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肆搜寻你们。老威头让我赶紧来通知洛东哥,快带着嫂子远离东荒城。”
林笑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为何烧我的房子?”
那男娃道:“别问那么多了,快逃吧!”
然,城门方向猛传来一声粗狂怒喝。
“谁也别想逃!”
众人循声望去,立见一浓眉大汉,披甲带棒,骑马冲来。
路上行人慌忙避让。
“完了,是长孝帮的人。”
那男娃连忙躲入人群去。
林笑见那汉子策马直直冲来,不由横身挡在萦晓身前。
那大汉骑速丝毫不减,似要把他的摊位撞烂。
然,天有不测风云,那马距离摊位还差几步,突然马蹄莫名一绊,合身前扑摔倒。
马上的大汉实没料到如此意外 ,马背一甩,也跟着翻身摔落,在地上连滚数个轱辘,“砰”一声,脸刚好砸在豆腐摊前。
一时间,犹胜翻车现场,好不狼狈。
林笑从摊内走出,到那汉子身前,见其口鼻出血,额头摔破,受伤不轻,正痛苦呻吟。
他蹲身问道:“这位,壮士。为何如此大动干戈,是否对在下有什么误会?”
那汉子口中发出呜呜声音,似想说什么,却又口齿不清,仿佛下颚骨也磕伤了。
林笑叹气起身道:“下次别骑这么快了,如果你还能再骑马的话。”
这时,又有一群人急步跑来,手持长棒,来势汹汹。
他们迅速将豆腐摊围住,长棒相向。
为首者,是位锦衣公子。
他先瞧了眼已从地面爬起,安然无恙的马匹,又瞧了眼地下,五体投地,犹如跪伏着的汉子,脸色不由露出疑色。
林笑淡然问道:“诸位这副阵仗,是为哪般?”
锦衣公子身旁走出一人,愤然喝道:“流洛东,你杀害本帮三少爷,而今又打伤本帮少保护法,还敢问我们为什么!你当我们长孝帮是好欺负的吗?”
林笑讶然道:“赵老三死了?”
他昨晚只是戏弄那赵闲一番,并未下杀手。
那锦衣公子看了萦晓一眼,目光微凝,随即沉声道:“我们已调查清楚,昨夜只有你与老三起过冲突,今日早晨,便被人发现他死于……你家附近。”
他本想说猪圈,可周围人多,为顾名声,只好改口。
那赵闲被人发现时,已全身赤裸死于猪圈里。且满口猪粪,死相极惨。
如此羞辱人的残害手法,长孝帮哪能善了。
尤其赵闲之父,长孝帮副帮主赵正威,发了疯要捉拿真凶,很快便查到昨夜赵闲最后出现过的地方,就是画师流洛东家中。
昨夜的许多婚礼宴客禁不住他们威吓,说出了昨晚赵闲大闹洞房,出口不逊的经过。
那副帮主也不管有无证据,立马召集大批手下前去抓人。
结果却扑了个空,便以为流洛东已畏罪潜逃,故一怒之下点火烧其房子。
不意刚点着房子,就有帮众打探到消息,流洛东夫妇正在城南外摆摊。
先得知消息的长孝帮少保护法当即疾骑而至,故有先前坠马一幕。
又有长孝帮众围堵豆腐摊。
而那副帮主更带着大批帮众在赶来路上。
林笑并不知这许多内情,只对那锦衣公子回道:“人死于我家附近,便是我杀的了?”
“还有你们这什么护法,明明自己摔倒在我摊位前,也成了我打伤的。”
“是不是等下你们有人自个猝死,也要算在我头上?”
他话音刚落,一名持棍帮众突然捂住自己胸口,面露痛苦,一头栽倒在地。
周众顿时大惊。
锦衣公子身边一人迅即上前查看倒地者,很快便脸色阴沉道:“他死了。”
哗!
其余帮众吓得仓惶后退。
周遭食客也连忙撤步远离豆腐摊。
林笑不由得自打嘴巴道:“呸!我这乌鸦嘴,好的不灵挑坏的灵。”
而那锦衣公子看向林笑的眼神已隐隐生惧。
他实为长孝帮二少,乃另一位副帮主之子。先带人追来,本是不愿让场面弄得太难看,以免坏了长孝帮在人前的形象。
他在得知流洛东没有逃时,就觉此事另有蹊跷,只怕那画师不是凶手。
但此刻,他突然觉得,赵闲之死,与此人绝脱不了关系。
林笑见众人噤若寒蝉,不由喊道:“喂!我觉得那人还可抢救一下,你们赶快给他做个急救。”
然众人却似没听见一般,默不作声,亦一动不动。
林笑没辙,只好亲自下场,将那心猝者翻转正面,平躺于地,给其按压胸腔。
周众不明所以,大感不解。
按压了好一会儿,林笑已觉手酸,也不见动静。
人群渐渐起了议论。
忽有一人出声大喊道:“快住手!莫要在糟践本帮兄弟的遗躯。”
林笑一听,立即停手,扭头问道:“你们觉得我这是在糟践他?”
而众人的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干脆破罐破摔,起身道:“那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才叫真正的糟践。”
先伸了个懒腰,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背。
而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跃跳到倒地那人身上,在其胸口上连连蹦跳。
口中还念叨道:“让你死你不死,不让你死你偏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