时不知道,今儿个才知道什么叫高手如云!”
“那是,主上那是什么人……”
两人说着已经快到这块岩石处了,卓凌风长身而起,双手齐出,点在那二人“哑穴”与“软麻穴”上。
这两人也都是武功好手,只是想来解个小手,啥都没看清,只觉穴道上一麻,就人事不知了。
卓凌风武功何等之高,这两人纵使全神贯注的应对,也绝对躲不过他这一击,更何况还是偷袭。
卓凌风剥下一人身上的火焰白袍,往自己身上一穿,将两人扔到了一边的灌木丛中。
卓凌风知道赵敏带人上武当,收拾张三丰,必然要万无一失。
从二人口中也不难听出,大家伙互相也不熟悉,那便大有可为之处。
至于强闯,他直接就给否了。
他手持倚天剑,纵然千军万马围住自己,他也浑然不惧,去留随意。
但这会不欲与之动手,只盼擒到赵敏,让她歇了收拾武当的心思,再将五大派的被擒人手放了。
此时与赵敏手下动手,倘若失手伤人杀人,便不堪设想了。
毕竟赵敏也是身为人主,自己三番两次恃强将她手下杀伤,她若不为之讨个公道,还有谁会替她卖命。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可这个公道从自己身上讨不到,便只能讨到五大派身上了,当下只能先平稳接近帐篷再说。
卓凌风换好了衣服,便闪身而出,大摇大摆的向那帐篷处行去。
他一路前行,眼睛留意四下,遇见几起巡逻哨探,昏暗火光之下,见他身着白色法衣,有人打打招呼,卓凌风也就摆摆手,嗯嗯含糊应付以做了事,倒也无人深探。
卓凌风心下暗喜,看来赵敏再厉害,也终究是个人,她手下的哨探在荒郊野岭,也只是虚应故事,守卫并不严密。
卓凌风堪堪接近那顶硕大的帐篷外围,然则有四人手持兵刃,来回走动,戒备就很是严密了。心想:“只要赵敏一人在内,我就直接冲进去,谅这几人也不堪一击!”
但他知道赵敏手下高手众多,出手机会也只有一次,自要谨慎。
遂一边装做漫不经意的行走,一边潜运神功,细听动静,依稀听到帐篷内有七个人的呼吸之声,心下当即一凛:“好家伙!”
常人喘气粗重,内功精湛之人呼吸缓而长,轻而沉,稍加留心,极易分辨。
哪知他侧耳听去,帐篷内有六人呼吸低缓,都是了不得的高手,只有一个呼吸沉重,是个庸手。
卓凌风略一寻思,从衣囊中摸出一块小石子,朝着东北方向伸指弹出。
他这一下“弹指神通”的劲道,使得极为巧妙,初时石子飞出极为缓慢,无甚声音,但到得十余丈外,陡然加速,破空之声大响。
击在一块石头上,啪的一响,石屑四飞,发出异声。东、北两人疾向那块奔去查看。
卓凌风一得空档,施展九阴真经中的“蛇行狸翻”之术,着地一滚,当真是捷如狸猫,半点声息也无,已藏身在支撑帐篷时挖的深坑之内。
卓凌风知两人不见异状,定然去而复回,当下也不敢大意,在这一瞬间已经伸出中指,运转神功在帐篷底部划了个几寸长的口子。
他忌惮帐篷内有高手,也不敢划的太大,用手指轻轻挑开账布,只能借这条细缝向里张望。
他所处甚低,只见一张铺着锦缎的矮几上,踏着一双脚,看来此人不但坐着,姿态也甚是雍容。脚上穿了一双男士的青色缎鞋,可这对脚踝骨浑圆,生得极是秀气。
卓凌风从各种途径,也堪称阅女无数,任盈盈又是世间绝色,她身体的每一寸都知之甚详,一看便知这是女子的脚,大概率就是赵敏。
她一只脚正在轻轻摇摆,料想正思索着什么。
卓凌风又向别处去看,就见帐篷正中有三双脚,放得甚是着实,想必这是站着的。
听呼吸还有三人,分处三个方向,但这里视线有限,却是看不见的。
过了半晌,帐篷内也没人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在寻思什么,卓凌风自己也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忽听得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在帐篷内响起,说道:“鹿杖先生,这里只有你跟张三丰这老儿动过手,你说按我的计划,这次能拿住他吗?”声音自是属于赵敏了。
只听左边一个男子声音冷冰冰地道:“主上,说句实话,你说我跟张三丰交手,那是抬举我了。
他的武功已臻登峰造极之境,当年他一举手将我给制住了,虽说我也有被张无忌这小子吸引了心神之故,但能那样制住我,武功的确是超凡入圣,我辈万难企及!”
卓凌风心想:“鹿杖客倒也有自知之明!”
只听一个声音道:“张三丰固然厉害,不过他哪能抵得过主上算无遗策。
张三丰一身武功源出少林,由刚相大师带着空性的人头上去,言说少林被明教所灭,张三丰再是修为高深,也必然心神大乱。
刚相大师的‘金刚般若掌’刚猛绝伦,突施袭击之下,张三丰必然应对不及,手足无措,不死也得重伤!”
这人思维能力极强,正是原来丐帮长老之首——“八臂神剑”方东白。
另一人接口道:“老大说的不错,整个武当派二代弟子尽数遭擒,所虑者只张三丰一人,俞岱岩这个残废早就没用了,剩下的一群三代弟子弹指可灭,咱们这一战可期必胜!
张无忌只要想让武当派留存,就必须投靠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