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当然。
尤其最后张无忌、杨逍、韦一笑被玄冥二老相继打退的情况下。
有人补刀,轻松要了他们命!
正因为卓凌风有这种认知,对于赵敏此时的作为,却压根琢磨不透。
思忖间,就见张三丰面沉如水,说道:“郡主尊意如何,老道愿闻其详!”
“说来很是简单。”
赵敏朗声说道:“我先前的确不讲江湖规矩,但这次我就按照江湖规矩来。免得你们说我欺人太甚!
我这里有三个家人,阿大、阿二、阿三,你们站出来,张真人,您只要与他们比试一场,只要胜了,我们佩服武当派武功确然名下无虚。
我即刻率众下武当,秋毫不犯,再留下一款名叫黑玉断续膏的神药,医治俞三侠和殷六侠,待我回了大都,立马放了武当众人!”
她口中一直紧紧扣住“武当”二字,明显是在针对卓凌风这个非武当之人。
阿大阿二阿三,从她身后缓步走出。
这三人自进殿后,一直跟在赵敏身后,始终垂目低头,神情猥琐,谁也没加留神,不料就这么向前一站,登时如渊停岳峙,俨然大宗匠气派。再看他们各个形貌非凡,绝非易于之辈。
张三丰身受内伤,眼力却在,一眼便看出三人俱是当世一流高手,比适才围住自己的四人更胜一筹。
卓凌风也是脸色微变,张三丰武功再高,如今内力运不出来,也万无取胜三人的可能。
她明明出了一个大难题,可又抛出一个大诱饵,这丫头究竟存有什么目的?
是好是坏?
张三丰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事关一众徒弟的安危与终生,容不得退让,俨然说道:“好啊,小郡主气魄之大压倒须眉,无论胜败如何,老道都很是佩服。”
阿三久居西域,对张三丰只闻其名,常常认为中原武林人士少见多怪,将他说的神乎其神,不切实际。
眼见这人老朽枯槁,脸如金纸,胡须雪白,尤有血渍,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自然毫不畏惧,当下来到大殿中央,拱手道:“张真人,领教武当绝学。”左足一蹬,喀喇一声响,蹬碎了地下三块方砖。
这一手让所有人都悚然一惊,他将着脚处的青砖蹬碎并不稀奇,难在邻近的两块方砖,竟也让这一脚之力震得粉碎。
武当派的灵虚道人一直在为太师父的伤势忧心,这时忍不住大声道:“我太师父刚才受伤呕血,你们没瞧见么?你们怎么……怎么……”说到这里,语声中已带哭音。
赵敏微微一笑道:“这位道长话说的,可就不讲理了。
张真人乃是天下
张真人若非受伤,与他一对一岂非对张真人太过不敬了?
试问,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他老人家单打独斗吗?
我这三个家人,虽也都是当世一流的高手,那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这话明明是歪理,却让人无法反驳。
的确,张三丰不受伤,跟他单打独斗,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谁又敢说,我行?
卓凌风狂妄无比,然则也知道,现在的自己,面对不受伤的张三丰,几乎必输!
张三丰拈须沉吟:“郡主,老道还有一问,你真有办法让我两位徒儿复原?”
他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徒儿骨头被少林大力金刚指直接捏碎成了渣,还有治好的可能。
赵敏冷冷道:“俞三侠残废二十多年了,跟我本就没关系,我让他能够行走,就已经很难得了。殷六侠的事,是我干的,我自然有把握让他复原如初!
莫非当着这么多人,我还能骗你一个百岁老头不成?”
张三丰见她说的诚挚,不像作伪。
又一眼看出了阿三底细,他精壮结实,脸上、手上、项颈之中,凡可见到肌肉处,尽皆盘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精力,涨得要爆炸出来,足见外家神功造诣非凡。
可若施出新创太极拳中“以虚御实”的上乘武学法门,未必便输于他。
所难对付者,倒是这阿二。
他头顶心滑油油的,秃得不剩半根头发,两边太阳穴凹了进去,深陷半寸,内力之深当今世上罕有能及,自己深受重伤,绝难抵挡。
但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只有打发了这阿三再说,便向殿心走来。
阿三眼见张三丰竟飘然下场,心下倒生了三分怯意,转念又想:“今日我便和这老道拼个两败俱伤,那也是耸动武林的盛举了,不枉上武当山一趟!”
当下屏息凝神,双目盯住在张三丰脸上,内息暗暗转动,左手曲指为爪,右手树掌护胸,摆了一个“金刚礼佛”式,周身骨骼劈劈啪啪,不绝发出轻微的爆响之声。
张三丰眼见这一幕,知道这是佛门正宗的最上乘武功,自外而内,不带半分邪气,乃金刚伏魔神通。也悚然一惊:“此人功力非凡,不知我这太极拳是否对付得了?”
双手缓缓举起,要让那阿三进招。
忽见卓凌风朗朗说道:“张真人,赵姑娘虽要见识武当绝学,然武当武功之起源,多少与我全真教也有几分渊源,此番就让晚辈下场代劳,若实在不行,您在下场也还不迟!”
说着襟袖飘扬,立于张三丰身畔。
众人皆是一愣,赵敏啐道:“你是全真高足,道法上武当和你有渊源,这不足为奇,武功上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瞎凑什么热闹?”
卓凌风微微一笑道:“有没有关系,你小小年纪,又怎生知晓?”
众人瞬间都看向了张三丰。
毕竟卓凌风若是胡说,那对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