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笑惊讶道:“你去了那么久?事不顺吗,老师如何了?”
云叔子摆手道:“别的事耽搁了一阵,你那朋友已无大碍,只是他选择留在那边,不愿回来。”
林笑点了点头,便将事情与他简要一提。
云叔子听后,问道:“道兄何用借我清灵名头?如此善举,当让天下知晓是灵霄派所为。”
林笑摆手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灵海派已下场,以我们那小小宗门,经不起这股大风。”
“很抱歉拖你们下水,但只有清灵够能耐承得下这场功果。”
“你不正好缺外功吗,可借此良机刷个几千补齐。”
云叔子顿时苦笑不得。
但林笑接着又道:“这次本为安顿那些百草门低阶弟子,但不知何故,此事在散修间疯传,引来许多人半路加入。”
“我事前未料及此,造的那风舟只怕载不了太多人。”
云叔子思索一番,回身朝混海天君道:“此事在下插手了,法君且待如何?”
混海天君威声问道:“你可知这般做的后果?”
云叔子回道:“如何不知?以后灵界道境,起于阳灵,九重境改剩七重。”
“此乃好事,有何不妥?”
混海天君摇头道:“九乃合道之数,岂能说改就改。”
“灵界众生,生来便从虚灵开始,自有其天地至理。”
“尔等罔顾天规,强行削去两境,实乃毁道之举。”
“世人不经阴虚两境磨砺,如何能立下真道根基?”
“此例一开,必累及后世,害无数人再难成道。”
“这份因果,你云叔子担得下否?”
林笑立接口道:“老云,他看低你!”
云叔子朗声一笑,瞬息间身化虚无,声起乾坤道:“敝人不才,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担得起。”
其声似无处不在,又似不着一处。
那金人却为之一震,惊疑不定道:“你……竟已抵达至境!”
云叔子清声回荡天地道:“在下还差得远呢,不过贵派若要阻止此事,就请上灵四圣出面一试吧!”
“哈哈哈!”天空蓦然响起一道陌生笑音。
“恭喜清灵又添一仙,有君此言,无论何事,上灵派不再插手。”
“小海,回去吧。”
那金人朝天纳头一拜,恭敬回道:“是,圣尊!”
旋即,金身散去。
那道缥缈声音又道:“云道友,可赏脸到天外一叙?”
云叔子的声音回道:“有何不可。”
此声过后,天地复静,再无虚响。
林笑抬头望了眼,动身往角翼追去。
而后一路无阻。
又一日,角翼飞至东域中部,忽遇一群人拦堵。
不过,他们并无战氛恶意。
为首一老者,高声大喊。
“诸位,尔等皆受蒙骗了!”
“清灵派根本无一人唤作清风,那是个假冒大师。”
“那所谓新丹法,根本无稽之谈。”
此时,随翼之人再翻一倍不止,翼尾随飞队伍,延长数里。
仿若一条长龙,于空中追逐一只风筝。
风筝之前,人数亦不少。
人虽增多,角翼行速非但未受拖慢,反比初时快了许多。
老者的喊声隐有施法痕迹,经风不散,远传不弱,众者皆能听清。
然,随翼众士不为所动,无人脱离。
那老者继续喊道:“尔等不信可亲身试法,不难发现那所谓新丹法,根本无法复现。”
“那不过是那位假冒大师,愚弄世人的把戏罢了。”
“尔等不要再上他的当了!”
随翼队伍中,有人不愤他如此诋毁,大喝回道:“你复现不了,不代表新丹法便是假的。新法至简,至理深藏,几近乎道。”
“你便是复现不了,单是参透其中法理,也够你受益终生。”
“你不去好好参悟,缘何在此大放阙词?”
那老者痛心疾首道:“尔等糊涂啊!大道无边,无不循环渐进,哪有一蹴而就之法门。”
“老朽实不愿见诸位受其蒙骗,白白浪费心机。”
翼队中,又一人喝道:“丹法真假,与此行何关。吾等皆为求丹而去,所耗时日,不过是东海之滨数日游。”
“往常吾等为凑足丹方配药,为之奔波数年也不足为奇。”
“而今有神丹现成,若连数日都不肯舍,那还求什么道,修什么行。”
老者痛呼道:“只怕那不是神丹,而是害人邪丹。一冒名之徒,诱骗尔等前往,必有所图,诸位深思啊!”
翼前又有一人应他道:“哼,若说所图,你们在此劝阻,又图的什么?”
“莫不是想着,去的人少了,你们求丹就变得更容易?”
“不愿我们前往,难道不是怕我们抢了你们的得丹机会吗?”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群情激昂,纷纷痛骂那老者阴险。
老者连声反驳,但无人再愿听他的话,齐齐让他闭嘴。
角翼一近,以老者为首的一群人便左右散开,并未真对角翼出手拦截。
那老者只能摇头叹气,悻悻离去。
会引来老者这番举动,盖因此时已不仅限散修间流传。
东域各派的低阶弟子间,也已传开。
这便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