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冉做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梦里舒意和他结婚了,他喜出望外地跑过去牵她的手,突然一切都变了。
彩虹门上新郎的名字变了,请柬上的也变了,甚至连司仪都在说,新娘舒意,新郎薄宴彬。
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薄宴冉看到优雅美丽的舒意和成熟稳重的薄宴彬拉着手,他想喊她的名字,却好像被堵住了喉咙,怎么都喊不出来。
眼泪顺着他的的脸滑落,随后,一抹柔软的触感覆上了他的唇。
薄宴冉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这一生都无法忘怀。
梦中的新娘,正闭眼俯身,亲吻着他。
薄宴冉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舒意就会离开他,所以愣了几秒后,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纤细的腰。
“别离开我…”他像一只流浪小狗,带着朦胧的泪眼祈求她的垂怜。
舒意知道他肯定是做了噩梦,于是任由他抱着,反正刚才自己也亲了。
她觉得身体内有一种莫名的激情,滚烫的,灼烧着五脏六腑。
当薄宴冉发现情况不对,松开她向后缩的时候,她直接把他按在了床上。
薄宴冉的手腕被舒意握得生疼,但他完全感觉不到痛。
因为舒意再次俯下身,给了他一个绵长又粗鲁的吻,带着侵略性直抵他内心的最深处。
薄宴冉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他还年轻,还没谈过恋爱,但也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如果她想要做点什么更多的,在伤害他的过程中得到快感,甚至完全支配他的身体以至一切,他也不会拒绝。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他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但是舒意还不想和他更进一步,想到明天早上还要去谈合作,她有些烦躁地放过了他,自己点了根烟。
被撩拨到满面潮红的薄宴冉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她不开心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只要你说,我都会改的。”
“没事,”她拍了拍薄宴冉的肩:“你哥哥已经去提出解除婚约的事了。现在太晚了,我去洗个澡,你想回你的房间就回去,还不想回去就在这里等我。”
听着响亮的水声,薄宴冉满脑子都是舒意的那句:“你哥哥已经去提出解除婚约的事了”,如果她不会和哥哥结婚,那真是太好了。
怎么…薄宴冉反应过来,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薄宴冉很清楚,舒意是峡谷里的风,是旷野中的鹰,是奔流不息的江水和屹立不倒的高山,她从来都不是金丝雀,甘愿被关在笼子里任人欣赏。
也许她只是把这次拥吻当成了一次消遣,像她这种事业心特别重的人,应该不会想要结婚吧…
薄宴冉不断告诉自己,要有自知之明。
她是他的白月光,也只会是高高在上,难以企及的白月光。
等到舒意湿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薄宴冉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把吹风机通上了电。
于是舒意惬意地坐在床边,享受着薄宴冉细致地给她吹头发。
“对了,”她眼珠一转:“你知道李霆煜现在的住址吗?”
这话问得薄宴冉有些为难,还是如实说了:“他和…和舒柔小姐在一起住,住址是格朗院小区四号楼0901。”
果真和舒柔在一起啊…舒意暗暗记下了这个地址,只要李霆煜和舒柔对她不义,她也一定会对他们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