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的抗拒并为起到任何作用,那只发簪已经插在她的头上。
冯天然指着花入羽映照在铜镜中的模样,称赞道:“果真与你相配,顿时它上了一个档次!”
那同样朴实无华的簪子折射着太阳光,完全不失韵味,是她喜欢的类型。
花入羽唇角微微勾起,只是这样的簪子数不胜数,谁人都可以拥有。
······
慕寒烟迷迷糊糊的,大脑开始运作后,他竟然没有丝毫的痛感,耳边水滴滴落的声响不时回荡,一次次下落,仿佛就是他已经死去的证据。
正常情况下,世上不存在这么寂静无比的地方,任何一种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包括他的呼吸声。
一呼一吸,真实的感觉。
他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死亡,便不再会有任何期待。
他想自己现在一定是回到了现实世界当中,该如何去面对他的伙伴,不对,是她的。
慕寒烟本以为自己能够坦然接受这一切,可耻辱感让他紧闭双眼,让他想要一直龟居此处。
是自己没有能力,就算是现实生活中,她亦是触不可及的梦,他没有能力守护她,默默地看着别人为她遮风挡雨。
可那是伤害!
不行又能如何,紧闭的双目顺利挤出泪水,经过太阳穴后,慢慢爬入秀发缝隙里,不知所踪。
忽然,这空荡的地方回荡起脚步声,鞋地板拖拉在地上,不停地相互摩擦,甚至烦躁。
他猛然睁开双眼,一阵漆黑!
一旁有火堆燃烧,昏黄的光照射出这空间的轮廓,这明显是在山洞里。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唯一用来确定自己是否穿越回去的办法。
先将愈发接近的脚步声置于一旁,他伸出手从胸膛上逐步向下摸索。
心情逐渐变得忐忑不安,心跳加剧,仿佛要穿破胸腔,恐惧感跟随着探入的程度逐渐加深,直到穿过紧紧的裤边,来到那庞然大物!
“我测!”
他细细揉捏,这玩意儿还真就有点发硬!
慕寒烟深感大事不妙,他慌忙来到篝火旁,身上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醒了?”沧桑的声音极尽嘶哑,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
前方墙边忽然闪出一张脸,面如枯木,眼神里暗淡无光。
慕寒烟连退几步,掌心出了冷汗,这老女人长相实在可怖!
老婆子颤颤巍巍地朝他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液面跟随着步伐一同晃动,有些甚至从碗里溅了出来。
“你是谁?”他看着汤汁,吞咽了一口口水。
老婆子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小伙子,你猜啊!”
“你是好人!”
“???”
老婆子本就枯槁的脸皮紧凑一起,像是被蹂躏过的纸团子。
慕寒烟现在毫无战斗力,这鬼地方还阴森森的,他突然才想起自己的身份。
于是,清了清嗓子,直起腰杆,对着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的老婆子说道:
“老奶奶,你可知道我是谁?”说话期间仰起了头颅。
“你是谁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依稀感觉到她并没有攻击性,可能只是长相吓人而已。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他拿起石床上的双剑,蹑手蹑脚地往这老婆子来的方向走去。
“往哪走啊?”
慕寒烟浑身一颤,脖子机械地转过去,定睛一看,那碗里的汤时血红色的!
“我乃香山掌门慕寒烟,自然是回香山了!”他理直气壮地说。
“哈哈哈!”老婆子仰天大笑。
慕寒烟纳闷儿地看着她,只听笑声迟迟未消散。
良久之后,她停下来,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平静地问道:“香山会因为有你这样的掌门而感到耻辱吗?”
“你什么意思?”
“年轻人,你就不好奇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说罢,蹲在火堆旁,将手中的碗放在桌面上,往里面添了一把柴火。
光亮的强度随之扩散,照射出空间更多的地方出来。
目光所及之处,他瞬间都吸一口凉气,这里不光有一个石床,侧边一堆人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石床上边。
身体看上去就无比僵硬,他下巴几乎都是颤抖,张张嘴,发不出任何声响。
“……”
静,太静了,偶尔能听到柴火燃烧的轻微爆裂声。
“滋啦滋啦!”
他思索良久,这老婆子不吃硬的,那就来软招。
他从枯竭的口中勉强抠出一点口水,抿到眼角处,抽泣地说道:“老奶奶,我其实不是什么掌门,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老婆子话都不说,熬着锅里的汤水。
“老奶奶,你这熬的是什么呀?”
“我闻着好香啊!”
其实他都快要吐出来了,锅里还有些东西突出水面,很难想象里面不是人肉啥的,血腥味儿十足!
他忍得青筋爆出,嘴唇子发白。
“我可以喝一碗吗?”
艹,慕寒烟,你脑子坏了吗,就算是要攀亲戚,也不至于把自己都搭上吧,这玩意儿能喝?
这下老婆子才来了兴致,问道:“你要喝吗?”
“我……”
他一时不知所措,好在老婆子愿意搭理自己。
“我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