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纤纤不由面露尬色,这鬼卿当真是个战斗狂人……
“不不不。”灵纤纤连连摆手果断拒绝。
她可没有同他一般找揍的癖好,“我如今才筑基期哪能是你对手。”
鬼卿满眼怀疑,眼前之人的修为他完全捉摸不透,要么真如她所言弱得只有筑基期,要么就是比他高出太多……
可当真要是筑基期,又如何能进入这涅槃阵之内?
想必定是为了给他留全脸面,才如此随口胡诌。
难怪牧清洲要她首肯才愿意和自己比试。
思及此处,鬼卿顺势向前跪拜而下,冲灵纤纤行了个大礼,“前辈!烦请成全我此生唯一的夙愿!”
“你快起来。”灵纤纤被这一拜惊得摸不着头脑,“我可不是什么前辈,你的夙愿我也无能为力啊。”
“只要您让牧清洲接了我的战帖,无论成败,都将了了我此生夙愿。”鬼卿固执的不肯起来。
他虽为大乘初期,但能在登云榜榜上有名的大乘期,除了牧清洲之外,其余的他皆已挑战成功。
可即便如此,他也一直未能寻到迈入渡劫期的机缘。
他总觉得与登云榜大乘期榜首牧清洲的一战至关重要。
然而当初他寻牧清洲寻了几百年,不是找不到人就是追不上影。
只能眼睁睁看着牧清洲从大乘期升至了渡劫期。
鬼卿本以为此生都无望与之交手了,却意外发现登云榜上牧清洲的名字不知何时又跌回了大乘期。
老天爷都在给他机会!
经过一番苦心探寻,鬼卿终于在灵言宗逮到牧清洲下了战帖。
可牧清洲仅是露了个面便转身离去,全然无视了他挑衅的一击。
都到这份上了,鬼卿哪能就此罢休,他也不管牧清洲接战与否,紧跟着就闯入了涅槃阵。
入了阵内攻势散不出去,牧清洲更是肆无忌惮地晾着他。
直到眼前这名素衣女子出现,牧清洲才对应战一事松了口,声称只要他大师姐同意,他就接下这战帖。
这女子面相和善言辞温婉,鬼卿笃定她不会拒绝他诚挚的请求。
牧清洲和鬼卿都在等着灵纤纤做决定,可灵纤纤却没头没脑地冲鬼卿问了句,“你可有宗门派系?”
鬼卿虽是不解但仍飞快答道,“没有,我自入道以来一人苦修至今。”
这回答甚合灵纤纤心意。
就不知接下来她的主意,他还能不能如此爽快的应承了,“让牧清洲接下战帖也非难事,但这比试一事总得有点彩头吧。”
鬼卿顿时明白了灵纤纤的意思立马起身挺直了身板,“若是我输了,力所能及之内可以许你三件事。”
能得大乘期许诺三件事,不管放到哪里都是属于炸裂性的存在了!
可偏偏灵纤纤想要的并非如此。
灵纤纤摇了摇头直言道,“不用三件事,若你输了,你入我灵言宗可行?你也知道入灵言宗得种的上灵种,若你不能种上,那也绝不强求。”
其实自鬼卿登榜以来,向他抛出橄榄枝的宗门势力并不少。
但他向来独行惯了,总觉得那些都是束缚。
灵纤纤的要求无疑有些强他所难。
鬼卿还在犹豫挣扎,牧清洲倒是不咸不淡地加了把猛火,“若你赢了,我便将我当初升至渡劫期的机缘告知于你。”
这下不禁鬼卿大吃一惊,连灵纤纤都是一脸诧异地看向牧清洲。
能从大乘期跨入渡劫期的机缘虽然每个人都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是精魄至宝。
若能得到他人的机缘点拨,无疑等于半只脚提前迈入了渡劫期。
但自古以来获得机缘之人都生怕他人从中参透其自身的弱点,哪个不是藏着掖着,还当真从未有人主动拿此事当赌注的。
“我答应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鬼卿生怕牧清洲反悔,立马应下了灵纤纤的要求。
不就是入灵言宗么,那些所谓的宗门束缚,在有机会得知牧清洲迈入渡劫期的机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灵纤纤拼命对牧清洲使着眼色,就差指着他鼻子说他草率了。
即便牧清洲总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可万一阴沟里翻船怎么办。
无视灵纤纤的不解和鬼卿的兴奋,牧清洲仿若事不关己般点了下头,“既然如此,那就接战。”
鬼卿斗志昂扬地看向牧清洲,可又忽地迟疑了片刻。
只因在刚刚抬眼的瞬间,他好像看见了牧清洲眼中的笑意。
疑惑了揉了下眼睛,鬼卿真是觉着见了鬼了。
牧清洲这个四海出了名的冰山怎么可能会笑。
一股久违的冷意自背后升起,鬼卿迎上了牧清洲冰棱似的目光。
他就说嘛这才是牧清洲该有的模样,刚刚定是他太激动眼花了。
两人飞身回到空中,牧清洲展开双臂,手掌向上承起,一束流光自他掌心而入,战帖契约达成。
鬼卿感到了契约的约束之力顿时浑身紧绷。
他知晓牧清洲绝对不像他表面上所见的那么简单。
毕竟登云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但凡榜上低阶者要向高阶者挑战,当面发出的战帖会自动进入高阶者体内,高阶者必须应战。
若低阶者挑战成功,便可取代被挑战者的榜位。
反之高阶者也可向低阶者下战帖,但低阶者有权选择接受或者拒绝。
鬼卿可不认为牧清洲相较于他而言,会是处于低阶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