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柔美的小脸上满是愤怒,双眼瞪着跪在地上的姜池,声音尖锐:
“你还知道回来,从边疆回来这么久,就不知道回来看看我和你父亲,还有你姐姐吗?”
姜池努力看着姜母的神色,发现她的愤怒不是作假,眼中的疏离与埋怨也不是作假。
虽然已经猜到,这肯定是姜瑶的系统的原因,但是,姜池的心还是瑟缩了一下,像是被谁狠狠抓住一样难受。
再看向旁边的姜父,姜父也大变样了,看着姜池的眼中也都是不满和冷漠,明明上次上朝见到的还是亲切和思念。
姜池低下头,内心慢慢被愤怒填满,也不禁埋怨自己太过粗心,以为自己和父母没有交集,姜瑶就会放过他们。
看来,不除了自己,不管是谁,姜瑶该下手还是会下手,哪怕是知道她是外来者,却依旧没有为难她的姜父姜母。
既然如此,那就看到底是谁除了谁吧!
“真是反了天了,自己的母亲和你讲话,你就是这态度吗?对于长辈的问话,闭口不言,这就是你这几年学的教养吗?”
看着低头沉默的姜池,姜母更加愤怒,小脸都涨得通红,眉毛拧在一起,一拍桌子,严厉地叱喝。
“母亲说得对,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教养,母亲要是觉得看得不顺眼,大可不叫我回来。”
姜池直起背,气鼓鼓地和姜母对峙。
姜母喘着大气,抬起手指着姜池,声音气得都接不上趟:“你...你你你...”
姜父看见姜母快要喘不过来气了,立马起身给姜母顺气,继而责备地看着姜池,沉声开口:
“你竟然忤逆长辈,你看你把你娘亲气的,真是逆女!”
姜池直接坐在自己的脚跟上面,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不说,娘亲说我没教养,我说,父亲你又说我忤逆长辈,那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不如你们直接给个准话!”
姜母推开姜父,走到姜池面前,指着姜池的鼻子大骂:
“你真是个逆女,京中的贵小姐哪有你这般讲话的?你姐姐端庄有礼,你是看不见吗?都不知道学学你姐姐吗?”
姜池转头,看向一旁的姜瑶,就见她拿着绣帕轻轻放在嘴前,看那眼角的弧度,姜池就知道她在幸灾乐祸,在得意。
“行了,你赶快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去家祠跪着,不叫你起来,不准起来。”
姜母疲惫地摆摆手,眼中的嫌弃不加掩饰,姜父则是忙着给姜母顺气,看也没有看姜池一眼。
姜瑶的得意更是不加掩饰,看着姜池笑意盈盈:“妹妹可要好好跪着反省,娘亲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别让娘亲再费心了。”
姜池看着姜瑶冷嗤一声,直接站起身,往家祠走去。
家祠
家祠里面,自然供奉着姜家从始至今的先祖牌位,整个祠堂庄重肃穆,没有一点说话的声音,显得过于寂静了些。
姜池端正地跪在蒲团上,回忆着刚刚的情景。
看着父母的模样,应该是被姜瑶的系统控制了心神,这么说来,她的系统醒了,无声的战争开始了。
想到姜母说的话,姜池的心到现在,还是有点刺痛的。
其实,刚出生的时候,姜池觉得自己来这个世界,就是来享福的,享受上辈子没有享受到的亲情和童年。
她都规划好了,这辈子就像个平常家的小姑娘一样活着。
结果,自己还是拯救世界的那一个,老天真是太给脸了。
姜池深深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活了两辈子,一辈子比一辈子难,上辈子和坏人斗,好歹还是人。
现在和系统斗,她连系统啥样都见不到,更不要说克制系统的方法了,她只有谋杀系统的能力,那能力还得蓄满五年力才行,这才第四年。
姜池不由得又叹了几口气,自己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现在的眼睛早已经酸涩不已,只盼明早赶快到来,自己好借口上值逃出祠堂。
姜池想安安静静地等着明日早上的到来,有人却不这么想。
半夜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往祠堂走来,此时的姜池抵抗不住睡意,在蒲团上睡得七扭八歪。
忽然祠堂的门被打开,寒冷刺骨的寒风灌进来,惊得姜池一个哆嗦,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睁眼的姜池,就看见姜母抬手打来,姜池准备抬手格挡,
结果看清对面的人是姜母后,顿时卸了力,抬起的手又放下,任由姜母打上自己的脸。
姜母此时比下午更愤怒,声音尖锐刺耳:
“你还想打自己的母亲吗?果然是你这个逆女伤的阿瑶!”
随后看向身后的随从:“拿家法来,我倒要看看,这个不仁不义的逆女,我今日能教导不!”
姜池缓慢起身,平淡地看向姜母:“母亲要罚我,至少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姜母目眦欲裂:“为什么,就凭你竟然敢伤害自己的亲姐姐,今天你的家法就逃不掉!”
面对姜母的刁难,姜池很冷静:“具体呢?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伤了她?”
姜母一招手,一个嬷嬷上前,将手中的剑递给姜母。
姜母使劲将剑扔在姜池的脚边:“我们赶过去时,这剑正插在阿瑶的心口处,你可真是狠心啊!竟然想置自己的姐姐于死地。”
姜池蹲下身,拿起地上的剑,正是长公主赐给她的,沈慕唯昨天晚上抱着的那把剑。
姜母已经没有了理智可言:“你还有何话可说?证据确凿!你就是看不惯自己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