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两人既已有了两心如一的此刻,生也好,死也罢,纵然沧海桑田,天崩地裂,这一刻谁也拿不走,销不掉了,均已心满意足。
两人脉脉相对之时,忽听成昆低沉着嗓子说道:“更何况王爷与卓帮主绝非是生死仇敌,实际上只是翁婿两人,一个出于爱女之心,一个出于重妻之情!
试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卓帮主威震武林的显赫身份,又岂能做出这等事来,引为天下笑柄!”
两人正自情意缠绵,被他打扰,均想成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阳顶天的夫人瞎了眼,会看上他!
赵敏斜目看了成昆一眼,樱口张动了一下,却说不出话来,星目流转,又向父王看去。
汝阳王眼见女儿与卓凌风眉目传情,视众人犹如无物,瞪着卓凌风,道:“你要本王答应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卓凌风这才从赵敏身上挪开目光,正色道:“
汝阳王瞬间就明白,这话就差明说:“待我胜了你,再说也不迟!”
心想:“老子摆了这么大阵仗,若是制不住你,那还像话?”
一念至此,想到女儿已经被他占了便宜,瞬间恼羞成怒,暴喝道:“
可
卓凌风淡淡道:“王爷都有明人不做暗事的气魄,晚辈虽然不才,却也不能被你给比下去!”
汝阳王喝道:“好小子,你就仅着卖狂吧!”
卓凌风冷笑一声:“王爷,总不会你有能耐逼我喝毒药,事到临头连这么一点事,都不敢应,呵呵,这未免有失汝阳王威名了。”
汝阳王心中滋味难言,瞥了一眼成昆。
王保保见状,当即心领神会,说道:“成师傅,似卓帮主这种高手,喝了药酒,能有办法将之逼出体外吗?”
只听得成昆合十说道:“世子高见!
以卓帮主的神功内力,既然明知是毒酒,只要在送服之时,以真气将之裹住,不叫它在体内散发,一旦察觉有异,自然可以将其逼出体外!”
汝阳王与王保保均是一惊,看向玄冥二老,就见两人均是微微颔首,显然极为认同。
成昆却又阴沉一笑道:“然而十香软筋散至毒至奇,倘若只在卓帮主体内走上一圈,毒素自然难以散发,可只要时间稍久一点,在人体内超过一刻钟,无论谁人内力再深,也控制不了毒素散发,届时自然内力全失。”
汝阳王微一颔首,看着卓凌风,缓缓道:“好,只要你让这杯毒酒,在你体内存在一刻钟,若还制不住你,本王就认了你这个女婿。
至于其他武林中人吗,本王只能给你一个说服我的机会,仅此而已!”
卓凌风略一思忖,缓缓道:“君子一言!”
王保保朗声道:“卓帮主,我们蒙古人最敬重英雄好汉,也最重信诺!
你武功高强,我是万分佩服,你只要敢饮下这杯酒,还能不为人所制,我妹子能有你这等人,照顾一生,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是一万个欢喜!
至于我父王位居太尉,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又当着一众属下,言而有信岂不是应有之为,你不须多疑。”
卓凌风微一颔首:“好!
汝阳王与世子都是人中之龙,敏妹更是我心爱的女人,有了今日这场赌,无论胜负输赢,我也一生无憾!”
说着端起酒杯就贴在了唇边,而这时赵敏、汝阳王父子、成昆、玄冥二老乃至于所有能看到这里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卓凌风的酒杯上。
霎时间,这一处园子,静寂得有如死谷,简直是一根针跌在地下,都会听得见响。
成昆、玄冥二老更是一眼都不眨,要看着卓凌风将酒倾入口中,以免他用什么迅急手法,偷梁换柱。
卓凌风深知这根本没有作假的可能,他纵有妙手书生之技,也绝瞒不过这几人锐利无比的目光。
朱聪能瞒过丘处机,是因丘处机压根没在酒里下功夫,况且还有七人之多,哪会去刻意注意他怎么喝的酒。
而卓凌风毒酒喝与不喝,关乎一切局势,自然而然人人都在盯着看,聚集了数十道目光,动任何手脚,除了被人耻笑,没有丝毫用处。
更何况卓凌风是何等人物,自然不屑于蒙混而过,遂很是坦然的将这杯酒倒入口中,他将酒杯翻过,一滴也没掉下来。
这一刻,旁观人众均是面现佩服之色,就连四周的武士与婢女都觉得郡主娘娘挑人的眼光真的无差。
汝阳王父子对视一眼,不得不说,他们对这个女婿、妹夫,没有半分可挑剔的了。
他们岂能不懂,卓凌风此举已经是周全了所有人,唯独委屈了自己。
他完全可以不接这一茬,可他却为了能让赵敏的婚事,得到父亲的同意,真将命抛了出来。
包括玄冥二老与成昆都是面面相觑,一脸钦服之色。
成昆不由合十道:“卓帮主还真是个痴情人,与贫僧可谓同道中人哪!”
卓凌风冷哼了一声。
汝阳王捋须正色道:“没想到汉人中竟然有你这等人物!”
说着看向赵敏,苦笑道:“女儿啊,你为我找这么一个女婿,让我好生为难啊!”
成昆道:“王爷,卓帮主此等大才,又何须杀,贫僧有办法让他为王爷所用!”
汝阳王哦的一声,很是惊讶道:“先生有何妙策?”
成昆眼神瞥向玄冥二老。
汝阳王道:“二老!”
他话音刚落,突觉身侧一股疾风掠过,成昆捷如电光石火般,已经抢出了亭子。
成昆年愈七十,但身手之矫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