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外头便吵闹不已。
苏瑾出门就见小满在门口站着,脸色青郁,这是一夜未睡?
“苏公子,您醒了,是不是吵着您了?”
小满又变成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而苏瑾只觉得瘆的慌。
“小满,随意一些就好。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瑾遥遥的便见一群人围着什么瞧着。
“苏公子要去瞧瞧吗?”小满皱了皱眉,满脸嫌弃,又道:“公子还是不要去了,小心脏了眼睛。小满说与公子听好了。”
“走吧,进屋去。小满还有事要说。”说着小满便拉着苏瑾的衣袖往回走。
这是真够随意的……
“小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瑾于桌旁坐下,将茶杯里倒上水。
“外头呢是昨夜准备欺辱你的畜生,才问出指使他的人是谁,就没气了。赶去找指使他的人吧,早就吊死了!真是不顺!到现在还没找出那背后主谋。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小满说着,便拿起苏瑾手边的茶杯一口饮下,随即重重的掷于桌上。
“没事的,找不到就算了。”苏瑾见小满似是气着了,便宽宥着。人,他自己找就可以了。
“不说这个了,还有最不顺的呢,主子让你去同清风学琴,今日就搬去素院。”
说完,小满便去替苏瑾收拾东西了。徒留苏瑾一个人在那消化他话中的意思。
同清风学琴?今日就搬去素院?
为什么?他同那清风统共才见过一面,这琴师有他一个也就够了。还有,这,他五音不全,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
让他学琴?将客人全吓跑?他好像除了这身子,呸呸呸,身子也不行!
“苏公子我都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小满背起两大包的衣服,站在苏瑾面前呲着牙笑着。
“小满,你要是不想笑,那就不要笑了。这样看你,很像脑子不好使的那种。还有我这才在这住了多久,有这么多衣服?”
苏瑾瞧着小满嘴角虽咧的极大,可这眉却皱的似要夹死苍蝇一样。
“小满也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所以就把衣橱里有的都给装上了。而且,还有好多衣服都是新的呢,这衣服下摆都绣上了你的名字,这放这儿,要是被什么有心之人偷走了,那我们到时候就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小满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着。
“衣服上有名字?每个人都有?”苏瑾想起那个假侍奉来,按小满方才说的,线索就断了,那他穿的衣服是谁的呢?
“嗯,每个人都有。”小满说着,见苏瑾不语,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苏公子,那衣服我查过了,绣在衣服上的名字早被拆剪掉了。”
“哦,是吗。衣服上绣名字的事,旁人知道吗?”
苏瑾见小满目光闪烁,怕是有什么瞒着他。
“不知,只有我们南风馆内的人才知道。苏公子,快些走吧,素院那边屋子都给你收拾好了。南风最不喜人磨叽拖拉,去晚了会不喜的。”
小满说着,便推着苏瑾往屋外走去。
“哎,等等,我还有东西没拿呢。”
苏瑾急急停住步子,错开小满便跑回了屋。
“苏公子!”小满望着苏瑾的小跑的身影一脸无奈。
他还是没有相信他,没事。主子说了,越难攻克的人,其实越容易攻克。只要多费些心思,一旦攻克了,那便是掌间玩物。
苏瑾回到房间后直奔床榻,蹲下身子,从床底下摸出一把软剑来,纤细锋利。
母亲,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苏瑾将软剑藏于腰间,用腰带将其固定住,仔细检查一番,确认不会被发现后,才离开了房间。
待苏瑾出了门,屋外已经没有了小满的踪迹,而地上却放着那两大包的衣服。
“小满,小满!”
苏瑾唤了两声也未见有人回应,当下便着急起来,莫不是遇了险。
苏瑾也没去管地上的衣服,急急的去寻人。凭着记忆往之前那人多的地方走去。
殊不知,他走后,便有两人出现在那两大包衣服的地方。
“主人,为何要引他前去?”
“他既然不是我要找的人,那便让他成为我要找的人。”
“是,主人。那小满……”
“不要说。好好捧他就是,那可是苏祁的孙子,再说,也是十两银子买的,可不能亏了。”
“是,主人。”
……
苏瑾越往那人多处走去,鼻间飘荡的血腥味就越重。
“这人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受了如此重的罚,还被绑在了此处?”
“听说是试图对那疯狗不轨,被小满抓了个现行,这是在敲打我们呢。”
“可这人,我怎么没看见过?”
“这人是丽美人的恩客,这不,丽美人也随同一起,咔嚓了。”
“丽美人的恩客?这明明是侍奉穿扮。这,不会吧!丽美人有这胆子?那她不早就是花魁了,怎么还能受……”
“啪——”
“你是嫌命长吗!”
“我错了,谢谢李哥,谢谢李哥。”
……
丽美人?那个吊死的指使之人?他们有仇吗?
苏瑾往前走了一步,于空档处瞧去,当下便呆住了。
那人就是昨夜的假侍奉,被绳索捆绑在一棵树上,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嘴角处还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身上的衣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