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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花(1 / 2)

牧云商一行人重重的跌入洞底,大块大块的岩浆如水浪涌来,惊的众人连连退避。

妖主等人离了妖界妖力薄弱,根本没能力与他一起御火海。

牧云商飞升上仙,自以为人间之时没什么能令他措手不及的,不曾想今日竟然是栽入火海。

他将妖主一行人送离此处,逼仄的空间内没了他们七嘴八舌的惊恐声耳根都清净了些许,他也有了更多的空间施展。

“仙君!你小心点啊!”

“身后!!!”

牧云商旋身在火海之中,火势浩大的让他的袍角都沾了火星。

这并非简单的岩浆。

牧云商召开天水融灭,火势渐小之际,蓦地一团魔气自岩浆内汹涌撞来,牧云商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避便被魔气撞的下坠。

妖主脚步上前,碎石跌下,牧云商探头看时能在那个淡漠疏离的面孔上多了几寸担忧,可他终究也只是动了两步而已。

牧云商身下卷起青色的水流,他却不躲不闪,大有与岩浆同归无尽的势头。

水流卷着他一起向岩浆俯身冲去,他不信他今日能死在这岩浆下。

浑身被火烤的发烫,可他却是那么的坚定不屈。蓦地,他感觉到身后一轻,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人带入半空,水流汹涌的涌入岩浆,发出“呲呲”声响。

“仙君也太过无惧无畏了罢?可死在我妖界令吾如何向天界交代?”

这是他听得妖主说的第三句话,可每句他总是那么波澜无惊,不带任何情感,像是死人一般冷漠。

身下的岩浆被水流冲击的缓缓熄灭,牧云商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也就在此时,他骤然感触到身后的人体寒冰冷,真的如同死人一般。

他想说什么时,两人已然跃了上来。

“仙君若想死,大可出去令寻他处!”

妖主撂下这一句话后带着妖将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些妖将一脸歉意的看着牧云商,似有许多话说但却只能跟着妖主离开。

汹涌的热浪在熄灭的瞬间汹涌喷出,牧云商退了两步向下看去,只见下面的火海被一个刀或是剑的痕迹劈成两半,露出一片焦黑的土地。

此处魔气充沛,让牧云商体内一阵翻涌。

灵力越纯澈之人在触及魔气后会更难捱,牧云商揪着衣领,汗水涔涔。

看来此处的确曾放置过魔剑。

*

重玹慵懒的在殿内养着伤,景涔时不时送来水果点心,过得好不畅快恣意。

他难得的松快,心中是大仇得报的畅然,他有多久没能这般放松,他已经记不清了。

一战过后,便只余下了东南西北四方殿魔有主。他将余下的魔将整兵归纳在景涔手底下,彻底大权在握。

旁人总以为他的魔尊呼风唤雨,其实只有重玹自己知道要想在魔域活下去有多艰难。

不过好在长夜将明乌云退散,终有天光大盛的一天。

原本四方殿魔他是想要交给三大魔君和元衡的,可元衡死命婉拒,最后只能先交给景涔。

他本来想着让落尘掌一方殿魔,可誉老魔君野心勃勃,若是没了落尘掣肘他,生怕他再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可不想让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孩最终活成他的模样。

躺了半日,重玹浑身有些酸痛,他甩着胳膊晃着脑袋缓解疲劳,漆黑的瞳仁一扫而过,蓦地一怔。

“景涔!!!”

他大喝一声,景涔即刻窜了进来,嘴里还叼着半块鲜花饼。

“尊上。”

“这花儿怎么死了?”

景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重玹头先养的那盆红花,他嚼了嚼口中的鲜花饼,“看样子是涝了。”

“涝了?”

重玹凝眉回头,看着景涔继续往口中送点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鲜花饼语气不悦的说道:“就知道吃。”

景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拍拍指尖的碎渣,仔细去看。

他轻轻捏了捏花瓣,探指检查了土壤,“的确是涝了,不过还没死。”

重玹不解的看向景涔,“本尊日日浇水,如何能涝?”

您要是不天天浇它估计还死不了呢。

这话景涔当然没敢说出口,不过重玹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摆了摆手道:“你会养这花就交给你了。”

景涔眼睛一下有了光,“头先尊上不是要自己养吗,怎么现在肯割爱了?”

“少废话,养不活唯你是问。”

景涔乐呵呵的应声,“遵命。”

“尊上,既然您都养花了那不然也养几条鱼来吧。”

在重玹估摸着时辰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景涔少年的嗓音,重玹漫不经心道:“随你吧。”

他没听到景涔的回答,只听见景涔欢快的窜出了长明宫,他不明白这事有什么好开心的,可他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弯了唇线。

*

趁大家歇息用膳时,华钺悄悄潜入了崇淮房内。

崇淮是天霖宫入了第四轮的一名弟子,他是仇崇曜的亲传弟子,法力强悍到华钺看了都震撼其他的实力。

如此年纪就能达到如此境界,堪比当年的苍颢长老。这也让华钺更加心慌意急,亲传弟子的实力已经如此了,仇崇曜法力大成,亦不知是何等境界。

他知道,他守不住这五派之首的尊荣了。所以他宁愿让自己变成整个昆仑山的罪人,也不愿让昆仑山就此蒙羞,从神坛之上跌落。

从登上这个尊位后,华钺的一切都为了昆仑山的声望。可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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