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尽可能的挑了一条并不难走还不绕远的路。
“你好,桑榆天”。即使很累,姜月半也还是很高兴,这相当于她在这个地方的第一个朋友。
雨停了,两人也走到地方了。姜月半和桑榆天相视一笑,眼睛里倒映着的都是对方的狼狈相。
“诶呦,小天呐,你在哪里捡到这么一个脏泥鳅”。张大冒问着桑榆天眼睛却是看向姜华年,一脸的戏谑。呦呵,新面孔!
在看到张大冒的第一眼,姜月半就确定了他的身份,根据她目前得到的讯息来看,这不是个简单人物。毒蛇一般的眼睛,锐利还带着锋利。打架的高手,一身的腱子肉。额头的疤痕顺着眼睛一直蔓延到耳朵。心里有了计较姜月半便不再打量这人,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桑榆天的背后。
“大冒叔,这是姜月半她昨天才来这里”。看着明显害怕的姜月半,桑榆天又往她的身前站了站。帮助他躲过张大冒的目光。
看到桑榆天的动作,张大冒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他能比自己好到哪儿去,装的还挺像回事!
“桑榆天,我的狗呐”。姜月半不管两人的眉眼官司,只是拽着桑榆天的衣服语气低迷小声地问道。
“就在屋里,我带你进去”。桑榆天说完就给了张大冒一个眼神,示意他让出个位置。
张大冒倒也乖乖听话侧身让了个位置,他就看着姜月半像个蜗牛似的一步一紧的跟在桑榆天的身后,就在他们两个人要走过他的时候,张大冒一把拽住姜月半的胳膊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还没等桑榆天有任何动作便放了手,只是不怀好意的狞笑着跟姜华年说道“小泥鳅,离这个人远点,他干的事可比你身上的一身泥脏多了”。
被人这么说桑榆天也不恼,他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很有礼貌的问“张大叔,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吗”?桑榆天说的温柔,笑的亲切,但是姜月半和张大冒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冷意。
这冷意伴随着山里的风和被雨打湿的衣服一直蔓延到姜月半的脚底。她太冷了,这已经不是一碗姜汤能够解决的了。
啊切的一声,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姜月半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对不起,对不起,这是病理反应打扰到你俩了,你们继续”。她说完便乖乖的退到一边,充当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热闹。
经过这一打岔,两人也不再剑拔弩张。只是脸上的表情和眼里的凶狠还没来得及退下去桑榆天在心里自嘲还真是装不了多长时间,不过他也没在意,只是不禁的感慨道“要想当个好人还真难呐”!
确实是难,姜月半点头附议。
屋里的人看到没有什么刺激场面可看便都走了出来,在前面打头的赫然是一只炸了毛的焦白小狗。明眼人打眼一瞧就能看出来这一身的毛是被烧焦的。
也不管周围人的眼神,可乐在前面走的威风凛凛。六七十斤的大体格子硬是让它走成了踩高跷的猫步,不到三分钟的距离也让它体验了一把万众瞩目。
再怎么目中无人可乐在它主人的面前还是低下了戴花环的高贵头颅。像个绅士的王子同公主问好一样。只不过正经不到几秒就又傻到变形。
姜月半心疼的摸摸狗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新毛,就这么一块焦一块白的也不好看呐!她在撸狗的时候有个毛病总会不自觉的顺带几根狗毛。今天不一样,是一把!
她还沉浸在情绪里无法自拔,狗就嗷嗷叫了起来。那叫声凄凄惨惨戚戚,惊的鸟都从半空中坠落。
在场的人无一幸免,全都被这叫声闹得心慌慌。姜月半也没料想到会这样,她被吓得手懵的一缩,然后,一把的毛就随着清风飘向了远方。
可乐看到这毛便叫的更加的凄凉,它追逐着迫切的希望这毛能够回心转意。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便都忍不住爆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可乐这里尤为的刺耳。它的眼睛一一看向这些嘲笑它的人,锁定了那个笑的最大声尤为猖狂的人之后便像个火箭一样冲向了那人。四脚抱住那人的腿像抱着个柱子一样,咬合肌发力嗷呜的一口那人的裤子就被撕断。
喻柏苏的笑声戛然而止。
直到狗冲向他的那一刻,他都没反应过来。这狗锁定他的速度还极快,他连跑的时间都没有。感觉到腿上剩下的半截裤管呼呼的往里灌风,他这才顿感大事不妙,但是也已经晚了。
一天,整整一天,这条狗欺负了他一整天。忍无可忍的喻柏苏掐腰冲着姜月半大喊“那个谁,快把你的狗弄走”。
可乐听到这人死不悔改还对着它的主人大呼小叫的明显是不服!它蓄了蓄力,正打算干票大的尾巴就被回过神来的姜月半一把薅住。感受到主人的气味儿和手感之后可乐便也不在跟那人较劲儿。只是转了个方向便趴在姜月半的脚下委委屈屈的哼哼唧唧。
危险解除,苏柏喻才悄悄的松了口气。他的脚不受控制的往远处挪动了几大步,直到感觉到安全他这才停下来。
狠狠地呼吸了几大口的新鲜空气,苏柏喻才感觉到放松。他无视周围那些人的打趣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姜月半。
即使珍珠蒙尘那也是最亮的一颗。姜月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闪闪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