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刚刚衣衫一直敞开啊。这么说,修同全看到了.....
想到这里有些红晕爬上了阿殊的耳畔。
他心中莫明起了燥热,甚至忘了自己被修同抓了个正着。
他坐下继续吃着那串紫葡萄,修同也坐下浅饮茶水。期间,阿殊还偷偷摸摸的偷看修同,看着修同吞咽茶水时喉结滚动了一下,阿殊心头好不容易压制的燥热又扩散至全身,不由得也吞咽了一口。
殿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脚步声,阿殊急忙推搡着修同藏了起来。
他被阿殊推至衣柜,柜门合上的那刻不由的一个念头升了起来,两人像是偷情。
阿殊方一转头,微风拂面,水墨玄衣的重玹已然悠闲的坐在了殿内。
他剥去葡萄的外衣,紫红的果肉莹润欲滴,送入口中。
阿殊回头一笑,“阿玹你怎么来了。”
“听说有人偷溜出去玩受了重伤,特来看看。”
“我早没事了,就是有些犯困,阿玹你无事便走吧。”
重玹老神在在的倚在椅背上,“真是奇了,你怎么像是偷情怕被大人发现一般。”
“什么大人。”
阿殊不悦的摆摆手,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虽说的确是重玹将他养大的,可重玹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欺欺压他,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刚要从重玹手中抢葡萄吃时,重玹抬手朝着衣柜一掌。
魔气蜿蜒的撞向衣柜,正当阿殊担忧自己的衣柜小命不保时,一道银色光芒将魔气裹挟,柜门大开,修同自逼仄的一衣柜走了出来。
重玹斜睨着阿殊,“哟,几日不见,都开始藏人了。”
“混说什么。”
阿殊挡在修同面前解释道:“修将军来寻太子殿下,你既然好心救了他自然得送回天界,你总不会要把他留在魔域吧。”
修同颔首一礼,“魔尊,借一步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离和殿,阿殊眉头紧锁,“自己人有什么好不让我听的啊,我又听不懂。”
“修将军留在魔域,不怕本尊趁机杀了你吗。”
秋风习习拂过脸颊,重玹看都未看一眼修同。
“我此行只有一个职责,便是带回太子殿下,还望魔尊能允诺。”
“你凭什么认为本尊会有这么好心救下天启。”
“阿殊告知了我太子殿下坠崖的真相。”
重玹破声一笑,“真相?”
他偏头看向修同清冷的面孔,“大战兵荒马乱杂乱无章,你就这么确信,阿殊知晓全过程?”重玹凑近一步,“你就不怕是本尊二人的计谋?
重玹一副玩笑口吻问着修同,他略有些诧异天界人竟然不将他视为极恶之徒。
修同垂眸不语,他自然知晓人心不古,可阿殊言语他便是丝毫不曾怀疑便信了,从未想过若是计谋该如何。
“如若是计谋,魔尊又何必劳心劳力的救他。”
重玹亦正亦邪的笑着,“都说了是计谋,自然做戏需得做全套,本尊还是有这点耐心的。”
修同不愿意继续和重玹瞎扯,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将坏事全揽在自己身上,即便做了好事仍然亟欲的叫人以为他有所图谋。
修同舒一口气,“殿下伤好后……”
“他伤好后,你便带他走,本尊这儿可不养闲人。”重玹打断修同的话说道。
忽的重玹察觉到一丝异样,悄悄瞥了一眼殿内,看到了阿殊偷偷摸摸窃听之态,若非修同受了重伤又耗费灵力救阿殊恐也能发觉殿内的异样。
重玹故意扬声道:“修将军不妨呆在魔宫静候,若是想呆在魔宫,本尊自然是不敢拒绝的。”
话音刚落,重玹又瞥了一眼阿殊的表情,只见阿殊脸上笑意绵绵。
修同点点头道了声,“好。”
“可是吧,这魔宫殿宇实在是不太充裕……”
听到这话修将军表情有了些变化。
“听闻修将军和阿殊乃过命之交,既然修将军与阿殊关系如此之好,那不如修将军委身同阿殊住在一起?”
‘委身’这词让修同眉头微蹙,琢磨了许久。
踌躇了许久,许是终于琢磨清楚那‘委身’的意义,终于应下了,点头道:“那便谢过魔尊了。”
“好。”
听到这话阿殊脸上洋溢着窃喜的笑容,重玹抿唇一笑,“本尊一会让人给你送来些日常所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