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军训，程曦依旧被何子羽拉着到集合点的，二班的男生已经差不多来齐了，看到她们过来，都纷纷给她们打招呼
何子羽一个一个的应着，程曦就跟在后面懒洋洋的点头，站在位置上，感受到有一道视线好像在打量着她
程曦顺着视线看过去，与季槿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看到她看过来，季槿收回视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程曦没什么表情，也收回视线来
季槿对程曦有些好奇，因为昨晚傅霖川的话
他是知道傅霖川的身份的，毫不夸张的说，在整个京圈里，傅霖川的身份可以算是金字塔尖了
他并不太相信傅霖川说的程曦是他的后台
他们季家顶多也就算个二流的末尾家族，还是因为他哥跟傅霖川认识
除了傅霖川，基本没接触过一流的世家，他现在还认为是因为程曦攀附上了傅霖川，不过这都跟他没关系，季槿的面上表情淡淡的，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
今天的军训，季卫倒是没在像昨天一样‘照顾’程曦，倒是让程曦这一整天都轻松了很多
军训结束后，程曦想到昨晚陈云意说的话，朝办公楼走去
办公楼的顶层，程曦敲了敲门，刚军训完，整个人蔫蔫的
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穿着西装的小老头，整个人很慈祥，程曦看他一眼，礼貌的微微弯腰，打了打招呼“老师好”
小老头站在她面前，背着手，整个人有些严肃，从上到下的打量一下她“进来吧”
程曦走进去，径直朝椅子走过去，整个人懒懒的坐在椅子上
沈从文看她的样子，微微皱眉，从抽屉里翻出一瓶牛奶递给她“你坐这我坐哪？”
程曦接过来，直接把吸管插上，懒懒的瞥一眼旁边的沙发“沙发软，适合老年人”
“哼，我看你跟着那两个老头也是白学了”嘴上说着，自己也走到沙发上坐着“这么多年没见，看刚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学礼貌了”
程曦半靠在椅子上“我学没学你还能不知道吗？”
沈从文看她这么累，有些疑惑的开口开口“不应该啊，我跟季家那小子打过招呼了啊”
程曦都快气笑了：很好，又是一个
“怎么，他没照顾你？”
“挺照顾的，挺照顾的”
沈从文看她一眼“我就说嘛”
程曦顿了顿，接着说道“要不是白斐说，我都不知道京大的校长是你”
沈从文没回答她，站起来从抽屉里掏出几张文件递给她“看看这个”
程曦接过来，随意的看了两眼，又扔在桌子上，是转专业的文件，想让她从天文系转到物理系“不想转”
沈从文似乎早预料到，又从抽屉里重新拿出几张“行，那你再看看这个”
程曦接过来，是修多专业的文件，程曦递回去给他“没兴趣”
沈从文在一旁严肃的开口“又不需要你上课，只需要你参加考试就行，这几个，你必须得选一个”
程曦坐正看他“为什么？”
沈从文开口“不修学本专业，是进不了实验室的”
程曦有些疑惑的看他“为什么要进实验室？”
沈从文声音有些急“你那么好的天赋不进实验室简直就是浪费，而且……而且你不会真的想上个大学来就来混四年吧”
程曦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她还真是这样想的
沈从文有些语重心长的“而且你现在已经回程家了，就赶紧跟那边划清界限，选一个专业，进实验室”
程曦整个人懒懒的“我考虑考虑”
程曦看着有些气急的沈从文，想到以前的事，有些发呆
说实话，虽然被拐了，但当她们被交到老爷子手上后，跟其他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H3组织也是需要培养人才的，她们被选中了，交到老爷子手上，让老爷子给他们找老师，培养他们，那几年，她们每天都有数不完的课，几乎没有喘气的时间
沈从文是主要研攻物理学的，之前在H3里教他们物理
而H3组织让他们学物理的目的无非就一个：制造武器
程曦问他“你当时为什么要去H3组织”
沈从文听到她的话，有些愣住了，沉默了半晌“这些都是我们这一辈的事，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程曦轻笑一声“你们串通好的吧，每个人都这么说”
沈从文沉默，又从抽屉里掏出两瓶牛奶递给她“我看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喝这个，你拿着”
程曦接过来，随手抽了两张申请多专业的申请表，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人老了就得服老，不要成天熬夜”
………………
程曦出办公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耳机戴在耳朵上，一个人晃晃悠悠的朝宿舍楼走去“喂，哥”
白斐接到她的电话时正在开会“你们先想想这个方案应该怎么改，到时候我要个满意的答案”
说完就站起身走出门去，声音很温柔，安抚着程曦的焦躁“喂，小曦，怎么了”
“我刚刚见到沈从文了”
白斐回答她“嗯？然后呢？”
程曦开口“我问他当时为什么要去H3”
白斐沉默了几秒，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然后呢？他怎么说？”
“啊，他就说老一辈的事情让我们小一辈别问”
白斐语气淡淡的“嗯，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作为心理方面的医师，程曦对情绪特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