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别人担心了,我啊,是时候准备去休假了。”说着,自己往殿门口走去。为悉杉捧杯庆祝这件事,刚才已经完成了,这里再没有值得他逗留的人。
“殿下,您来得可比您的事迹要迟得多。”修特刚走,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就拉着她的姐妹迎了过来。
悉杉礼貌地一点头,“有人在等我,失陪了。”他挤出了小姐们的包围圈,尽量不沾上半片裙角。
“巴莉,怎么办?他怎么这样啊?”一个女孩儿说。
“没关系,他不可能一直这么着,总要考虑人选的。而且他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儿,不上心,反而没什么好怕的。”站在中间的女孩儿巴莉回答道。
“可是他府里可是有一位公主,据说他对那公主不是一般的感情。”另一个女孩儿说。
巴莉不赞同地摇头,“那又怎么样?上不得台面的人罢了。就算是前几天出了些名声,不还是一个没依没靠的,谁要真把她放在眼里那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价。”
这时,巨大的蛋糕被推了出来,女孩儿们的声音顿时淹没在了欢腾声中。
“悉杉殿下,恭喜你得胜而归。”伊潘迎面走了过来,和他的老对头碰了下杯。
“托大人的福,未曾叫陛下失望。”悉杉矜持地说。
伊潘笑了,嘴角拉起看似真诚的弧度,口中却道:“殿下当然没让陛下失望。不过不得不说,殿下到帝都星之后,似乎是疏忽了些,也松懈了些,这场仗打得是颇为艰辛啊!”
“大人这是对我有意见?”悉杉收起了好脸色,直接问。
“当然没有!”伊潘赶紧解释:“殿下别多心,我也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胡说两句罢了,国王陛下对您的功绩十分认可,他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那就好。”言语不合,不宜多说,悉杉转身走了。
靠近窗边,他烦闷地扯了扯领口,让新鲜的空气尽量透进来。从前不会如此的,但近来的每次宴会都只让他感觉难熬,就连这里的空气都变得难以忍受。也许,是时候回去了。
许是心情不好,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悉杉回到旧邸时微微有些醉了。其实他没喝多少,更没有多少醉酒的经验。
“殿下。”管家接过他的外套,小心地抚平上面的褶皱。
“小姐睡了吗?”悉杉问。他斜靠着楼梯,挺直的腰杆儿微微松懈了下来。
管家回答:“还没有呢,小姐得知了胜利的消息,很高兴,找了萨娅医生来。她们两个在露台上聊了很久,现在还没下来呢。”
“天晚了,叫人送送萨娅吧。”悉杉吩咐道。
“是,殿下。”管家领命而去,片刻后萨娅就下了楼,坐进了飞车。她走之前深深回望,露台上的灯依然亮着,那里出现了男人的身影。
“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悉杉脚步微晃地走上来。“看星星?”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米琉略显不自在地说。这段时间以来悉杉都没怎么回来过,因此可以说这是备战开始后他们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之一了。
“不欢迎我?”悉杉随意地坐了下来,离米琉有一个人的间距。
“没有。”米琉摇头,她看悉杉不似往常的样子,问:“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宴会上太无聊,除了喝酒没别的事做。”悉杉笑了笑,“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和那帮人庆祝,我最想回到家来,回到这儿来,和你一起分享喜悦。”
米琉感觉到他靠得更近了些。他的胳膊搭了上来,她的肌肉开始紧绷起来,内心的抗拒感越来越强烈。
“你喝醉了。”她说。接着又大声喊:“管家!管家!”
“小姐,怎么了?”管家满头冒汗地跑上来。
米琉费力地扶着悉杉,说:“给殿下准备点牛奶醒醒酒吧。你来扶着他。”
“我没醉,米琉,你不为我开心吗?我打了胜仗,帝都星毫发无伤,因循还会继续强大。”悉杉把自己的体重赖在米琉身上,人不大能站稳。
当然开心,米琉当然为这场战争的胜利开心,但那不是为悉杉。她渴望回到穆衍身边,渴望不再假装顺从、假装生病,不再在这个府里消耗青春。太久了,自从心环陷落,这样乏味、没有自由、戴着面具的日子她已经忍受了太久。
“开心啊!因为打胜了,心环的人们就不用再经受苦难。而且,这胜利里也有心环士兵的一份儿!”米琉就这么说出了口。
一旁的管家惊讶地看着米琉,她知道自己失言了。
谁知悉杉竟好似早就知道,反应十分平淡,他在管家的搀扶下晃了两下,接着逼近了米琉,在她面前只有两寸的地方停住,说:“米琉,我知道你舍不得那些人,舍不得让他们受苦。你的医生不是早就去给那些人看病了吗?备战期间你还送了好些食物出府给那些人。这我都知道。”
这么近的距离,米琉发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他知道自己对心环人的态度,他一直都有留意她在做什么,那他,会不会已经发现穆衍的存在了?
“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心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站在我这边!嗯?什么时候?是下个月,明年,还是再过五年、十年?”悉杉直视着米琉的双眼,既软弱又咄咄逼人地问道。
米琉只能回答:“你喝醉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瞬,他并没提及穆衍。
“我没醉!”悉杉挣脱开管家的搀扶,在夜色中踩着凌乱的步伐。他的影子被灯光一照,显得分外孤独。
终于,他站稳了。好像有些找不准米琉的方向,他对着她旁边的空气说:“米琉,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以后我可以把瓦拉星划到名下,带你去那里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