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会设法熄灭火焰。”
林笑又问:“如果是你的邻居起火呢?”
丹凤道:“我会提醒屋主灭火。”
林笑点了点头,又道:“如果那只是一点火星,邻居屋主不屑一顾,甚至那把火,就是屋主点燃的,你会怎做?”
丹凤迟疑道:“我……会设法劝阻。”
林笑哈哈一笑,道:“然也,我不过是在做类似的事情。”
丹凤心服,躬身拜道:“清风上师以天地为家,胸襟之宽广,实令学生钦佩。”
“学生愿跳出牢笼,恳请上师指点。”
她这边一说,立即有一群女弟子随之起身,齐声恳请。
当有一群人站起后,其他人也纷纷随之站起求请。
不多时,几乎所有阳灵境以下的百草门弟子,皆起身表决心。
而那些长老,与他们的真传或亲传弟子,还在纠结地跪着。
然,他们跪也跪不踏实,站又不甘愿站。
站起来,就意味着他们要舍弃药田。
重要的是,枯解没有站起来,也给了他们不站表率。
林笑见他们神情越来越窘迫,也不逼迫,反道:“好了,无论愿不愿,大家都先起身吧。”
“彼此素昧平生,何用拜之。我又未认下这门主,更无跪拜之理。”
他给枯解一扶,枯解作势为难了一下,才起身叹道:“惭愧,药田乃本门祖祖代代所遗之物,实不敢轻易舍弃,否则无颜面对先代祖师啊!”
林笑慷慨道:“无妨,我又不是逼你们,全凭你们自愿。”
枯解眼露感激地看向林笑。
虽没当众说出口,但林笑已为他寻了一个很好的由头。
他心中计较已定,打算事后便以此由,只对同门说,为解脱门众,便做住把药田都赠给了灵海派,换取灵海派对门众的关照。
同门最多埋怨他擅自做主,但他足可有理周旋,只要坚称是为了门众好,同门师兄弟也 拿他无可奈何。
众人最终的怨气,也会归结到帝凌霄身上。
百草门一众长老还不知他们门主的打算,此时见门主站起,也松了口气,随之站起。
林笑见都起身后,才朗声道:“你们想要的指引,我会提供。”
“但在那之前,我会先履行先前的承诺。”
“先为诸位,揭开吾丹法之玄机。”
听得此言,众人霎时一静。
他们还以为林笑不说了呢,尤其那百草门众长老。
只要学会此法,哪还管你牢笼不牢笼,药田照要不误。
林笑不管众人所想,只道:“此法并不高深,但我不保证人人能学会。”
众人更加大气不敢出,生怕听漏一字。
林笑接着道:“要领悟此法,需先明白一个道理。”
“这灵草药株,何以能救人治人,助益吾辈修行?”
“是吾等身体缺失了那草药上的某种物质,所以需要吸收以补充吗?”
林笑斩钉截铁道:“不是!”
“吾等服下的草药物质,少有能被人之内脏消化吸收,大多是在吾等身体内走一遭后,又会被身体排出。”
“若不排出,反对身体有害无益。”
“这也是为何,诸位火炉炼出的丹药,多有丹毒,不宜久服。”
“只因有些药物,炼着炼着,成了顽固之物,一旦服食入体,就再难被排出。”
“可人体并不能吸收这些药物,令其成为我们肉身的一部分。”
“但它们在我们体内的作用,是为了刺激体内那些不作为的脏器组织,激活其高速运作起来,重新调节身体平衡,让身体处于更好的状态。”
场中,已有人拿出玉简刻录。
“灵界九成以上的草药,都只是一把钥匙。开完锁,就得拔出。”
“若用完不拔,卡在锁里,那么整把锁都可能坏掉。”
林笑一招手,从炼台召来一株灵草,注气结晶,顷刻间,又捏出一枚晶莹丹丸。
向众人展示着这枚丹丸,他道:“故而,吾等不必定要服下药物,其实可将自身元气,注入药草中,仔细感知其药性。”
“然后,以自身元气,去模拟,去复刻药草中的药性。”
“换句话说,就是用我们自身的真气,照着模子,打造同样功用的钥匙。”
“既然身外之物,都能打开我们身体这把锁。”
“为何经脉中,受吾等驱役的元气,却打不开呢?”
“如果是因为我们的元气,不具备药理,那么,我们就让我们的元气,去跟草药们学习药理。”
“待得学成归来,再重归己身,仿药生效,无有不灵。”
众人霎时为之震惊。
还能这样?
可要怎么做到呢?
林笑立马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因此,我先前找人演示时,强调了一点。”
“心诚!”
“想学有所成,不心诚怎么能行呢?”
“好了,这便是吾丹法内秘,尔等自行领悟,得与不得,全看尔等机缘。”
众人呆滞。
果然是浅显易懂之理,可做法也太玄乎了。
元气模拟药理?
林笑见众人神色。忽喝道:“人本不会飞,修士何以能飞?御气成术也!”
“人本不生火,修士何以召炎?御气施以火灵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