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又能责怪她什么。”
……
常岁宁并未歇息。
她在书房中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城外庄子上给沈三猫。
阿兄回来了,便要准备最后的收尾之事了。
信送出去后,常岁宁让人喊了白管事来说话。
“女郎这是打算离京去?”
白管事有些吃惊,单是离京并不足够令他如此意外,可女郎让他清点府上可带走的财物、及可变卖的产业,这是要……
“是,急流勇退谓之知机,此事要快。”常岁宁道:“阿兄此番虽洗清了冤名,圣人出于弥补也必将善待常家,可这善待只是浅表,只是一时。而我煽动众怒,胁迫圣人处置了明家世子,触犯了天子利益,搅入了朝堂势力争端中,才是实情。”
她不想去赌明后会顾忌世人眼光到几时,帝心易变,局面莫测,早些脱身才是良策。等到有朝一日危机加身之际,再想反抗,那便晚了。
且有此先例在,帝王必然不会给他们
这是她决心反击之际,便已经想好的退路。
对上少女格外清醒戒备的眸子,片刻后,白管事即正色应道:“好,一切便听从女郎安排。”
抛开将军离京前的交待不提,须知此次将郎君救回来的人是女郎,单凭此,他便不能、也不会去质疑女郎的决定。
……
翌日清早,常家有客登门。
有帝王开了头,今日上门探望之人便注定不在少数,但来的最早的,却是身子最弱的那位荣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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