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曙正在回曙堂外等着他两人,见状急忙过来搀着两人进了回曙堂。
重玹趴在床上,唐曙为重玹细细诊断后,道了声“无大碍。”
“无大碍?”重玹闻言都要从床上跳起来了,“我……我都脱力成……这个样子了……你……说……无大碍,庸医,庸医!!!”
最后一句重玹近乎是拼尽全力喊了出来。
羡宁拍拍他,“安静点。”
“还没人敢骂我是庸医呢,既然如此,那你自求多福吧。”唐曙一本正经的理了理衣袖,言罢便转身拉着羡宁离开。
重玹急了,“喂!庸医,别走啊……呃……回来!!!羡宁,羡宁……”
两人具不理会,直至阖上了门羡宁才低声问道:“当真无大碍吗。”
“当真,只是他吃不了过于难吃的东西罢了,吐完已经好了。”
听唐曙这么说,羡宁便放心了,她一向很信任唐曙的。随后唐曙带着羡宁去了为她收拾的房间,两人互道了声便歇下了,不一会便睡意朦胧酣然入梦。
倒是重玹折腾了一宿没睡,又是叮叮当当的找水喝,又是大喊大叫的问茅厕在哪儿,又是骂骂咧咧说要捉了那庸医的。
当然,羡宁睡意正浓,自然是没有听到的,这些都是第二日清晨与唐曙交谈时,被唐曙当做趣事讲出来的。两人聊了许久,刚向唐曙讲完那鬼新娘之事时,重玹顶着两大坨乌青出来了。
重玹踱步过来坐在羡宁身侧,倒了杯水润润喉咙。
唐曙瞧了瞧他的样子,探手过来诊脉,并没什么异样,便寒暄着,“睡得好吗?”
“唐大夫,你看看清楚。”重玹指着自己眼下的乌青,“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睡好了吗?”随后瞥一眼羡宁小声嘀咕着,“两个没良心的……”
羡宁见重玹这模样忍俊不禁,意外的揉了揉重玹的脑袋柔声道:“好啦,那你今天在唐大夫这儿好好休息,我出去调查那妖物的事情。”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重玹一把抓住羡宁的衣袖,生怕羡宁丢了他,那模样可怜的像个被人丢弃的小娃娃一般。
倒是唐曙好奇了起来,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妖物?那鬼新娘不是已经除了吗?”
“是另一个妖物,那妖物蛰伏已久,常伤人性命,知府大人多次捉拿都无功而返,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唐曙摇了摇头。羡宁心想,这种扰乱人心的事情,知府应当不会大肆宣扬,便顾左右言他,“总之,你知道我两人现在是奉知府大人的命去……”
还未说完一群百姓吵吵嚷嚷的走了进来,“今日这回曙堂开门了,大伙儿快来吧。”
唐曙疑惑的望着他们。
“唐大夫,您快给我瞧瞧吧,这是昨日那鬼新娘抓的。”
“别急,一个一个来。”
闻言,羡宁急忙凑过去看那人的伤口,那鬼新娘说了自己从没伤过人,这伤口想必是另一个妖物所为。
唐曙悉心的为那些百姓解开他们自己用布条包的伤口,羡宁细细看去,抓痕极深,近乎露出白骨来,指尖一凝,一簇灵力在那伤处划过,竟是没有发觉半点妖力,果然不容小觑。
羡宁俯身对唐曙道:“受伤的城民大约百余人。”拍了拍唐曙的肩道:“辛苦唐大夫了,我们出去逛逛。”
唐曙应了声,羡宁和重玹便出了回曙堂,重玹因为一夜不曾休息好,也没吃什么东西,一路上看到什么吃的都要买上一点,羡宁只得在后为他付钱,活脱脱的一个富家少爷。
重玹东买西买,不一会便将羡宁的荷包花光了,待重玹伸手再要买糖蒸酥时,羡宁探手拦住了他,拎起空荡荡的荷包道:“重大公子,我已经没钱能再供的起你了,你好自为之吧,我先走了。”
“哎哎哎。”重玹赶忙拦住羡宁,指尖一点,羡宁空荡荡的荷包顿时满当当的。旋即又高高兴兴的带着摊贩给他包好的糖蒸酥得意的走了。羡宁在后面无奈的摆摆头,又为这个祖宗付钱。
逛了许久,两人才步入正题,进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