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
“那个岩洞不是个好地方,对吧?它背后一定有着相当可怕的故事,可怕到我不得不将有关它的记忆移出脑海。”雷古勒斯不赞成地摇摇头,“若不是你今天提到它,我根本记不起这段经历的存在。”
我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希望的火苗几乎就要熄灭了。“那段记忆现在在哪里?它还能被找回来吗?”我急切地追问着。
雷古勒斯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手背,“别急,它或许在我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那里……那些我不愿留下的记忆都交由他保管。”
……希望的小火苗又被抢救回来了!
“布莱克先生,我真的很需要知道它的信息……您能否带我去见克利切,取回那段记忆?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些过分,但……”
“哦,当然可以。”
“……诶?”
“既然你如此真诚地向我寻求帮助,我又怎忍心冷眼旁观呢?”在我发自内心的不解的目光下,雷古勒斯微笑着轻轻拉起了我的手,“如果你稍后没有别的安排,我们现在就可以……”
砰!
猪头酒吧的破木门被狠狠地踹开了——严谨地说,是被踹掉了。在不知道多少年的鞠躬尽瘁后,它总算结束了自己脏兮兮的一生,或许它下辈子更愿意做壁炉里的柴火。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吧台后打盹的阿不福思。他几乎就要抓起魔杖冲出去跟搞破坏的家伙拼命,但没想到那家伙比他更加气势汹汹。
“你在做什么,雷古勒斯·布莱克?”还没看清逆光的身影,就先听见西里斯·布莱克用压抑着的愤怒的声音低吼道。
“啊,西里斯——兄长。”面对西里斯语气不善的质问,雷古勒斯只是转过半个身子与他对视着,“早上好?”
“哦,这个早上看上去可不太好。”西里斯冷嘲热讽着走近,视线紧盯着我们牵着的手,“冒昧地问一句,我是否打搅了你?”
“既然你清楚自己是在打扰我,为何不坚持着只是在窗边偷窥呢?”雷古勒斯笑眯眯地松开我的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条暗红色丝帕,“给你,擦擦额角——粘了玻璃窗上的灰尘。”
西里斯瞥了眼弟弟伸出的手,“谢谢,我自己有。”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一模一样的丝帕,装模作样地蹭了蹭额头。
若是在平常,这种“兄友弟恭”的电视连续剧我可以看个八百集,但今天还有正经事要做,我可不想把时间都耽误在听他们斗嘴上。“布莱克……西里斯,教授——我和布莱克……呃,雷古勒斯学长之间,有要紧事要商量……”
听到我口中“学长”的称呼时,西里斯欲言又止地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他并没有识相离开的意思。而是不客气地扯过另一把椅子,坐在了我们中间。“——哦?有什么要紧事,能也说给我听听吗?”
“布……教授,您别闹了……”
“别闹了?”布莱克笑得有些怪异,“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闹了?像这样吗?”
他学着刚刚自己看见的场景,也握上了我的手。我用尽力气想抽回去,却挣脱不开他。
我原指望雷古勒斯能阻止他哥哥荒谬幼稚的行为,但事实证明兄弟俩本质上都不太靠谱。他只是悠闲地看着,就像一名完全置身事外的观众。
终于,本场演出的最后一名主角出现了。
斯内普踏着地上的门板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长及地面的袍子,猪头酒吧的“地毯”显然让他犹豫了一瞬,但令我感动的是,他最终还是决定踏在上面向我走来。
他看了眼雷古勒斯祸水东引后我和西里斯紧握着的手,并没有很在意——这种场面他又不是没见过。
西里斯自感无趣,便放开了我。“你来干什么?”他语气很冲,像是要把在雷古勒斯那里受到的怨气转移在斯内普身上。很明显,他这么做只是由踢一块铁板变成了踢另一块铁板而已。
“你没来找我。”他直接越过了西里斯挑衅般的问句,低头看着我,“我跟你说过的,忘记了?”
“没,没忘……”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我想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再去找您来着。”
在和斯内普交流时我们周围仿佛出现了某种奇特的结界,其他人根本插不进话来。西里斯被迫也加入了旁观者阵营,他索性喝掉了雷古勒斯点的那杯红茶,此刻它已经完全不热了。
“什么事?”斯内普蹙眉问道。我能分辨出他要表达的并非不悦而是关心,似乎是在担心两个布莱克轮番欺骗我这个无知少女——谁欺骗谁还不一定呢。
“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严肃地看着他,“教授,我恐怕得离校了——跟布莱……雷古勒斯……学长……先生一起……”
哦,可恶,这些称谓简直要把我逼疯了。
斯内普的表情有些复杂,而西里斯则自愿当着他的嘴替:“学长?啧,他算个哪门子学长……”
“至少比你更有资格吧,格兰芬多?”雷古勒斯四两拨千斤地淡淡回击着。
作为这张桌子附近唯一的非斯莱特林,西里斯不甘心地闭了嘴。而酒吧里的另一位地位更高的格兰芬多,此刻并不愿意跟他站在同一战线。“木门维修费,大的布莱克!”阿不福思在吧台后喊道,“红茶的钱,小的……”
“也是大的布莱克。”雷古勒斯笑意盈盈地打断了他,“是他喝的。”
布莱克兄弟依旧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像要把多年未见积攒下来的“情谊”礼尚往来一番。斯内普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对我缓慢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放心将我交给这两个家伙。
“好啦!”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