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张真人数十年清名毁于一旦!
此时宋掌门,俞二侠他们俱在,就连张教主也在,何某所言,难道不是事实吗?”
众人又将目光投向了宋远桥等武当诸侠。
就连张无忌都听的呆住了。
因为他心里明白,何太冲说的不错。
昔日因为娘的事连累了武当派,几位师叔伯与爹爹兄弟情深,从未说过什么,可对他娘却是无不憎厌。
宋远桥缓缓捋须道:“江湖之上,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武当派如何,又岂是五弟一人所能动摇?铁琴先生以论事为名,却出此诛心之言,有失一派宗师风范!”
他这几句话丝毫没提声纵气,可众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心下好生佩服,暗想:“武当七侠威震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宋远桥修真养性,涵养极深,为人和气,与人相处更是一霭然长者,可何太冲这话恼了武当七侠中的莫声谷。
他与张翠山关系最为亲厚,只觉一股愤怒之气,直冲上来,但大师兄没开口,他不敢抢话,这时大师兄话音落地,当即大声喝道:“我们武当派乃武林间堂堂正大的门户,江湖之上,谁不景仰?何掌门,你敢拿我过世的五师哥说事,难道看我宝剑不快吗?”
何太冲冷笑一声,道:“莫七侠好大的口气,你莫非觉着只有你手中有剑,何某这就是破铜烂铁吗?”
莫声谷一翻腕,抽出长剑,指着何太冲道:“卓帮主是否大奸似忠,情令智昏,尚未可知!
你这老儿却是忘恩负义、弄奸使诈的小人,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武当派的剑法!”
身子纵跃而出,直奔何太冲,右腕挥舞之间,手中长剑幻化出三朵剑,分取何太冲三处大穴。
莫声谷近年来勤修外门武功,如今可谓内外兼修,武功本已极高,而且何太冲盛名甚著,昔日又曾上武当山逼迫,在他内心深处一直都心有不忿。
再加上此刻更是愤怒,出手不但声势猛烈,剑招更是精妙之极。
霎时间,漫天都是白光剑影,剑力更是强劲,剑风带起轻啸之声。
何太冲看他出手剑势,竟有这等威力,暗道:“无怪此人这等狂妄,果然不凡!”冷然说道:“既然如此,何某领教莫七侠高招!”
何太冲说话间向后疾退三步,铛的一声,霍然举剑,划出一圈绕身银虹,荡开了剑幕。
“铛铛……”
双剑甫一交接,两人倏然分开,相距丈余。
莫声谷见何太冲能以精湛的内功贯注剑上,强劲破解自己剑招,不禁微现惊愕之色。心想:“这家伙竟然如此了得,内力竟然不在大师兄、二师兄之下!”
何太冲笑道:“武当剑法不过如此!”身子一晃,身前欺去,动作迅快,一闪即到,长剑舞起一团剑,带着嘶嘶剑风,向莫声谷猛攻过去。
蓦然间一条白影,穿空而来,抢先落入二人中间。
何太冲本已举剑刺出,莫声谷也挺剑待攻之时,没想到张无忌在这一刹那,冲到了两人身前,他双臂平胸推出,以拙胜巧,以慢打快,将两人长剑拨开。
双掌顺势向左右一分,一招“划分阴阳”,但他推向莫声谷的一掌只用了三份力,推向何太冲的一掌用上了七分力。
何太冲只觉一股强猛的潜力,直逼过来,挥掌一挡。
笃,两掌相撞,何太冲只觉手臂软麻,闷哼一声,站立不稳,横飞而出,翻了一个跟斗,双脚踉跄落地,连退三步,气血翻涌,五内如焚,面红耳赤。
张无忌迅快的身法,奇猛的内力直让全场为之心折,个个神色凝重,鸦雀无声。
目光锐利的一流高手,均想能与其相争者,只有卓凌风一人而已。
张无忌深知这位昆仑派掌门人品不怎么样,但武功修为着实深厚,并不在俞二师伯、金婆婆、灭绝师太等诸人之下,生怕七师叔不敌,折了名头。
再加上他适才提到父母,心中也给他记了一笔,要让他吃上一个亏!
莫声谷也被张无忌震退了三步,但他是顺势卸力,乃是武学正途。
莫声谷眼见何太冲仿佛庙里的红脸关公,知道他被侄儿用九阳神功所创,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名震天下的铁琴先生,也不过如此而已,竟然难以接得下我侄儿一掌!”
何太冲胸中顶了一股子滞气,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人丛中跃出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妇,冷哼道:“张教主以明教教主之尊,竟然也不依比武规矩,你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
来人正是何太冲妻子班淑娴。
张无忌冷笑一声道:“先父母已过世多年,何掌门仍然念念不忘,气量这等狭窄,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可在下身为人子,又岂能视而不见?”
“哈哈,何夫人又怎知制定规矩的从不守规矩,这所谓江湖规矩都是弱者的束缚,强者的工具啊?”只见司徒千钟正抱着葫芦痛饮。
但人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突然发现这就是如此。
卓凌风与张无忌都先后不守规矩,说出手就出手,他们不让谁打就不让谁打。
仿佛这一切规矩都是给他们这群人定的。
张无忌微微一笑,道:“不知在下哪里有悖规矩,还望司徒老爷子当面说明。”
司徒千钟双眉一挑道:“此番大会,到场的都是一时英雄俊彦,多是抱有雄心,自信武学出人头地之人,动手过招,本就事关荣辱胜败,况且武林盟主之位也是要靠争雄论霸,相互比斗,岂容他人插手?
你若是不忿何掌门对你父母不敬,大可等莫七侠与之分出胜负,再行讨教,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