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首诗,抬头看向孟清婉,语气中也添了质问:“孟姐姐你可是认识那个叫什么连翘的?竟然还把她作入诗中,简直是太抬举了那些个没身份的。看把她得意的。”
只见孟清婉像是等着她发作般地,不紧不慢、悠闲自得,浅青色的衣裙与身后茂盛的樱花相得益彰。而手中的一针一线依然有序。
“连翘···我倒真不知道,那要照你这么说,我的诗里,还有你的名字呢,怎么你反而不高兴了?”
孟清婉似是取笑一般,给了林枝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手里的动作依旧没停。
林枝似是恍然大悟,对啊,还有她的“枝”。
好一个“枝连俏”···
“‘枝连俏’可不是也有姐姐的枝嘛,孟姐姐果然是才情一绝,不说我竟然都没能发现呢。”
刘莹还当是好事,在一旁帮腔,可这不说不要紧,这一强调“枝连俏”,林枝就更是恼火了。
哪个丫头岂敢骑在她的头上开花!
随即便拿着手中的果茶,径直朝清蔓和连翘的方向去了。
孟清婉就是算准了这点,她就等着林枝朝着那处走去。
她怎么会不认识她们呢?从于清蔓住进王府,她就开始着人调查。
至于那个楚连翘,不过一个户部四品小官之女,能来选秀就是莫大的恩典,倒不足为惧。
稍加利用,连她自己的手都不用脏,便解决了。
顺便也解决掉林枝这个麻烦精。这样的脑子,还想谋皇妃之位?!
“林枝妹妹这是要去做什么?一会嬷嬷回来要责怪的。”
孟清婉故作焦急地看向林枝,待她就要走到清蔓身边。
刘莹一个眼神会意,想着刚才叫她孟姐姐,竟也没有反驳,想是拉近了彼此关系,没想到,借着林枝的关系,竟然攀上了侯府嫡小姐的青睐。
“我去叫枝姐姐回来!”
刘莹脚步快些,一个牵扯,林枝不偏不倚,将手中果茶尽数倒在了连翘的绣品上。
“你——”愤怒加上自责,连翘看着清蔓的绣品,青一块、红一块,简直惨不忍睹。
这可如何是好,一会嬷嬷回来是要验看的,若这样的绣品,别说丁了,恐怕要治个大不敬之罪的。
连忙跟清蔓道歉,可见清蔓却神色平静。
反正自己都想得个丁,这样倒也好。
连翘见清蔓这都不气,难免更是愧疚,一把抓了林枝就要理论。
“你是故意的吧!这可是晚晚的绣品,一会你要跟嬷嬷解释!”
林枝听是那个赐名的丫头的,更是兴奋,一下解决两个,倒也不错。
“呀,我又不是故意的,解释什么?这茶水可是嬷嬷体恤秀女们女红辛苦,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怎么,你是想怪罪嬷嬷考虑不周?还是想怪这储秀殿的人伺候不全啊?”
连翘被她强词夺理,自然愤愤不平。
“你怎么不是故意的,你好好的在你的座位上,来这干什么?”
“呦,就数那处的樱花开的好,我就想去看看颜色层次,再揣摩下构图布局···”
林枝低头看看连翘手里的绣品,又看看清蔓的,
“算了,说了你们懂吗?看看你们的绣品,恐怕没我这一杯茶水,也是拿不到甲等的!”
说罢,林枝竟不顾她们的闲言碎语径自回到座位上了。
刘莹此时可不敢多言,生怕自己做了那替罪羊。
林枝说的没错,即便清蔓有些缝补的底子,但是绣工却不好,只怪平日大部分时间多用来练舞,哪里有功夫做这闺秀们的娱乐。
连翘更是不必多说。
“怎么办?再绣可来不及,你居然都不吭声,要不你用我的考核?都怪我太冲动,可我就没见过像她这么讨厌的人。”
连翘鼓着腮帮子,把自己的绣品递给清婉。
“算了,你不是还想做女官吗,拿到丁等你可就选不上了,我又不想选妃,即便是丁等也无妨,若她脏的是你的绣品,我也要和你交换的。”
清蔓安慰着连翘,确实是这样,如果真是连翘的绣品被弄脏,她自然是会和她交换的。
若成功拿个丁,她就是成绩最差的秀女了,若嬷嬷想因此事治罪,不妨就自请出宫,也许还能因祸得福呢。
“考核期间,何人如此放肆?”
嬷嬷的一生喝令惹得众秀女低头端坐。
来人正是太后身边的李嬷嬷。
此次她是来宣读太后口谕的,不想却看到些骚动。
而清蔓刚刚那句“不想选妃”······也刚好被她听了去。
“太后有旨,今年不仅为皇上充盈后宫,还要为俊王爷选妃,既然规模也比往届大上许多,不妨就取消了淘汰机制,只待殿选时公布结果,也让众位秀女安心评选,不必太看重成绩。”
什么?不淘汰了?那也就是说,就算她这个绣品是丁等,她也要等到殿选?
难道她出不了宫了?
清蔓不敢相信,这岂不是她还要战战兢兢地过日子?殿选还近乎一个月之久,她真怕没等到平安出宫,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只是无聊时赐个名字,就已经惹得她灾祸连连。
但是在座的许多秀女,倒是兴奋不已,不止是因为可以不用淘汰,以免半路出宫太过难看,而是真的要为俊王爷选妃!
“天啊,我还以为只是谣传,真的要为俊王爷选妃啊,太好了,相比皇上,王爷虽然不是那九五之尊,可是论样貌、论学识、论文韬武略,王爷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