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已至尘世个人伟力的巅峰,安能有什么惧怕之物?
更遑论是“道义”这种本就无形的东西了!
所谓道义,不过是民间的那群土鸡瓦狗的臆想而已,就如同摇尾乞怜的狗子期待主人赏给它们一块骨头,又或是田地里的耕牛期待有人替它们松一松脖子上的枷锁。
没本事的人信奉也就罢了,你都宗师了,还信这个玩意儿?
装给谁看呢!
你要是喜欢道义二字,回头给大祈的皇帝说一声,那些读书人不得一天写个十万八千字来夸一夸您如何肩负道义?
何必在我们面前做出悲天悯人的模样来!
这样的话,当然是没有办法直说的。
“您老真喜欢开玩笑。”
大越总指挥使哈哈一笑,打趣道:“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他们的人多死点,咱们自己人就能少死点。死别人,总好过死自己人,对吧?道义这种东西,留给自己人也就差不多了。”
“是极,是极!”
大青总指挥使也是连连点头,“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苦一苦大月的百姓,方才能让我们的百姓富裕起来嘛!跟随我们的士卒,谁还不是别人儿子、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
您也不想看到自己国家的人在异国他乡上战死吧?他们不战死,那就只要让大月的人快点死,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实在不是吾等无情。正是有情,才要快刀斩乱麻,彻底结束大月的反抗嘛!”
二人舌灿莲,既然做出了这种决定,心里建设和理由早就找了无数,根本没有半分后悔的模样。
白寻道久久没有再言语。
这些道理,他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啊.
为什么心中总是感到不安?
墨丘,同为宗师,此时,你又会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