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摒弃一切杂念成功地用幻影移形把斯内普带到了园丁小屋的二楼卧室——这真的很难,尤其是在握着我的手的斯内普只穿着一件宽松睡衣的情况下。
“好了,都在这里……”我把那些杂乱的录像带重新摆好,等待接受检阅。
斯内普弯下腰,视线在它们身上扫了一圈:“嗯……这恐怕是我的知识盲区。有什么推荐吗,小姐?”
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注意他领口下袒露的胸膛,把一些明显不适宜观看的影片再次推向一边(仅限今晚),清了清嗓子。
“呃,《不可饶恕》,美国西部片,看封面上数不清的牛仔帽就知道。哦,等等……里面有杀人情节,还是不了。”虽说它的确是部好电影,但我不想在生日当晚看太多暴力镜头。
“像莱克特医生那样?”斯内普问。哦——他真的认真地读了我的信!
“不,莱克特要更优雅一些……”如果啃食别人的脸也算优雅的话。
我放下《不可饶恕》,拿起了今晚的另一部候选作品。“《虎胆龙威》,动作片,警探打击黑恶势力。不过相较于主角,我更喜欢里面的反派一些……”
因为他长得和您有点像。我在心里小声补充着。
“反派赢了吗?”
“唔,没有……”
斯内普摇了摇头。“那为何要看它?”
……好问题。也许我可以寄信给二十世纪福克斯,让他们考虑一下拍摄几部反派最终获胜的作品——前提是反派要够帅。
“还有这个,《霍华德庄园》,剧情片。对了,这一部的男主演就是莱克特医生的演员。”
“他在这里面吃人吗?”
“……我想并不?”
“哦,真遗憾。”斯内普瞥了眼封面,平淡地说出了他对此不感兴趣的另一个理由,“封面上这位女士的样貌太像你接下来的占卜课的教授——不过她看上去更正常些。”
几番挑选后斯内普总是不甚满意。我并未感到厌烦,这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我一定能找到一部令他无从挑剔的作品!
“这一部!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闻香识女人》。等等,别被它的名字骗到,它不是什么庸俗的爱情片,它真的是一部很棒、很棒的作品……”
“你看过了?”斯内普看着它未撕开的塑封,挑眉问。
“呃,这个……”我当然看过,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远得像是上辈子——不,的确是上辈子。可我没法跟他解释,我要怎么在多年前就观看一部去年才上映的作品呢?
“因为他的男主演是阿尔·帕西诺!”我给出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但斯内普显然意会不到它的说服力,“那是谁?”他皱眉问。
“一位非常、非常、非常出色的男演员,而且相当英俊。”谈及阿尔·帕西诺,我忍不住赞不绝口,“他凭借这部作品成为了今年的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演员——差不多就是麻瓜演艺界的梅林勋章获得者……”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察觉到斯内普的眼神随着我对阿尔·帕西诺的夸赞逐渐幽暗,很明显那并不是出于喜悦。
“好,就这个。”他突然说。
由于房子里仅有的两把椅子都在楼下,而且其中一把上面正缩着呼呼大睡的佩迪鲁,我只能厚着脸皮邀请斯内普坐到我床上。我们中间隔着礼貌的五英寸——别问我为什么只有五英寸,要怪就怪佩迪鲁,他的床实在太小了些。
影片开始没多久,镜头刚聚焦于男二号查理,身旁的斯内普就在黑暗中低声问:“是他?”
“当然不!”我笑着摇了摇头,“他明显只是个孩子!”
“哦。”斯内普不悦地应了一声,似乎比我还要迫切地想看到阿尔·帕西诺。
紧接着画面转到了讨厌的四人组和道貌岸然的校长。我忍不住看向斯内普,在投影映着的忽明忽暗的光芒下,他看起来很平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无奈地回应着我热烈的眼神,“油嘴滑舌、小胖子、不怎么说话的、还有这个头发茂盛的眼镜男——你现在告诉我这是詹姆·波特他们在麻瓜世界投资的作品,我也不会感到意外。”
“哈哈哈哈哈!”我险些笑倒在他身上,“您很厉害,教授——不过他们的确有个人姓波特,还有个人叫哈利——大概只是巧合?”
对于这个低配麻瓜版“掠夺者”团体,斯内普带有浓重的敌意,以至于刚看到他们跟查理搭话时,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想陷害他,是吧?”斯内普冷笑道,“那位非常出色的帕西诺先生呢?他会立刻赶来拯救他吗?”
“嗯……恐怕没这么快。”帕西诺扮演的角色此时还在等待别人的拯救呢。
几分钟后,查理出现在了弗兰克的小木屋前。听到他在屋内传出的粗俗的骂声,我兴奋地坐直了身子。
“……不要告诉我,那就是帕西诺。”斯内普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来。我愉悦地耸了耸肩,默认了他的猜测。
随着查理的走入,镜头移向室内单人沙发上的那个身影。阿尔·帕西诺扮演的弗兰克中校右手边是半杯酒,左手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窗外的日光投在他的衬衫上,烟雾缭绕间看不清他的脸。他不停地试图用言语激怒查理,夸耀着自己当年辉煌的成就。镜头拉近,他的脸上满是时光的痕迹,眼睛空洞无神。
“呵。”斯内普在身后冷笑着,我猜他一定是在质疑我之前的“相当英俊”的评价。
“他只是老了!”我立刻转过头,为帕西诺的魅力做着辩护,“每个人都会变老,但这并不妨碍他具备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