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林笑点头道:“那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花间立即取出云清符,注灵入符。
清光一亮,裹住花间与谷老人肉身,瞬化一线流光,冲天而起,转瞬消失于天际。
林笑遥望天际,久久不语。
直到白明生出声道:“清风兄,她醒了。”
林笑回神,一转身,见丹芽揉着惺忪睡眼,支身起卧。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对林笑问道:“怎么天亮了?谷老呢?还有花间姐姐怎也不在?”
林笑走过去,蹲在在丹芽身前,目光略显失神望着她。
丹芽被他看得有些羞赧,局促了会儿,胆气一鼓,大声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睡醒吗?”
林笑指着她头顶道:“你的豆芽,开花了。”
“啊?”
丹芽立即举头去瞧。
可目光有限,她当然看不到自己头顶之物,于是便想伸手去摸。
林笑连忙把她的手拽住,道:“别,要是把花弄蔫了,你得哭晕。”
丹芽一想也是,平时她也从来不给别人摸头。
她手往下一掏,便取出一面镜子,垂头斜照头顶,果然瞧见自己头上的绿苗,开出了一朵小黄花。
那花大约只比她拇指大不了多少。
她也从来不知,头上的绿苗还能开花,不由觉得有些扭捏。
一放下镜子,便见林笑偷笑正欢,并调侃道:“我还真没见过,一觉睡醒,就能头上长花的。”
丹芽轻哼一声,利落拍手起身。
这点嘲弄,她早经历许多回,早已见怪不怪。
她再次问道:“谷老呢?”
林笑语气轻松道:“哦,老师被我让师姐请回宗门,去见师长了。”
丹芽惊奇道:“你们有师门?”
林笑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没师门了?”
丹芽立驳道:“你先前还说自己是那什么山的闲云野鹤。”
林笑淡定道:“闲云野鹤就不能有师门了?”
“况且,我辈游历四方,从不倚仗师门名头,全凭自身本事。”
“不过,此次事关重大,不得不让老师移尊。”
丹芽一想也觉是理,去虚丹方毕竟事关重大。
于是她略放下心,问道:“你学到丹方了吗?”
林笑自满道:“那当然。”
丹芽顿觉可惜,暗怪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她也好想知道是如何炼制的。
林笑看出她心思,问道:“想学吗?我教你呀!”
丹芽立即傲然抱肘,哼道:“我才……才……”
她很想说不想跟他学,但又禁不住心底真的很想学。
林笑忽而道:“你这就信了?万一我骗你的呢?”
“也许我没学到,也许我是将老师绑了去封口,不让别人再有机会获知丹方。”
“若是如此,你待如何?”
丹芽气息一窒,随即目光便转动起来。
“不会,谷老说过教你们,便不会食言。”
她有扫了眼四周,道:“如果你们要将谷老强绑了去,谷老定会反抗,但此处没有丝毫打斗痕迹,可见谷老是自愿跟你们走的。”
“且谷老早将丹方上交本门,知道的人不只他一个,你们只封他口毫无意义。”
“呀呀呀!”林笑面露惊异道,“小豆芽的脑袋什么时候这么灵光了?”
被林笑一提,丹芽自己也是一怔。
是呀,换以前的她,应该想不到这些。
难道是头上那朵花的原因?
她傲然道:“哼,我不会再那么容易被你糊弄。”
林笑点头道:“有点长进,但是不多。”
“你又怎么确定,谷老不是在他教完我们的瞬间,被我们一击杀死?”
林笑轻轻走到谷老人先前坐的位置。
立定于一滴殷红旁。
丹芽瞬间瞳孔一缩,心中一紧。她之前竟然没有察觉。
那其实是谷老人破誓自断经脉时,吐的那口鲜血滴落到木阁的木板上。
林笑悠悠转身,丹芽瞬间恢复如常,并没有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神色变化。
“还是说,你其实也想到了。”
“只是,既然我们能轻易杀死谷老,那么想杀你,自然也易如反掌。”
“你只有装作什么懂,表现得我被糊弄住,才能蒙混过去,从我们手下逃生。”
林笑复往丹芽走去。
只是这次,却给了丹芽无比的压迫感。
等林笑重新站到丹芽身前时,他轻飘飘问道:“是这样吗?”
丹芽深吸一口气,目光凛然,正声道:“如果……我发现你们,杀了谷老,那么我就是拼死,也要咬上你一口,绝不苟活。”
她前面还有些语顿,说到后面,已变得陈词流利。
随即,语气一缓,目光澄然道:“但你不是那样的人。”
“一个愿意为了等一个杀他之人回心转意,而肯守上一夜的人,怎么会对一个他愿一直口称老师的人,下杀手呢?”
“若真是那般心狠之人,又岂会放我生路。我根本等不到醒来,就已丧命。”
她就这么凛然无惧地与林笑目光对视。
林笑忽而双掌捧住丹芽脸颊,丹芽蓦然一僵。
随即,林笑揉捏道:“哎呦,真变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