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吟边放下一子,边懒散的说道:“谢谢夸奖。”
“嗯,不知道像代美人这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人?”
代吟想也不想的回了句,“喜欢我这样的。”
“嗯???”
代吟手里拿着棋子转了转,漫不经心道:“像我这样优秀的。”
陈宇曜:......
“你一直都这么感觉自我良好的吗?”
“是啊。”
陈宇曜:算了这天还是不聊了,他怕气死自己。
“难道你就没有身为战败国质子的觉悟吗?”吴煊忍不住的出口问道。
代吟放下手中的棋子,抬眸看了他一眼,“长这样改不了了。”
顿了一会,又慢悠悠的说:“我家昏庸老头都管不了我,怎么?吴大少想替我家老头管我?”
吴煊被噎了一下,“还是收敛些,别太狂,京城里有的是人想收拾你。”
代吟点了点头,“我的敌人确实多。”
“对吧,所以说你还是收敛些。”吴煊有些解气的看着他,一副,瞧,我说对了吧!
谁料,代吟来了句,“可我为什么要收敛?我敌人多跟我收不收敛有什么关系?”
“你!”吴煊的拳头一下又攥紧了。
“你是不是看不清你的局势?”
“我看的很清楚啊。”代吟说完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不清局势的是你吴大少吧?”
“你什么意思?”吴煊咬牙看着他。
“你说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咯。”代吟放下一子然后淡然的说着。
接着又起身朝齐典说了句,“齐王是个不错的对手,有机会再好好领教,今天这环境不好就到这吧。”
代吟说完转身就走了。
吴煊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脸色发黑的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齐典盯着棋盘发呆。
陈宇曜瞥了他一眼,“人家拒绝你的意思那么明显你还不知道吗?”
“他凭什么拒绝我?”
“人家凭什么不能拒绝你?”
吴煊梗着脖子,“就他一个战败国的质子,他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陈宇曜懒得跟他说。
吴煊想了一会,还是气不过的问:“他到底为什么对我敌意那么大啊?我也没对他怎么样吧?”
陈宇曜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别跟我说,你真看上人家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就他?”
“那不就行了,你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反正就是气不过!我连一个战败国的质子都搞不定,你说我脸往哪搁?”
齐典慵懒的坐那手里拿着一枚棋子在摩挲着,“你还是别再去招惹他,你不是他的对手。”
“诶,不是,我说老齐你怎么也帮他说话啊?”吴煊不爽的看着他。
“你自己回去好好琢磨吧,不是他自大,自大的人是你,你一开始就一直将人家放在战败国质子的位置上。”
“虽然他的确是战败国的质子。”齐典悠悠的说着。
“对啊!他本来就是战败国的质子嘛!有什么问题?”吴煊不服的说。
“你用不着一直提醒别人这个事实,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吴煊没话说了,因为他突然就被醍醐灌顶了一下,是啊,他自己的身份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也就是说,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所以在一开始他没选择反击任何人,但是架不住有些人还是对他冷嘲热讽。
所以就身不身份的也不重要了,反正他们确实也没想过要放过他。
这么一想,确实看不清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了。
他突然沉默了下来,脸色有些不太好。
齐典站起身,说了句,“回去了。”
陈宇曜喝了口茶,笑着打趣了句,“怎么样?终日打雁,现在被雁啄了眼吧?”
吴煊郁闷的喝了口茶。
齐典走后,吴煊提议道:“我们也换个地方吧?我们去喝酒吧?”
“行啊。”
而代吟自茶楼出来后,便去了城外的河边钓鱼。
他拿着渔具寻了处树荫下坐着就开始钓。
没一会,一个声音响起。
“钓鱼都没有鱼饵怎么钓?”
“愿者上钩。”
“呵。”齐典清浅的笑了下。
接着他也坐下,给自己的吊钩上了鱼饵,但吊钩却是直的。
代吟侧目看了他一眼,“白送?”
“嗯无所谓。”
代吟眼皮清浅的眨了一下,“齐王大气。”
接下来两人就一直无言,直到日落西山。
代吟收了渔具,“回去了。”
“嗯。”齐典也慢悠悠的收了自己的渔具。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往回走。
自这次之后,代吟又宅了几天没出门。
吴煊也没再来找他了。
听说他们昨天还举办了个什么以诗会友的文雅活动。
代吟笑了笑闲适的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喝茶。
这质子没尊严是没尊严了点,但没人来找茬的日子还是挺好过的。
虽然伙食可能也不怎么样,但他代吟什么苦没吃过?
能吃就可以,吃的饱就行。其他的都无所谓。
所以想通过克扣他们的饮食来逼迫他就犯的人算盘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