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佩利希心里活动不少,无名则只管叫人,但调香师的队伍在车队中间,被层层保护,无名的喊叫一时还传达不到那边。
但他确实叫来了个调香师。
就是距离他最近的卡尔曼。
卡尔曼一直待在无名身边,翻阅拉卡德的追忆,如今听到无名喊人喊个不停,被打扰了阅读,也烦了,上前道:
“我来吧。”
“你不是堕落调香师吗?”无名有点不信,“你能行?”
“我堕落前,也是调香师。”卡尔曼声音有点不开心,似乎对调香师的医者身份还颇有自我认同的感觉。
“你带着药呢?”无名看卡尔曼的兜。
无名知道调香师都是靠香料战斗的,堕落调香师往往因为需要战斗,而不怎么携带治疗类香料。
“先稳定他的伤口,不用治疗。”卡尔曼说,“这种伤势,要先止血。”
卡尔曼掏出一个药瓶:
“铁壶香药,可以让浑身身体肌肉僵硬,这样就可以止住血了。”
说着卡尔曼就咬开瓶塞,捏住阿尔佩利希俊俏的脸颊,就准备往里面灌。
“等等等等。”阿尔佩利希连忙摆手,挡住那瓶药,“香药都是外敷的吧?哪有往嘴里灌的,那不是堕落调香师的做法吗,那可是会毁坏人心灵的。”
卡尔曼和无名对视一眼,默契地看向卡尔曼胸口的围裙——双蛇绞杀树苗的图案。
“就是堕落调香师啊。”阿尔佩利希也注意到了那围裙,表情怪异,“你来治病?”
“为什么都看不起我的医疗水平?”卡尔曼被连番否定,有点生气了,“我是医生,你懂还是我懂?按住他。”
无名也觉得卡尔曼说得有道理,安抚着阿尔佩利希:“我也觉得还是应该听医生的。”
“他是个屁的医生!”阿尔佩利希挣扎起来。
“乖,听话,不然伤口感染了。”无名死死按住阿尔佩利希,帕奇也配合地用蛛网缠住他,只留一只手、一张嘴。
无名掐住阿尔佩利希的嘴巴,强行掰开。
紧接着一个药瓶就塞进嘴里。
“唔,唔唔唔!”阿尔佩利希尽量用舌头抵住药瓶,但那药水直接僵化了他的舌头,从缝隙流尽口中,能感觉到药水所过之处,肌肉都有些不听使唤,变得僵硬。
阿尔佩利希就这么嘴角留着药水,僵住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