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有气无力“我好讨厌他，很讨厌，他的存在从没有让我感觉到有哥哥多好，而是一次次让我感觉到父母并不爱我只爱他…他们明明知道怎么爱小孩小孩会更开心，但他们从来不在乎我开不开心。我哥小时候自己去打球被人滑铲弄断了腿，我妈居然怪我那天为什么要去同学家玩，她说我如果回家，我哥就得带我吃饭，他就不会出门也不会骨折。我说又不是我指使他去踢球的。说我顶嘴一巴掌打的我头晕眼花，你说好不好笑，她咬牙切齿的说为什么不是我骨折…”
程晴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许诗诗却没有再开口，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程晴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拿起旁边的空调被盖在了她身上，接着默默坐回原地看着她的睡颜。想起二人相识后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并不排斥她，因为二人同样心事重重，同样都要靠药物入睡，同样都有病弱的灵魂。
“如果他让你不开心，我也让他不开心。”
程晴轻声念叨着这句话，像承诺又像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