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一直……想到外面,畅快体验这世间的风景。”
“请让我们离开吧!”
捕快后方,那官服老者回喊道:“瑄儿,是贼子胁迫你这样说的吗?”
“瑄儿别怕,又城守将军在,他插翅难飞。”
“蟊贼,快放了本官女儿!念尔未铸成大错,本官可从轻发落。”
裴云瑄连忙摇头呼道:“不是的,女儿是自愿随他走的。爹,请放我们离开吧。”
官服老者双眼一怒,喊道:“将军,请务必帮我将小女救回!”
裴云瑄神色一急,正待再解释。
林笑却按住她道:“算了,一个父亲,连自己女儿说的是真心还是被迫,岂会听不出来?”
“你父亲显然不想放你离开,你要听他的吗?”
裴云瑄双眼一红,道:“不,父亲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他只是担心我的安危。请让我再解释一下,等他明白你不是歹人,他会同意的。”
林笑道:“行,你既不死心,且让你看看他真心。”
轻手一推,把裴云瑄推了出去。
随即,转身走向兵众,大咧道:“那边的,快把枪架我脖子上。”
见他主动离开人质,一众城防军迅速围上合拢,将他与裴家千金隔开。
捕快们也赶忙将小姐拉到县令身边。
裴千金急口与她爹连连解释,可县令却硬拉着回家而去。
守将仍觉不够,朝林笑喝令道:“快把你肩上民女放下!”
一兵卒以为他被枪尖顶着,不敢乱动,便上前解人。
林笑一把将其推开,顿使压倒一片。
“我让你架枪,又没说让你抢人。我的人你也敢抢,再来就一脚。”
甲兵们顿时神色大紧。
“不~!不~!爹,爹,让女儿走吧。”
另一边,裴云瑄已凄声哭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传来。
哭声骤停。
“哈,是你们先动的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笑蓦然出手握住一把枪刃,猛一拉,已夺过,转身一横扫,周众长枪皆被扫飞脱手。
而后一手扛人,单手持柄,转身冲向县令,碍路者皆一棍扫飞。
转眼冲至县令身前,甩枪往石板地一插,没刃入地,直挺立住。
一伸手,即将裴云瑄拉回身边。
林笑低头朝她含笑问道:“这巴掌疼不疼?”
县令早已惊目大睁,忘了反应。
裴云瑄目泪含光,哀然不语。
林笑却大笑道:“这巴掌越疼,你以后心里的负愧就越轻。”
而后朝县令朗声道:“今日我会带走她,你们阻止不了。”
“让她与你讲理,一是让你知道她的心意,二是让她与你道别,省得她对你们常怀愧疚,负罪在心。”
“你可有话说?”
县令指着他道:“你是什么人,要带我女儿去哪?”
林笑道:“你当我是采花贼也好,江洋大盗也罢,想找人追捕也随意。”
“我们哪都去,你管不着,但我可保证,有我在,她不会有事。”
“她若想回家,我也不会强留。”
“你可放心否?”
县令愤恨道:“你一堂堂男儿,掳走我清白闺女,传将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毁人清白,误人终身,本官纵死也绝不饶你!”
林笑再次大笑:“这趟出去,就是天王老子要娶她,也得看她答应不答应。”
裹一身豪气,转身携人离去。
牵回马,悠哉走向城门。
一众甲兵战战栗栗,指着长枪频频后退,无敢阻拦。
县令自知硬的不行,便用软的,朝裴云瑄大声规劝。
搬出家中母亲,搬出十数年养育之恩,往昔点点关怀,劝裴云瑄回心转意。
裴云瑄面露挣扎,垂头跟在林笑身后,轻扯衣袖。
见女儿去意甚决,县令转而大怒,搬出孝道训斥,只说再也不忍她这个女儿,任她死在外面也不再管她,只当没生这个女儿。
裴云瑄登时心如刀割,梨花带雨。
城守将军面子挂不住,见喝令不动众士,便怒喝一声,拔剑亲上。
剑锋劈来,林笑单手停刃,随起一脚将其踹飞,剑却没还回去,倒提在手。
城门口拒马阻挡,亦被一脚踹开。
守将心有不甘,捂胸闷声下令:“去调集弓弩手前来!”
城门外,无人追出。
裴云瑄忽而道:“公子,可否借你的马一骑?”
林笑讶然道:“你会骑马?”
裴云瑄轻摇首道:“不会。”
“那你骑吧。”
林笑勒马停住。
马背上,萦晓轻盈翻落去另一侧。
裴云瑄小心翼翼爬上马鞍,林笑本要去扶,却遭她婉拒。
接过马缰,她便尝试骑乘。
白马缓步前行。
稍作摸索后,马步渐快,变为碎步轻跑。
林笑落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
萦晓忽问:“此城繁华,居民不少,纵是百名年轻女子,也不难找齐。何以你只找了两名,便要离去?”
林笑轻笑道:“我要找的女子,乃人间之花,需得有花韵,才合我意。”
“这城女子虽不少,但尚保留有纯洁花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