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纤纤被雷电之力淬体,通体麻痹了甚久,待她再回神时,牧清洲已带着她回到了圣药谷外谷的兰园。
“大师姐,你和师兄在那内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呀,为何会有那么多天降之雷,直接就把内谷给劈塌了,我还以为你们……。”
紫蓿趴在一旁期期艾艾地念叨着,似乎回想起那场面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将手中不知从哪掏出的一封信笺递向了灵纤纤,“这是大师兄急令传来的信笺,说是务必要让大师姐亲启。”
灵纤纤接过信笺展开,只见里面写道:
师妹安否?见字如面。
不知靳洼村一行如何,灵言宗今日异事频发,吾欲诉汝之事二三,望得以确证。
…………
这封信很长,灵纤纤看着信中的内容,时而面露惊喜,时而秀眉紧蹙,直到她看到最后一个字时,信笺之上的内容也随之消散无影。
“走吧,我们该回靳洼村了。”灵纤纤起身,顺势将空白信笺融散,“小师妹,清洲师弟在哪里?”
“清洲师兄一直在门外等着呢。”紫蓿忍不住心中好奇,抬腿跟上前去问道,“大师姐,大师兄信中和你说了什么?”
灵纤纤脚步不停,边走边道,“大师兄在信中言明,圣药谷大半都遭雷劫倾覆之事,已传遍整个修真界,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人前来打探虚实。”
或者倒不如说是趁火打劫。
“师兄还说,我们灵言宗大概只能默默发扬光大了……”
灵言宗宗祠内有本宗族族谱,成功接纳灵种入灵言宗者,便会于族谱上留名。
圣药谷内谷全数飞升渡劫之时,灵言宗宗祠内狂风呼啸而过,族谱被掀得不断翻页纷飞,待祈榕赶到宗祠将之整理好后,这才发现族谱内的名字竟一下多了数百人。
更令祈榕诧异的是族谱里面,居然还出现了圣药谷谷主石铁斛的名字!
他顿时想到了前往圣药谷延靳洼村的师弟师妹。
前几日小师妹才传讯于他,称她和大师姐到达了靳洼村并已和清洲师兄汇合。
结果不出半日,圣药谷延的方向便天雷大作,连远在灵言宗的他,都感受到了那股雷电的气息。
祈榕一开始也未曾往劫雷之上想,直到他看到了族谱之上多出的那些名字,顿时察觉到了其中曲折。
难不成是师妹把圣药谷之人都招募进了灵言宗?然后圣药谷谷主,还凭借灵种之力飞升了。
祈榕能猜测到的,大致就是这样了,不过那天雷实在是太过可怖,想来定是渡劫的圣药谷谷主,修为过于惊人。
为了证实心中猜想又怕传讯师妹听取不便,祈榕就书写了封信笺,将灵言宗的宗祠异象,同灵纤纤说明清楚,并将增加的名单也誊写了一份一并奉上。
灵纤纤看到了信笺最后的那份名单。
虽然那么多名字她也不熟悉,但其中几个确实是她所知晓的圣药谷内谷弟子之名。
可见此等玄幻之事是当真发生无疑了。
大师兄在信中还提及了灵泉池一事,称他在灵言宗宗祠异象发生后,发现后山从未起过波澜的灵泉池,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转瞬即逝并未有其他异常。
于是祈榕信中对此带过了一笔,还建议灵纤纤将此事同清洲师弟询问一番,毕竟他之前似乎有所听闻,清洲师弟曾于灵泉池底放置了一物。
祈榕不知详情,但灵纤纤却是知晓的,灵泉池下安置的,正是被妖气侵染的灵宝。
难道是因她的修为在内谷曾有瞬间到了分神期,这才牵连到了灵泉池中的灵宝。
难道灵宝醒了吗?
灵纤纤走到院中,见到了在外默默等候的牧清洲,“清洲师弟,大师兄来信称灵泉池有异,我在内谷修为突然恢复到了分神期,莫非池底的灵宝受到感应,要醒了吗?”
“未曾。”牧清洲细细探寻了一番灵纤纤体内的灵气,“大师姐你的修为当初应该是被禁锢了,如今禁锢解开了一部分,可是还未稳固,你体内的灵气也还没有恢复。”
“大师姐,你的修为能恢复到分神期了?”紫蓿听到他们的对话惊讶万分,瞬间更加好奇灵纤纤和牧清洲在那圣药谷内谷经历了什么了。
“其实还没有……”她在圣药谷内谷的修为激增很有可能是那枚仙丹所致,如今出了内谷,灵纤纤体内的灵气大跌,根本不足以支撑分神期的修为,她转而又向牧清洲问道,“你的意思是……”
“灵宝暂时还不会醒,就算醒了你也无需担忧,他自会破棺而出前来寻你。”
那么小的孩子如何跋山涉水来找她?
灵纤纤虽心中存疑,但既然牧清洲说灵宝苏醒也无需他们在其左右,那么灵言宗之事,她便可先行搁置一边。
眼下至关紧要的,还是要把圣药谷延的事务处理妥当,灵纤纤将圣药谷的令牌拿出,“如今圣药谷虽然还有外谷所在,但已群龙无首,石老将之托付于我,靳洼村与财神庙妖修一事,怕是不能置之不理。”
“对了大师姐,我忘了和你们说了。”紫蓿拍了下脑门,她光顾着打听师姐在内谷的历闻,差点忘了正事,“就在你们进内谷不久之后,圣药谷外传出了一波强烈的战气,似乎是无上门的那一行人又和妖修打起来了,不过这次那妖修之气浓郁的惊人,我都没敢出谷。”
“难道是他们和财神庙里的那位打起来了,不然怎么会从靳洼村打到这里,也不知道靳洼村里的宝贝落到谁手里了?”
灵纤纤叫上紫蓿与牧清洲一起出谷,她心中盘算着,“我们一直呆在圣药谷里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出去看看,若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