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时间都在沉眠,绝不知道曾有人做过那样的龌龊事,不然,就以老朽的脾气,怎么可能视之不理!”
田不休朗声说道,却是以为自己的态度没有表达清楚。
他性格比较直爽,早年间创立叩天门,一生都在执着于修道,感受天地大道,而后异域入侵后,叩天门满门被灭。为了给那些徒子徒孙,长老们报仇雪恨,田不休强行突破几道至尊导致自身导员受到重大影响,寿元大减。
因此好不容易到极道至尊境便不得不选择急流勇退,将自身封印于长生物质之中,以延长仅剩下的寿命,正因如此,他对外界之事了解甚少,并没有说谎。
江槐没有开口,只是目光从田不休的身上掠过,打量着这个或许已经活了百万年的老头。
果然,孟天正评价的没错,这人脑子就是一根筋,完全就不明白自己说的意思。
不过这样的人优势也很明显。
那就是认定的事儿八匹马都追不回来。
“本座已经说过,本座并不在乎你是否知晓这些,不过尔能在这般年纪还保持如此一番赤子之心,若非强行突破,未来或许有你一席之地!”
良久,江槐收回目光。
他并不会什么读心术。
只是田不休的目光很纯粹,并且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在他看来或许真的没有说谎。
田不休则是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显然,刚刚如此剧烈说话有些牵扯到了他的伤势。
微微起手,自江槐的指尖飘出去一抹淡淡的绿茫。
如同冲霄剑光一般,迅若闪电,直接拥入了田不休的身体内。
剎那间。
一道肉眼可见的绿意光晕仿偌水波一般的缓缓荡漾开来,在瞬间笼罩了田不休的身体。
这股绿意光晕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很快。
所有的异象全部消失。
田不休身上的伤在顷刻之间恢复如初。
“多谢前辈!”
田不休赶忙说了一句。
他特意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骨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矫健,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连体内早年间因为强行冲关导致的道伤似乎都消弭了不少。
这下,别说是三五十载了,就是三五百载都没问题。
这般堪称巧夺造化的能力让他内心震撼无比,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柳村之主,或许已经强大到了某种无法想象的地步,比孟天正说的还要胜出一些。
正在他内心不断诧异思索的时候,那道被他视为尊威的声音悠悠响起,涌入他的脑海中。
这声音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听见。
只是他一人。
田不休脸色一正。
他心中知晓,那位柳村之主恐怕是专门要叮嘱他一些事情。
“田不休,既然你说自己光明磊落,又是这般想让本座出手,本座便给你这个机会,本座想要守护的是一个纯粹的九天十地,若是你能够做到这一点,本座便会出手。
但你务必须知,那黑暗的强大超出你的想象,在那漫长的岁月史诗中,即便是帝都会陨落,因此,哪怕是本座出手,也无法护佑尔等太长时间。
如何,你,答应吗?!”
江槐眉眼灿亮,如同秋水一般明净,又深邃如海,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似乎能够照亮永恒,穿透岁月,争渡苦海。
“前辈,我答应!”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田不休直接开口道。
他并不求江槐能够护佑九天十地多长时间,那样也不现实。
毕竟,在遥远的仙古岁月,可是拥有像轮回仙王,无始仙王,还有十凶这般的旷世存在,但最终都被那一域的生灵杀的节节败退,生灵涂炭,十凶喋血,轮回仙王下落不明,无始仙王马革裹尸,被硬生生砍下了脑袋……
“好,希望你能够记住现在说的话!”
江槐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前辈,期限是多少时间……”田不休张了张嘴。
“没有期限。”
“没有?!”
田不休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
为什么人家没有设置期限。
因为这根本就没有意义。
即便这一次异域的大军还无法正式踏入九天十地的土地上,但不代表下一次还是这样。
而异域大军一旦正式踏足他脚下的疆域,那时,便是九天十地的真正的末日来临,无法避免,更无法抗衡。
那九片天,那十块地……会在瞬间被吞噬。
他如果在此之前还没有顺利完成柳村之主交代的事情的话,还需要设什么固定的期限呢?异域入主之日便是期限截止之时。
一念至此。
田不休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浑身上下更是萦绕起了一股犀利的肃杀之意。
他这把老骨头倒要看看,昔日的过往岁月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肮脏龌龊的不堪事。
有谁,会那般无法无天,竟然敢对九天十地的恩人下毒手!
这种行为何其恶毒?何其阴险?何其顾大义于不顾!
这是明摆着就是那一域生灵的内奸,九天十地的叛徒,性质已经恶劣。
哪怕是那些长生世家,他也绝对不会后退半步,就是拼着老胳膊老腿也要为这片故土,为这片生养自己的天地荡平寰宇。
“你究竟是谁?难不成九天十地请来的外援?!”
一旁。