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
无名离开时还顺便带走了坠星兽,瑟濂已经生一天的闷气了,但也确实无事可做。
“你说他走就走,为什么要带走星之子?”瑟濂问托普斯。
“他不是说过理由了。”托普斯安慰着瑟濂。
无名带走坠星兽当然是有充足理由的——单纯因为坠星兽还没有被完全驯化。
虽然无名骑得开心,但其实一直小心警戒着坠星兽,不会让坠星兽太长时间离开自己的视线,平常外出也尽量保持可以随时回到坠星兽身边的距离。
坠星兽的激光无名印象深刻,这玩意儿真发起疯来,可能比葛瑞克和铃珠猎人危害更大。
另一个原因则是坠星兽跑起来确实快,无名可以尽快缩短路程。
瑟濂不忿:“星之子有什么好防备的。”
“我们无法理解星之子的思维,如果它真的突然攻击,也不是不可能啊。”托普斯说。
“我是说,被攻击就被攻击嘛,伱难道不想看看星之子攻击别人的样子吗?”瑟濂说。
托普斯沉默片刻,看着瑟濂那偶尔会变得虚幻的身体,也不敢说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灵魂体不怕被杀。
托普斯转移话题,请瑟濂看看自己的魔法阵出了哪些问题。
可惜这次这位疯癫的才女也不能帮到托普斯了,面对托普斯的难题,瑟濂也无法解答。
瑟濂看着托普斯那些魔法阵:
“我觉得你的研究领域已经超越一般学院魔法的领域了,或许你应该多去看看其他领域的魔法。”
“比如呢?”托普斯问。
他的精力都投入到自己领域上,对其他魔法学派的了解比较贫瘠。
“瑟利亚的魔法。”瑟濂说,“除了卡利亚和黄金树的奉还魔法,听说瑟利亚也有可以防御法术的秘传魔法,或许可以成为你的灵感。”
“瑟利亚……不是已经在盖立德被毁了吗?”托普斯说。
“是啊,只剩遗迹了。”瑟濂说,“但是除了学院,又有哪些学派不是只剩遗迹呢,无论是观星还是学习,总要勤于探索。”
托普斯听说盖立德遍地腐败,有些不敢去,他带着侥幸问瑟濂:
“你不会瑟利亚的魔法吗?”
“会一些,但不多。”瑟濂说。
托普斯高兴起来:
“你可以先教我,或许我能获得灵感,就不用去盖立德了——你会的是什么魔法?”
“辉石流星、流星雨。”瑟濂说。
托普斯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学院的魔法吗?”
“这是奥利维尼斯教室的魔法,奥利维尼斯教室的卢瑟特大师的教室。卢瑟特大师是瑟利亚人,那这也算瑟利亚魔法吧。”瑟濂熟练运用着归纳法。
托普斯捂脸。
这当然不是他想要的所谓秘密法术。
瑟濂摊手:
“瑟利亚的黑夜法术我也只是听卢瑟特大师提起过,但并未学习。”
“你这么好学居然没学?”托普斯侧目。
“听说黑夜魔法是偷袭刺杀魔法师同行的魔法呢。”瑟濂说。
托普斯突然想起瑟濂“魔块魔女”的指控——她被指控杀害魔法师同行。
“是了,你这样惹人怜爱的女性,哪有可能做出那种事,你当然不会刺杀魔法师的魔法……”托普斯喃喃自语。
“我觉得直接正面杀死就可以了,没必要特意偷袭。”瑟濂补充说道。
托普斯愣住,呆看着瑟濂,片刻后猛然缩头,后退几步,声音发颤:
“你……不会杀我吧?”
“不会,这个你放心。”瑟濂说。
托普斯松了口气。
“毕竟我现在没法做研究了。”瑟濂说。
“就是说能做研究的时候你还是会杀?”托普斯害怕。
“看情况吧。”瑟濂说,“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不是吗,曾经我也想像不到世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托普斯听到这个回答,也只好苦着脸接受。
反正星空不转,瑟濂就没法做她的研究,他就是安全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托普斯正这样自我安慰着,突然瞥到瑟濂朝他冲了过来,将他扑倒在地。
瑟濂两手撑地,将托普斯锁在两手之间,贴在他身上。
“干什么干什么?”托普斯看着撑在他上方的瑟濂,慌得不行,“你刚刚是在骗我让我放松警惕?现在你要杀我了吗?”
“不要出来。”瑟濂只抛下这样一句话。
她从托普斯身上起来,走出防护障壁。
托普斯这才发现瑟濂将他推进了防护障壁的区域,启动了护符的魔法阵。
与此同时,火焰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