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到半夜时都缩成一团。
当然,也有滚在一堆互相取暖的人,清晨醒来时都会互相嫌弃的恨不得避而远之。
那一脸的嫌恶,表现得不要太明显,更有人连连干呕。
庄静收起没啥温度的暖手宝,探出乱成鸡窝的脑袋,呼出一口浊气。
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快速地翻身爬起。
“下雪了,动作快点儿。”
她三两下折好行军毯,收拾好自己的枪支和唐刀背上,一手毛巾一手饭盒去外面洗漱。
出门在外,一个饭盒既能装饭,又能当喝水的杯子,还能当漱口用的杯子。
功能齐全,三不误。
远山近树皆一片白茫茫,院中的积雪一脚下去能没过脚背。
屋檐下,晶莹的冰棱子一条条垂下,让庄静突然想起老冰棍儿来。
她拿着毛巾和饭盒站在屋檐下,一时看得呆了。
“老大,热水好了。”柱子的声音很不合适宜地响起。
这家伙全然将昨晚的事儿,忘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