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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2)

关,她不禁有些失望。

钟楼的钟响了三响,众人都肃穆了。

弟子们两个两个被叫到进剑场,吴涯之看了一会他们的比试就有些疲乏。

于是她无聊地转头看起被当做看台的小剑台来。

剑场周边,共六个剑台,其中一个剑台,竟被一人独占着。他身上穿的,明明也是雁淮的衣裳,可吴涯之并不认得他。

其他看台上,有几人在各剑台上腾飞,估计是见到许多熟人,来回奔波,互相寒暄。

然后,她看向周峙柏。

只见他掐住左手中指指尖,一动也不动,忽然他整个人凭空消失。

吴涯之知道,他方才掐了个传送决。她重新在场内寻找他的位置。

师叔师伯处、别派长老、大弟子处……她找了个遍。

一扭头,才发现方才那只有一人的剑台上又多出周峙柏的身影。

他们二人明明站得不远,却丝毫不看向彼此,像两尊毫无瓜葛的雕像。

就连他们脸上的表情,持剑的动作,也有六七分相似。

在周围一番热闹和谐的景象里,他们二人多少显得有些诡异了。

旁边吴涯之相识的一回雁派的师兄猛地一拍她。

“看什么呢,到你了,快些去。”他提醒。

她回过神来,谢过师兄,轻功飞向剑场。

一声令下,她和对手打斗起来。

一边看台上,周峙柏纳二人依然未动,却使了一招“传声”,总算是说起话来。

“四师弟,许久未见。”

“嗯……将近六十年了。”

一个话少的人,遇上另一个话少的人,他们间对话,仿佛两人在比试谁能用更少的话提到更多的内容。

周峙柏这时却没由头地笑了,他笑时,嘴角向上弯去,眉眼轻轻地垂下来,王严君忍不住偏头去看他。

而周峙柏依旧直视前方,他道:“想明白了?”

王严君不再看他。“呵,我从来都很明白。”

“没事的。”

周峙柏说了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

王严君身体一凛,这几十年,他因困于心境,没什么大的进步。

周峙柏定是是看出来了,可他只说句,“没事的”。

不像对他要求甚严的长老师伯们,必将对他苛责,只有一句“没事的”。

好像在说:还有我顶着,一切无碍。

又似乎他们之间的一切不快,在他眼里,都如飘渺浮云。

王严君此刻想,这样的人,世上大概只周峙柏一个。

王严君沉默,把注意力投入到剑台上两弟子的比拼上来。

剑场中央,吴涯之和对手过了几招。

她也有了八分胜算。

拾麟会的规矩,剑不落地,便无输赢。而剑一旦脱手落地,剑的主人就彻底失败。

她瞅准对方闪避的空当,把剑锋对准之处移向对方手中剑上。

对面那人水平还不错,可体力和练回雁派的吴涯之无法相比。她向前劈刺的速度很快,丝毫没有犹豫,不给彼此一丝喘息的机会,那人很快闪避不及,败下阵来。

吴涯之和那人相对一拜,各自转身,离开剑场。

第二场、第三场、第四场......自然都不在话下。

两天的比试下来,剩下来的弟子只有四个。

而这四个,除吴涯之自己外,其余三个都是练淮澜派的。

雁淮剑之所以叫雁淮剑,是因为它在被创造之初因剑一些细微差别分出两支,最终演化成了回雁派和淮澜派两派剑法。

回雁派对力量要求高,但同时对悟性要求也不低。因为想要真正轻盈自如又力道遒劲似飞雁,便要靠深厚的内力来支撑。

淮澜派亦柔亦刚,可进可退,如奔流的江河,翻涌着波澜。在变幻无穷的招式中,讲求的是像水一般的博大与仁厚。

天下大大小小无数门派,这几十年动荡变迁中,修炼成仙的也屈指可数。其中一个便出在师门中的淮澜派。

而回雁派弟子这些年没什么大的进展,更是有几人练得走火入魔,弟子渐渐地少了。

至于涯之为什么偏向虎山行,完全是当初不懂,而照料了她许久的叶艋舟大概是觉得回雁门中实在太冷清了,性子又和她合得来,于是“连哄带骗”地把涯之拉进了回雁派。

如今,两派剑法兼备的同门更是少之又少。

雁淮山上少说也有几百号人,可是除了师父,真正的雁淮剑侠也只剩大师兄周峙柏和四师兄王严君。

而真正的师父,沈郁怀,闭关已有数十年了。

有传闻说他身负重伤,也有说他突破最后的境界成仙的。

反正自入门以来,他们就从未见过师父。

她叹了口气,开始研究对手。

剩下的四人当中,一位师兄她并不认识,而另两位,和她猜测的会进入前三甲的竞争的人选完全一致。

——是孙筠薏,还有郑直。

十三岁那年,刚出正月,吴涯之终于把基本剑招练熟了,好不容易等到大师兄督导,想展露一下。

可还没轮到她,负责杂务的师兄便引人来见。

那是一对夫妇,身后跟着个抱着箱子的仆人,而那妇人手里牵着的姑娘就是孙筠薏。

吴涯之到现在也忘不掉孙筠薏她母亲如何一遍遍抚着她的手直掉眼泪,她父亲又是如何一次次恳求师兄多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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