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善用剑术,柳家则善用符纸与御兽,在柳家,柳浮缘的奶奶用符最为精湛,而柳浮缘则深得奶奶的指点。
并非不想指点其他人,而是其他人的学习进度永远落于柳浮缘的身后,因此,在极小的年纪里,柳浮缘就已经可以把符术运用的出神入化。
和陈家,她最清楚的就是陈士洸,他的一招一式,柳浮缘明白的不得了,至于那陈芸天,柳浮缘虽不大了解,但也能对上几招。
邢枝操控着焰狼朝陈家的一行人冲去。
陈士洸手拿长剑,寒光四溢,他的目标明确,是柳浮缘,虽身为年长者,但他丝毫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长剑砍下的每一次都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柳浮缘则以躲避为主,她忽然伸出脚,踢向了陈士洸的手,握着的剑眼见着就要从他手中掉落,好在他反应快,用另一只手接住。
柳浮缘趁着这个空当,甩出三张水符,符纸贴到陈士洸身上后忽然开始喷涌出泉水,水紧贴着陈士洸,让他动弹不得。
另一边的邢枝则与陈芸天,陈务对抗,陈士洸拖着柳浮缘,那两人则用尽浑身解数去削邢枝的力量。
柳家的人虽内讧严重,但也见不得自己人就这么被欺负,柳思钦召唤出天越飞鹰,对着陈士洸啄去,她虽喜欢陈士洸,可现在被欺负的是自己的妹妹,她当然是要帮着自己妹妹。
柳万元默默的施着法,让陈家这几人时不时的要面对一些突如其来的火化,影响行动。
眼见着柳浮缘又要甩出雷符,陈士洸发动内力,符纸被烧毁,他扔出长剑,长剑在空中稳住,并直直的朝着柳浮缘飞去,柳浮缘躲开,同时朝他出掌。
邢枝操控的焰狼不停的吐着火花,好在周围设置了结界,柳家的大多数器物都没有被破坏。
大约是柳浮缘和邢枝都太过的游刃有余,没有丝毫的慌张,并且还手时招招都在陈家人的要害上,其他人也就没有上前去帮忙,不然,到时候的自己万一帮了倒忙,那可就好笑了。
柳家大堂内,可以说是火花四溅,乱成了一锅粥,柳浮缘和邢枝不断的在进攻,陈家的三人似乎有些招架不住。
“你们这些人,都在干什么?!”如洪钟般的声音从外面响彻柳家大堂,许是威慑力足够强,在打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脚下的步伐。
柳浮缘知道,是父亲回来了。
她退到一边,想着如何告他们陈家的状。
邢枝虽不认得柳之华,但见柳浮缘已经不打算继续和他们打下去了,便也干脆不再操控焰狼吐火,乖乖的站到柳浮缘那边去。
陈家三人今日过来,本就是趁着柳家暂时归着柳思钦管,好威胁才来的,可谁能想到,这打到一半,柳之华会回来。
柳浮缘赶紧做出哭腔,唯唯诺诺的朝着父亲的方向走去,她假装可怜的哭泣着,“爸……陈家的人欺负我……”
欺负?柳浮缘每一招都打的陈家不停后退,要说欺负可真谈不上,柳浮缘要是愿意用尽全力,陈家三人只怕是都要被打趴下。
陈芸天倒也不紧张,他笑着朝柳之华走去,“柳大先生,我们今日前来,是为这狼王而来,我想您也得到消息,尘封了百年的狼王被您的女儿放了出来。”
柳之华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瞥了一眼陈芸天,随后看向了邢枝。
邢枝与他直视,并未有任何的怯意。
“你便是那狼王么。”
“是,我叫邢枝。”似乎每走来一个新认识的人,邢枝都必须解释一遍,他叫邢枝。
当年的荣光早不复存在,如今还称着这个名号,未免也太往脸上贴金,也太可笑。
“是我女儿……解封的你?”
邢枝点头。
柳之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到底是小看柳浮缘了,他知道女儿向来本事极高,可从未想过她的本事能达到可以解封狼王的境界。
“阿缘,陈家是如何欺负你的。”柳之华看向自己的女儿,脸色不大好。
陈芸天的表情僵住,他赶忙解释道,“柳大先生,我们不过是来讨伐这只狼王,想让他跟我们回一趟陈家,身为最大的家族,也要为其他几家的安全隐患做出行动吧。”
“回你们陈家做什么?”柳之华直视向陈芸天,“你若觉得狼王有安全隐患,何不从一开始就自己解封,而是等到我女儿解封了再来柳家做样子。”
他没有任何想要与陈家保持好关系的意思,“陈大家主,您虽贵为五大家族之首,可该讲的道理,得讲吧。”顿了顿,柳之华又看向陈士洸,“小洸,我们两家的婚约就到此为止吧。”
在柳之华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到了柳思钦的身上,大家都知道,柳思钦喜欢陈士洸,喜欢了很久。
“阿钦,我们也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柳之华这一次,是对柳思钦说的,他比谁都清楚柳思钦对陈士洸的喜欢,但谁又舍得看着自己女儿因为一个男人闷闷不乐。
柳思钦愣愣的看着柳之华,她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是淡淡的露出一个苦笑,“好。”
柳浮缘看不出来陈士洸是什么想法,他不喜欢自己的姐姐,但他也不喜欢自己,他之所以始终讨好自己,不过是渴望自己的力量,和柳家的权利罢了。
他一边接受着来自姐姐的好,一边又不停的朝着柳浮缘谄媚,只不过柳浮缘从来不理他,每每嫌他烦了,就会控制不住的和他打一架。
当然,陈士洸从未打赢过自己,哪怕是同柳天一起,都从未打赢过自己。
陈芸天尴尬的笑了笑,赶紧道,“柳大先生,倒也不必闹的如此僵硬,小洸……”
“小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