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但没虚像,绝对不可能成功。”帕奇说,
“有虚像,相当于被许诺了未来。所以能看到引导的人才会那么卖力——对这些人来说,努力就会有对等的回报。人们并不懒惰,只是因为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人们才会懒惰,而一旦付出和回报成正比,他们就会像上了发条一般趋于疯狂。”
“啊!”无名懂了,“就像绑在驴前面的胡萝卜。”
无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下巴回首往事:
“确实,当初我被说成是天命之子的时候,可是兴奋了好长时间呢,干劲儿十足。”
无名突然想起曾经在王城旁边看到的食粪者。不知道那位那么执着疯狂,是否也是因为看到了虚像。
“那是命运的节点。”贝纳尔说着,将那吞世大槌砸到地上,
“拉卡德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看到了方向,接下来自然就是靠坚持和努力。”
“但虚像终究是虚像,在没有成为真实之前,依然是虚妄。”无名说。
“所以之后就是意志的比拼了。”贝纳尔说。
无名呵笑一声:
“吼吼,要比意志吗?我们可没输过——”
又四分之一柱香后,无名和帕奇对坐在地上,互相凝视。
“四打三,其中一个还是个弱女子。大好的形式,我们怎么突然就坐牢了呢?”无名问帕奇。
“你问我?”帕奇有些烦躁,不想回答。
“不问你问谁?”无名惆怅抬头。
无名几人依然在火山官邸的大厅,旁边就是塔妮丝的王座。
只是金色光罩笼罩无名等人身旁,把几个人扣了个严严实实。
由托普斯鼎力打造的不破铁壁,现在反扣过来成为了坚实的牢笼。
“那大块头,看起来是个豪爽战士,没想到那么阴险。”无名恨声,“居然趁跟我们聊天的功夫把防护罩给调成对内的,太卑鄙了!”
涅斐丽抓起旁边餐桌上的肉塞进嘴里:
“乐观点,至少这防护罩还挺宽敞的,把饭桌都罩进来了。”
“那是人肉哦。”无名提醒她。
话音未落,亚历山大也被丢了进来,把原本还换宽敞的空间占得满满当当。
“好了,现在也不宽敞了。”无名说。
亚历山大还有些迷糊:
“怎么了?有个人从里面把我一路拉过来,把走廊都撑大了。还把菈雅接走了。”
无名说:“说来话长……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说要送你进来,就会把你送进来,我说话算话吧?”
“哦,不愧是商人,果然说话算话。”
涅斐丽的脸则是有点绿。
“亚历山大,壶盖掀开一下。”她噎着嗓子说。
“哦?怎么了?”亚历山大掀开壶盖,一股恶臭从壶盖里飘出来。
涅斐丽捏着鼻子,扒在壶沿上吐了起来。
亚历山大壶里的尸臭也飘出来,一众人都闻得很难受。
无名无奈得看着其他人,对瑟濂说:
“什么时候能破解成功?”
“哪有那么容易,瑟睿在还好说。”瑟濂说,“托普斯可是在不断改进方案的,破绽越来越少了。”
众人只能继续等待。
人一被困在固定空间里,又很闲,就容易胡思乱想。
“有意思。”无名在思考,“你迷上塔妮丝,就是因为她的凛然和野心,现在却想劝她放弃那凛然和野心。”
“是啊,很矛盾。”帕奇掂量自己的武器,“受到壮烈而危险的特性吸引,却因为想接近,而扼杀那危险的特性。”
“但这并非双标。”帕奇说,“更像是一种移情。”
“什么意思?”
“一开始受到某个特性吸引,之后爱屋及乌地喜欢上对方的更多特性,这时哪怕原本的特性消失,对整体的喜好也难以改变。”帕奇说,“就像恶疾的侵蚀一样,人类恶臭、污浊的习惯……没想到我也染上了。”
“也别那么抑郁了,多想想开心的事。”无名拍帕奇的光头。
“什么开心的事?”
“注意那个贝纳尔的用词,拉卡德确实死了。”无名说,“甭管别人怎么想,塔妮丝说拉卡德没死,那确实是在强撑。强撑,就有破绽,有破绽,你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无名比出一个凶狠的手刀,斩钉截铁:
“趁着寡妇落寞,夜袭她!”
“你他妈用词能不能好听一点儿。”帕奇跟无名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